既然无大事发生,这每日例行的早朝以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结束了,散朝后洛子枫便与洛丞相话别,随同着礼部同僚回到了礼部府衙,开始新一轮的办公,办公期间,并无任何人前来打扰或者与与她攀谈,坐到座位上的她也发现自己这近一个月的公务基本上都已经被人处理完了,而看那上面的字迹,她自然心领神会,前一部分是尚书大人,而后面则是罗启文,所以说他是什么时候就回来继续办公的呢?今日看到站在罗启文前面的罗立成面色红润,并不似重病初愈的模样,还有那个闪躲的目光,那又意味着什么?无事要做的洛子枫咬着笔杆,开始思考着一切,从她刚到京城为止,她就不信自己发现不了他人任何的破绽和漏洞。

第一次真正的开始接触官场上的人,应该是从春猎当日开始,春猎吗?除了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劫外,她还遭遇过什么人、什么事?对了,她有去找过几次景容,期间都有遇到过顾熙泓,第一次是碰见他们两人在攀谈,第二次则是被景容看见他们在攀谈,两次的遇见,景容的态度似乎都特别的明显,她与这位四皇子之间并无什么兄妹之情可言,然而,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曾经喝醉了酒的顾熙泓曾经在她的面前忏悔过自己联名别的皇子上书之事,如今两厢对比联想便可得出一个结论,顾熙泓那次醉酒明显就是在她面前演戏,好在景容先前再三提醒要她远离顾熙泓,如今看来,若非景容的警告,或许那次顾熙泓的醉酒表演就会将她收入他的阵营之中,毕竟她知道最后成为皇帝的人是谁,若非有景容从中说明,顾熙泓的计策便成功了,所以,很可惜。

顾熙泓……顾熙泓……洛子枫在心中默念着这个人的名字,不知不觉的就在面前的宣纸之上写上了他的名字,接着她又将自己所认识的其余人的名字卸写在了这张纸上,她认识且有过交谈的人并不多,其中最亲密的莫过于罗启文,但是今日罗启文的眼神和表现却又让她起了疑心,那不该是看一个好朋友该有的眼神,那个模样,更像心怀愧疚,愧疚吗?就因为他将接待匈奴公主一事推托给她,害她受伤?可是,这完全没必要不是吗?愧疚或许会有,但是绝对达不到不敢直视她的目光的程度,毕竟罗启文是有正当的理由的,罗立成病重卧床不是?身为孝子,理应守在床侧侍奉,而早就了解情况的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便怪罪于他,除非……

除非罗立成根本就没有生病,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洛子枫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他们不是好朋友吗?罗启文为何要这般骗她?就算这件事情吃力不讨好,那也不该这么做啊?胡乱对外宣称自己的父亲重病什么的,就算他这么说了,若是罗立成不配合的话,这个谎言也就没了任何的意义,所以,不能这么想。但是,若是反过来想,是罗立成要求罗启文如此做的话,那边能够将事情说通,毕竟子从父命,若是父亲命令他要将此时推脱出去,并配合着演一出重病的戏码,这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动机呢?身为一个老臣,罗立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即便知道这次的接待会有危险,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就将别的人拖下水什么的,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但是对于部分爱子心切的来说倒也无可厚非,就比如襄王,如果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恐怕也会千方百计的让她将此事推给别人,但是,罗立成和襄王是一样的人吗?洛子枫摇摇头,她对于罗立成的了解并不多,仅限于一些印象和罗启文对他的描述——

“你知道翰林大学士是谁,却不知道主客清吏司是他的儿子,更不知道他是站在四皇子背后的……”

兀的,罗启文当初对她说的这番话此刻清晰无比的浮现在洛子枫的脑海之中,四皇子?顾熙泓?罗立成是四皇子阵营的,那也就是说已经认了顾熙泓为君,君命不可违,若说是顾熙泓让罗立成那么做的话……可是,顾熙泓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洛子枫不解,事情果然远远超出她所知的一切,她很明确的懂得每个人的行为都伴随着一定的目的性,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找不到这个行为的触发因素,如此在此凭空想象下去,是怎样也不会有结果的,问题是景容又不将事情告诉她,而且似乎有些事情是襄王和洛丞相也不知道的,若是如此,即便问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效果,越想下去,洛子枫就越发的意识到一点——头脑发胀。果然她不适合将精力和头脑用在这些上面,要事先搜集各个人的情报,然后从中筛选出有用的信息,将其很好的串联起来,甚至于有时候要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才能将两件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怎么想她怎么不适合。但是,不适合也要硬着头皮上啊,如果她因为难而放弃了的话,她和景容的未来该怎么办?虽然说,她的努力或许会因为真相的暴露而全都化为泡影,但是若是在身份暴露之前就将所有的危险因素找到并清除的话,她和景容是否就能一直以现在的身份很好的生活在一起了呢?为了她和景容能够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怎么也得继续下去不是吗?

这般想着,洛子枫用毛笔将这张写满了字的宣纸全部涂黑,便又开始在下一张上面涂涂画画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将人物关系列出来的话,应该每次都会有不小的收获吧,不管了,即便只能够得到多一点的信息,那也是值


状态提示:第六十三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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