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沈文荷有出息吧,她却想做个伺候人的女官,若说她没出息,又偏生是东篱书院的学生。

在旁人看来,这宫里的女官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是日日接触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的。

他们这些平凡人,怕是一辈子也没什么机会见着的。

沈文荷是个庶女,她那姨娘又是个青楼女子,往后能做女官,那也是光宗耀祖了。

“我今日在大殿下面前失了面子,沦为了上京的笑话,皆是拜她沈青瑶所赐!”

“往后我是再生,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旁人定然会笑话你的。”

沈思玉小声啜泣着,那哭的眼眶红红,又梨花带雨的模样。

沈文荷倒是真心喜欢她这个长姐的,连忙就说:“我看谁敢!”

“往后若是让我听见了半句,我定然拔了她们的舌头!”

沈文荷又是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的说:“等过了年,东篱书院就会招一批学生,她那个弟弟不是也要去吗?”

“哼,以为找了国公夫人在背后撑着,就能顺利进入书院了?”

沈思玉擦了擦眼泪,战战兢兢的问:“文荷,你要做什么?”

“我要让沈青瑶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

“她现在有世子护着,我是动不了,但她那个弟弟可就没人护着了!”

不多时,她心中已然有了一个歹毒的想法。

却不料,那门后有鬼鬼祟祟之人跟着,早就将他们二人的话传进了沈青瑶的耳朵里。

如今沈言卿还在相府里待着,她一个已婚之人,自然是不方便将他接过来住的,沈青瑶心中有分寸,就算知晓郅景舒也许不会过多计较。

可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性子的。

她如今想着,既然上天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愚笨无知,软弱的谁都可以欺负。

便是沈言卿也是如此,若能让他自己成长,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许是世子爷的容貌太过于吸引人,不论走到何处,都总有女子盯着。

江边有一处城隍庙,听说这城隍庙灵验的很,可求姻缘,求前程,亦可求家庭平安顺遂。

人潮拥挤,那双大手裹紧了那柔软的小手,若是再胖些,捏在手中的感觉自然是最好的。

那城隍庙门前有一颗上百年的老槐树,如今冬季,槐树上的叶子早就枯黄凋零了。

那树枝上绑了红绸,红绸上写的皆是前来祈愿之人的心愿。

他们坚信,将自己的心愿挂在老槐树上,日日受香火熏陶。

他们的心愿就必定会被天上的神明所知晓。

“夫人,要祈愿吗?”

那老槐树下,年幼的孩童竹篮里放着红条,以便前来的香客们可以写上自己的心愿。

沈青瑶抬头,询问的目光看向郅景舒,她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妻子一般,事事都以丈夫为中心。

男人下巴微微抬了抬,她便过去,用三文钱买了两根布条,一条给自己,一条给郅景舒。

“爷的心愿是什么?”灯火中,沈青瑶抬起一张白皙的小脸看向他。

那葳蕤的灯火映照在她脸上,光华万千。

他心中微动,薄唇轻启。

“既是心愿,说出来便不灵了。”

一旁有砚台笔墨,他大手一挥,飞快的在布条上写着,沈青瑶伸长了脑袋去瞧,企图瞧的他布条上写的什么。

不过这人动作极快,写完之后他便飞快的捏在手中,低头垂眸看着面前不满的小丫头。

说:“你快些写了,我一并绑上去。”

“爷可真是小气,看一眼都不成,莫非是写了什么诅咒人的话?”沈青瑶挑眉,眉宇间故意染上了几分委屈。

她那小脸儿皱巴巴的样子,哀怨可怜。

“哼,本世子写什么,你自是无需知晓。”

他能有什么心愿,所有心愿都憋在心里,郅景舒从来不信神佛,这个东西,也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沈青瑶撇了撇嘴,低头兀自写着,一边却又提防着郅景舒回头看,但郅景舒是个正人君子,身板儿挺的很直,如竹如玉的颀长身姿。

那幽如远山的眉宇间深藏的温柔,也就只有在沈青瑶不注意的时候才会展露出来。

等到她抬头兴高采烈的看向他时,他便又恢复了冷冽高贵的模样。

“说好了,你不许看我的,我也不看你的,若是看了,就真的不灵了。”沈青瑶以前也许是不信这些的。

但现在却开始信了起来,因为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如何能不信?

他只需要微微伸手,便能将二人的红条系在树枝上,微风拂过,那老槐树上的铃铛吹得叮当作响。

沈青瑶站在树下看着,脸上尽是憧憬和向往,如今上京看上去的确是太平盛世,可她知道,这太平之下所隐藏的,是诡谲云涌的阴谋。

她现在倒是羡慕起这些一同在老槐树下祈福的人们,心中怀揣着最为美好的理想。

“城隍庙里瞧瞧吧。”沈青瑶提起裙摆往里面走,城隍庙四处都是灯火胡煌,周遭是叫卖的小贩。

她手中拿了一把香燃着,那硕大的香炉里,香灰积的很厚,香纸燃烬的灰飞着,沈青瑶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可忽然间城隍庙里便刮起了一阵大风,还未彻底燃烬的香灰忽然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肌肤,她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

狂风吹得城隍庙外面的老槐树上的铃铛疯狂的晃动着,沈青


状态提示:第92章 城隍庙--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