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往后可得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你母亲在世时,与我情同姐妹,如今却留你和言卿二人孤独的活着。”
“如今你也唤我一声母亲,着实叫我心中愧疚难安。”
国公夫人说着,便觉得伤心难过了起来。
她母亲以前是何等漂亮的人物,最终也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这上京盛产美人儿,却叫她落得个香消玉殒。
“母亲……”
沈青瑶心中也是一热,没想到在国公夫人心中,自己的地位竟然这般重要。
以前都是她太不懂事,错把别人的一片真心全都浪费了。
国公夫人擦了擦眼泪,握着沈青瑶的手说:“好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了。”
“母亲该回去了,若是景舒对你不好,你记得告诉母亲,知道吗?”
沈青瑶点了点头,国公夫人很是不舍的抱了抱她才离开了世子府。
郅景舒就站在院子外边儿看着,他负手而立,直到国公夫人从里面出来,他的视线才从沈青瑶身上收了回来。
国公夫人拉着郅景舒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听说阿瑶往后不好受孕?”
郅景舒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不妨事,你们还年轻,有机会,往后若真不能受孕,便再去考虑纳妾的事儿。”
“阿瑶如今身子弱,又一门心思只在你身上,可千万别提纳妾的事儿刺激到她了。”
郅景舒眸色一暗,抿唇半晌才说:“这是儿子与阿瑶之间的事情,母亲不必操心。”
等到国公夫人一走,郅景舒便进入房内,不由分说的把人抱走,回了他的正院儿里,这里冷清的厉害,他不喜欢。
小桃赶紧跟了上去,郅景舒把人抱进去之后便顺手关了门,小桃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
沈青瑶缩进了被窝里,看着那人宽衣解带,随后躺了下来。
那双人枕塌因多了一个人,便瞬间凹陷了一块儿下去。
他现在倒是不睡在书房了,可两人即便是睡在一起,也是中规中矩的,沈青瑶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再靠近,男人结实的臂膀就在她的身边。
她只需要再靠近一些就可以触碰到了。
两只小手终于小心翼翼的环抱上了男人的胳膊肘,她侧过身子,小脸儿紧紧地贴着他的胳膊。
郅景舒自小习武,身子也是孔武有力的,宽肩窄腰,身姿上佳。
脱了外衣,便衬得身上的肌肉雄浑有力量,她原本是想要更加的得寸进尺的,却又害怕引来对方的排斥。
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的胳膊,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少女身上的体香若隐若现,眉眼之间爱你带着几分柔媚青涩。
他倒是察觉到了身边小女人的动静,在被窝里也不老实,柔软的小身子总是动来动去的。
她如今正是青葱年纪,虽是清瘦了些,却也还尚可。
她微微一动,那份柔软被在他臂膀上轻轻揉蹭着。
他心一下子就软的厉害,低头看着那在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丫头,而后也侧过身子,一把将人揽在怀中,将她的小脸儿摁在胸膛前。
沈青瑶心跳的快,身子又冷,不免手脚生了冷汗。
“怎的这般冷?”
他握住那双娇小的柔荑,放进了衣裳里,顿觉一阵冰凉沁骨。
郅景舒叹了口气,说:“往后莫要再这般任性,身子受寒,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世子爷心疼了?”
“哼。”
他只是冷哼一声,并不接话:“早些睡,你若想安安生生的去百兽山,便安分守己些。”
沈青瑶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他总是能一眼就看穿自己的心思,今日嬷嬷这番折腾,男人表面上不说,但心里估摸着早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郅景舒很聪明,一双眼睛更是毒辣的很。
虽年轻,却鲜少在别人手上吃亏过。
到了第二日,这府中又热闹了起来,她倒是想要清闲的,但奈何这上京贵女众多,她想要清闲,别人可不想。
听闻她病了,那些眼瞅着没有机会的闺女们可是逮住了机会。
纷纷组团带着些东西便上门拜访来了。
她身子正疲软着,可奈何不得也得被两个丫头拽起来梳洗打扮。
小桃一边整理一边念叨着:“这些贵女们可是上赶着巴结了。”
“昨儿听说世子爷为了您,责罚了文荷姑娘,可是在贵圈里流传了好几个版本呢。”
沈青瑶正打着哈欠,听见小桃这话,便看了过去。
小桃是个心细的,连忙说:“世子妃您有所不知,昨儿个世子爷出门,是为您出气去了。”
“咱们落水那日所遭遇的刺客,竟真真儿是相府二小姐派来的。”
“叫世子爷抓住了把柄,好一顿毒打,如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呢。”
“相府的人不敢过来闹,只得忍气吞声的。”
小桃说起这事儿,都是眉飞色舞的。
明珠拿了胭脂往她身上胭脂,她本就生的白,脸色不好,冷白皮看着便是虚弱无力。
原先本是蜡黄的脸色,如今养得好,渐渐地也就恢复了些。
“沈文荷被打了?”
“是啊是啊,五十棍子呢,命都快没了。”
沈青瑶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沈文荷是个爱记仇的性子,她那姨娘也是。
郅景舒这般行事,便是将整个相府都得罪了。
不仅如此,沈文荷还是东篱书院的学生,更是王野的爱徒,他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