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永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弘昼踏进来,声音就传了进来,乾隆坐在龙案前,上面摆满了奏折,他没有打开来看,“你知道了。”
弘昼抱拳,向他行了个简单的礼,接着坐下,“皇兄,这京城有个风吹草动,臣弟是不清楚,可是,关于永璂的事情,臣弟当然要多加留意了,还以为你要想什么法子让永璂离开京城,没想到却是皇额娘将他关在了宗人府,还有,他不是你亲儿子,这是真的吗?”
乾隆站起,看着窗外,“是。”
弘昼不淡定了,“皇兄,怎么可能,永璂明明是你们的孩子,怎么现在又说不是了,怎么能证明?”
“永琪带来了以前跟在皇后身边的嬷嬷,她提供的证词,皇额娘已经相信了,关于皇家血脉一事,皇额娘一向比较重视,还有,朕昨天去看他,取了永璂的血回来,林太医已经验证,他不是朕的孩子。”乾隆表示很无奈,大清重孝,面对太后,他不能做的太过,下边还有百官看着,在百官之外,还有成千上万的百姓看着呢,容不得他忤逆太后。
弘昼靠在椅子上,沉默了,有太后插手,这事情的确不好办,更何况永琪还带来了证人,现在只有想别的办法来保永璂是的命了,“那皇兄打算怎么做。”
乾隆两手一摊,他也在等太后的动作,现在只有以静制动了。
“嘭。”弘昼气的一拳捶在桌子上,他这辈子没有这么的被动过,这个老五还真是有能耐,居然想到让太后来牵制皇上,蠢人也有不蠢的一天,这老天开眼的真不是时候。
乾隆看他这么气愤,不紧不慢的开口,“淡定,现在也不是个好机会,之前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能将永璂远离京城,现在说不定是一个机会。”
弘昼抬头,不确定的看乾隆,他没有听错,皇兄的意思是想利用这件事?
“既然不是皇子,当然不能在皇宫里,那他去哪,就不在众人的视野之内了。”乾隆将他的想法告诉弘昼,毕竟一会儿还要他帮忙呢。
弘昼摸着下巴,思考,这样也不错,只是……“太后能饶了他的性命?”这才是他担心的,能做到这个位置,手上怎么可能没有染上血,就怕他为了皇家而不顾一切,那永璂就危险了。
“不是有你在,保他一命自是不成问题。”乾隆将希望放在了弘昼身上,有些话,他说不适合,弘昼说才能达到预想的效果。
弘昼还在想着法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乾隆说的话,乾隆也没有在重复,坐在他身边,也思考着一切能遇到的意外。
这时,吴书来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桂嬷嬷,乾隆和弘昼悄悄对视一眼,看来太后已经决定了。
桂嬷嬷没想到弘昼也在,向他们两个行礼后,站起,“皇上,太后有请。”
弘昼拿起点心,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嬷嬷来的真是巧,我正说要去看看皇额娘呢,就是皇兄非要拉着我讨论叛军的事情。”说着,又转个身,得意的看着乾隆,“皇兄,这下你不能再让我看奏折了吧。”
桂嬷嬷不疑有他,“奴婢打扰到皇上和王爷了,真是罪该万死。”
弘昼摆摆手,“嬷嬷快别这么说。”
三人不紧不慢的去慈宁宫。
……………………
景阳宫,皇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容嬷嬷守在她的身边,“十二……十二……”
容嬷嬷扶起皇后,接过宫女递来的杯子,喂皇后喝下,“娘娘润润嗓子,太子来过了,让娘娘放心,十二阿哥不会有事的。”
皇后喝过水,嗓子好多了,没有刚刚沙哑,“本宫怎么放心,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十二会性命不保,本宫要去看看。”
容嬷嬷也不放心,“娘娘还是在这里休息吧,太医说你怒火攻心,这身子怎么受的了,再说,太子的能耐娘娘还不放心,他说十二阿哥没事,十二阿哥一定会没事。”
皇后哪里听她的劝,支撑着下地,“永瑆还是个孩子,虽贵为太子,可这关于皇家血脉的事情,太后岂能容他人插手,恐怕到时候永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保得住十二,本宫到底是个皇后,是后宫一宫之主。”
容嬷嬷没有办法,只有依了皇后,“那娘娘先等等,喝了药再去也不迟,奴婢打听清楚了,太后将皇上请去慈宁宫了,和亲王也去了。”
这次,皇后没有说什么,等着喝完药再去。
慈宁宫里,太后高高坐在上面,永琪和老嬷嬷跪在下面,他们俩今天又被太后问了一遍,口供和之前的一样,太后现在就等着乾隆过来,也让他听听。
永琪跪的时间长了,感觉膝盖疼,心里期盼皇上能快点到,更可怜的是,老嬷嬷年纪大了,还跪着,更是咬牙在坚持,面对太后紧张的要命,哪里还顾上疼痛了。乾隆带着弘昼和桂嬷嬷在宫里晃悠悠的走,一点也不着急,悠闲的让人误以为是在散步,而不是急着去慈宁宫,偏偏刚刚说急着去太后那里的弘昼,现在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都没有开口催促,桂嬷嬷尽管心里着急,也只有跟着的份,哪里还能催促。
好不容易到慈宁宫,让桂嬷嬷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皇上走的也太慢了,让她这么大年纪的嬷嬷都感到慢。
乾隆走进去,又是一番行礼,“皇额娘着急让朕来,莫不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乾隆这话,给足了太后面子,意思你没有告诉朕,朕就不知道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