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心里是不是真的害怕,谁也不知道。
郅景舒眉眼低沉的看着,她身上冷的厉害,手臂和掌心都是冰凉的。
他忽然起身脱了衣服,沈青瑶很识趣的将自己的小身板儿往里面挤了挤,给男人留出一片宽敞的空间来。
“今日死里逃生,可长记性了?”
郅景舒是个寡言少语的,这声音又冷的很,沈青瑶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他身上暖和的很,但却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她赶忙爬起来,解开了他的里衣,不经意露出男人性感结实的胸膛。
“怎的流血了?”
柔嫩的小指头摸了摸纱布里渗透出来的血,她连忙翻身起来,趁着方便却坐在了他的腿上,两只小手撑在他的身侧。
瞧了一会儿才解开了纱布,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来。
“不要动。”
她正准备去拿新的棉布来给他包扎,郅景舒抓着她的手,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怎么了?”沈青瑶不明所以,昨天晚上不也是这般给他处理伤口的么?怎的这会儿还扭捏起来了?
她一抬头,才发现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你这姿势,似是故意要勾引我。”
“我身上有伤,做不得这等剧烈的运动,你莫不是想要以此,害得我伤口崩裂,谋杀亲夫?”
沈青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姿势,他是半坐在床上的,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被她坐在了下面,女上男下的姿势,却是有几分暧昧的。
她先是觉得老脸一红,而后想着自己和他已然成亲,却至今都没圆房。
自己又是活了两世的人,还有什么羞可害的?
“爷定力好,说是瞧不上我这瘦不拉几的小身板儿的。”
“阿瑶也不比外头那些女人生的圆润,想来也只会让爷食之无味的。”
沈青瑶一边说一边给他处理着伤口,她没问这伤是怎么来的,他也没说。
她这张小嘴儿如今是越发的能说会道了,郅景舒忽然一把摁住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胸膛,那小脸儿软乎乎的,露出一截白皙的玉颈。
她惊呼一声,连忙问道:“爷这是做什么?”
他听着怀里小人儿软糯糯的嗓音,忍不住心口微微一荡。
“伤口倒是不疼了,但别的地方疼的厉害。”
他鼻尖微微冒着一层薄汗,指尖在她的手腕轻轻的摩擦着,沈青瑶半张脸都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听得她耳根子一下子就酥了。
整个人绵软无力的倒在他怀里。
又听见头顶上那沉闷的声音响起:“你今日落水,身子寒凉的紧。”
“得需细细出了汗才能好,否则定然会大病一场。”
他说的认真,宽厚的掌心微微带着一些茧子,他躺了下来,沈青瑶也便顺势趴在了他身上。
她是万万不敢动的,知道这个时候的男人都是不能轻易去招惹的。
她虽心里早就有了想法,但如今不是郅景舒心甘情愿的。
“阿瑶,你替我缓缓,疼的厉害。”
他抓着沈青瑶的手往下方探了过去,沈青瑶还未来得及反应,小手便被摁了上去,她吓得险些甩手离去,却又害怕触及到他肩膀上的伤口。
只能喘着粗气,小心翼翼的,那小手更是一动不敢动。
他的鼻尖就轻轻的放在了沈青瑶的玉颈上,质地温软舒适,他的唇不合时宜的从那肌肤上划过。
沈青瑶浑身一颤,薄唇紧咬,喉咙里更是不经意发出一阵细小的嘤咛之声。
她趴在男人身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线条的收缩张弛,她身上越发的燥热了起来。
“爷……”
小颤音微微抖了抖,她如今这个年龄,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虽然青涩瘦弱了些,但却也能散发出一股令人心醉的香气。
“阿瑶身子够热了……”
她想下来了,这个男人身上的体温实在是太高了,她这小身板儿险些受不了。
“等再热些,你身子弱,便是要这般驱寒才好。”
沈青瑶咬着唇,俨然是有些难耐了。
她紧张的很,一只小手压根儿不敢动分好,她心里清楚明白,郅景舒的确是为了她好,不过这个法子,未免是不是过于羞耻了些?
已经是半夜了,沈青瑶着实熬不住这磨人的夜,趴在他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身上的香软还萦绕在鼻尖,黑暗之中,一双眸子格外炽热的盯着那张清秀生涩的小脸儿。
随后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他穿了身薄衣便出去了,夜里冷风吹得正凶,不一会儿便将人吹的格外清醒。
第二日一大早,院子里的仆人们在洒扫院子里的落雪。
小桃睡了一晚上,精神也足了,忙不迭的拿了新衣服过来,推开门便闻见这屋子里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先是愣了片刻,便瞧见沈青瑶愣愣的坐在床上,被子从她身上滑落下来,露出那清瘦的肩膀来。
脖子上更是一些可疑的痕迹。
“呀!世子妃这脖子是怎么了?”
小桃连忙惊讶的走过去,瞪大了眼睛瞧着。
过了一会儿才狐疑的说:“这莫不是大冬天的晚上还有蚊子不成?竟然将您给咬成了这般,真是不像话!”
她推开了窗,让冷风往屋子里灌灌,去去这股浓厚的味儿。
沈青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酸胀的厉害,手心里更是有一股热乎乎的感觉一直残留着。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