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腾微微颔首,笑道:“我正在此处喝酒,便看到有人强迫舞女卖身。你说巧不巧,这舞女便是李总缉的姐姐。”
有叶腾作证,夏宗南顿时也没有了气焰。
叶腾又对李云霄斥道:“李总缉,你也真是没长眼,惹了谁不好,偏偏惹到了夏都使的外甥。回头这事传扬出去,还道是我们镇妖司内部不和呢。”
李云霄知道叶腾只是做做戏,不是真的责怪自己,于是对夏宗南道:“属下鲁莽了,还请都使见谅。”
“你把我的门牙都打掉了,岂是一句见谅就能了结……”
郭璧廉刚说了两句,便被夏宗南拦住:“既然事出有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这先带外甥疗伤去了,告辞。”
说完,他袖子猛地一甩,转身离开。
郭璧廉见舅舅都不给自己撑腰,便也灰溜溜地跑了。
李云霄对叶腾拜了拜:“多谢腾爷。”
叶腾淡淡一笑,潇洒地出了升平楼,萧秋水连忙跟了上去。
李嫣儿见他们都走了,欢掌道:“弟弟,你可真厉害,三下五除二便把那混账给打趴啦。”
“你还说。”李云霄伸手拽住了李嫣儿的手臂,将她生生拉出升平楼。
李嫣儿被李云霄一路往家里拉,不悦地叫道:“你这臭弟弟,把姐姐都弄疼啦。”
李云霄这才松开了手。
李嫣儿哼了一声,把身子一背,双手抱在胸前,丰腴的胸口不断起伏:“气死我了,好几天见不到人,回来又给我摆脸色看,真是气死我了。”
“该生气的人是我吧。”李云霄叹了口气,“早就和你说了,升平楼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成天在那混,迟早出事。今日幸好有我在,若是我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李嫣儿还是不服气:“有什么不堪设想,大不了我宁死不屈。我就是死,也好过受你这臭弟弟的白眼强。”
“我什么时候给你白眼了?”李云霄无奈道。
李嫣儿转过身来,气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你有你有你就有。”
李云霄见姐姐哭了,这才软下语气:“好啦,姐,你别生气。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
李嫣儿听得他这么说,哭得更厉害,香肩不住颤抖道:“我就是喜欢跳舞嘛,而且我总有想法子养自己啊。”
李云霄柔声道:“你放心,我现在是锦衣使了,每次办案都能赚不少银子,够你过日子啦。”
“那你现在没有成亲,若是成亲了,你的银子都你娘子管去,哪里还能养我。”李嫣儿抹了抹眼泪,“我总要自己有生存之计。”
“其一,我不是那种‘有了媳妇忘了姐’的。其二,你那也不是正经的生存之计。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你会招惹上那个没逼脸,肯定是因为你卖酒给他了。”
“我……我……”李嫣儿被李云霄这样一说,顿时哑口无言,猛一跺脚,“哼,不理你啦。”
说是不理李云霄,但是回到家中,李嫣儿还是把前两天舍不得的月饼拿了出来,全部递到李云霄手中。
“中秋佳节,本该团圆的,也不知道回来家里一趟。”
李云霄无奈道:“我有公事,没办法啊。”
李嫣儿拉着李云霄来到院子外边,指着天上的明月道:“来,你对着月亮吃,吃了这圆圆的月饼,以后我们家里都团团圆圆的。”
“那个……现在好像已经不是中秋了吧。”李云霄吐槽。
李嫣儿挥了挥手:“你懂什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李云霄眉毛一动:“可是姐,现在都十八了。”
“呃……”
李嫣儿一跺脚:“反正你吃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
李云霄今晚没有住家里,而是回到了镇妖司的馆所里。
因为他有件要事,那就是试一试红骚鱼们给自己的【六味归元丸】。
那药丸看着外表像珍珠,硬邦邦的,也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噎死。
李云霄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六味归元丸,放入口中。
不想这药丸放到口中,立即化开,舌尖上立即感觉到甘甜,随即一股**散开,让人精神为之一颤。
随即药效很快发作,周身如烈火焚烧,不断有热汗溢出皮肤表面。
李云霄感觉到神识之内,似乎不断有黑色的雨水落下。
他感觉到筋骨“格格”作响,似乎不断在膨胀,手臂像是被注入了力量,身骨也变得更加强壮。
这难道就是玄境【铜体】【巨力】的感觉吗?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那药效才渐渐消散,李云霄长吁一口气,感觉到全身清爽许多。
他在手心凝聚一团真气,真气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浓浓的黑色。
看来自己已经完全突破【玄境】了。
……
李云霄起了个早,出门便撞见了翁大头。
翁大头上来便一脸坏笑:“你昨夜房里动静挺大的,是不是自己舞枪弄棒了?”
他们的馆所房间就在隔壁,所以李云霄房里突破境界的动静,翁大头听得清清楚楚。
但任何事到了翁大头的耳中,好像都变了味。
李云霄没有理他,一去。
翁大头又热心地道:“二楼最右角,都是好东西。一卷春宫解千愁啊。”
李云霄满脸黑线,没有理他,低着头。
李云霄上前拜道:“前辈。”
墨儒斜眼看了下李云霄,微微笑道:“你有些日子没来了。”
没想到对方还挺关注自己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