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继续拷问还是用刑,我就很没骨气地慌忙blah招出去四十里地。从那天被“狮鹫之心”的力量带回谢尔戈开始,至我以玫芙的脸孔出现在泽希尔的大营前那一刻为止,这其中所有的已知的未知的阴谋阳谋,来龙去脉,因为所以,我统统以一种说评书的形式生动详尽地娓娓道来,直让我唯一的听众听得是脸色变了数次,最后停留在铁青上。
最后他黑着脸下了个结论:“这么说来,明天一战,我们要面对的形势也许很艰苦了。”
我慌忙宽慰他:“啊不会的不会的。拜娅拉就算召唤出再多的恶魔,泽希尔一招‘驱散’不就搞定了么?!何况还有你这个大英雄冲锋在前……多了你和艾罗兰的勇士们的助力,何愁塔伦嘉德不克?!”
我说得甚是慷慨激昂。本来么,这个游戏看起来不太像是史诗级难度或者vey had模式。那么这最后一役应该也不会太难打。何况眼下又有游戏里没发生过的一项重大利好——芬丹前来助拳,那么拜娅拉就算把整个熔岩地狱打杂的烧火的炊事班抡锅铲的都召唤到地面上来,也不过就是稍微延长个一时半刻作战的时长而已。万万不可能影响得到这个游戏的最终结局。
只是芬丹既不是穿越女,更不知道这其中不能言说的弯弯绕。因此他格外声色俱厉地训斥我:“胡闹!你这是在拿我艾罗兰的勇士们的性命在开玩笑!假如你能保住 ‘狮鹫之心’不被拜娅拉夺去——”
我利落地截口道:“那么此刻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这句话更加点燃了他的冲天怒焰。可是他大概也清楚我说得没错。因此一时间芬丹竟然噎住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能像头困兽一般正直而焦躁地开始在原地踱着圈子,脚底下似乎要把地面磨出一个大洞来。
最后他决定不理会我的耍横,径直冷冷地说:“在你变回黛蕾尔之前,身手稀松平常,不宜上阵,还是在大营里等着吧。”
我先是一怒,为着他怀疑我的身手。“就算玫芙本人功夫浅薄了点,我的本事可没丢掉!哼,放眼亚山,哪个女英雄是我的对手……”
然而我话没说完就突然悟了,继而一喜,迅速丢开先前与他怄气的那点小脾气,喜滋滋地挨近他面前,问道:“芬丹,你又把黛蕾尔的躯体保存在哪里了?……还是神树伯莱世嘉那里么?”
芬丹狠狠横了我一眼,似乎很受不了我的愚蠢和喜怒无常一般。
“不是。”
我继续不屈不挠地追问:“啊那怎么可能?我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你又带着大军在外,难道藏在你随身携带的箱子里么?”
芬丹愠道:“哪里有什么箱子!”他深呼吸了几次,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半晌才放缓了一点点语气,说道:“……我把你……黛蕾尔的躯体留给那个拉特格队长暂时照管了。”
我大吃一惊。“什么?!”
芬丹的眼刀又刮过来,霎时间剜得我体无完肤。“神树伯莱世嘉深在艾罗兰王国的神秘腹地,难道要我当众背着你那具躯壳穿过大半个王国的土地吗?而且被别人看见你死了,将来你又回来,我怎么向别人解释你死而复生的原因?何况我知道你被带去了哪里,我只是不可能以自己的力量去到那个地方,所以我最先要做的事情,是尽快找到泽希尔。上一次也是只有他有办法,这一次,我只能寄希望于他……除了也在场并且熟知你真实面目的拉特格之外,你觉得还能有更好的人选托付这个任务吗?!”
我讪讪地笑着,“当然没有……芬丹,你的决定真是再正确也不过了。我只是心急要变回去,我再也不想和真正的玫芙共用这个躯壳了,伟大的艾尔拉思……呃,西莱纳女神在上,每天睁开眼睛都要和她吵架一万遍的感觉,太糟糕了。”
芬丹淡淡地说:“你不必心急。事实上玫芙女爵奇迹回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狮鹫帝国,那个拉特格已经等不及要前来塔伦嘉德晋见你这位猎鹰公国的传奇女英雄了。我也不方便阻止他,所以他多半已经押运着你那具丢掉了两回的躯壳上路了吧。”
我一阵诧异。“要来见我……玫芙的话,干嘛还随身带着一具尸体?在那座难民营附近随便藏起来应该也不费力吧……”
不过话说到一半,我就若有所悟了。
“难道是因为泽希尔也在这里……”
所以芬丹寄希望于泽希尔有办法借助黛蕾尔的躯壳,做点什么法术吧。
我一阵忍俊不禁。
真是纯稚而可爱的呆想法啊。如果说“狮鹫之心”还能驱使我那个耶泽蓓丝的恶魔躯体的话,黛蕾尔的外壳只不过是我当初临时借尸还魂的道具,又跟耶泽蓓丝的恶魔本体能有什么关系呢?假如我当初决定的是上安雯的身,那么他现在是不是要把安雯押到这里来让泽希尔做一做法?
我嗖地扑到芬丹的身上,笑嘻嘻地在他唇上飞快啵了一下,说道:“哎,芬丹,你知道么,我当初接下魔王的任务时,本来打算的是要借安雯的躯壳一用的。”
芬丹被我的突袭吓了一跳,及待他发现我又顶着第三副马甲再次把他给非礼了,他的脸色就一阵青一阵白,好看得很了。
他的脸色最后变成黑紫相间——一半是涨红了脸,红到发紫;一半是沉下了脸,黑如锅底——用力把我的魔爪甩开,愠道:“胡说什么!安雯对西莱纳女神的虔诚,岂是你一个恶魔所能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