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大的吃了一惊。
啊,我怎么忘了,玫芙可是身世清白,根红苗正,经历感人,素质过硬——她因为猎鹰公国一战奋力与恶魔对抗而被俘入狱,历经千难万苦仍坚贞不屈,伺机逃出熔岩地狱,又立即加入了攻打塔伦嘉德的正义联军;而且又因为我躲在这具躯壳里的关系,能力大大提升了n个档次,在战场上不但冲锋在前,奋不顾身,最后又以一记“光明圣言”重创终极dà_boss拜娅拉……
虽然她的上台就约等于狮鹫帝国的前身——猎鹰帝国的复辟,未免有点微妙,但是她和法蕾妲相较起来也有不少优势——算起来,玫芙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坏事,历史簿上记载的还全都是她如何英勇地与恶魔奋斗到底的事迹。众人心目中天平的砝码究竟会倾向哪边,还是未定之天。
我可不想蝴蝶到这个地步。我想。
而且我也知道,法蕾妲能屈能伸,懂得取舍,关键时刻对自己人都下得去手,实际能力和等级也比长期遭受恶魔的非人折磨,功夫荒废的玫芙高上太多,其实应该算是当女王的绝佳料子。而玫芙呢,没有我躲在她躯体里开金手指的话,就算逃了出来,今天英勇地上了战场,估计也就是一个炮灰命。形势比人强啊,只有懂得变通一个好处,怎么能够坐稳这个王位呢?
所以,为了这个国家计,我还是先替玫芙辞谢了这个大位吧。她就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养养伤,和弟弟聊聊天,或者将来帮助弟弟和弟媳照料一下小侄儿,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了。
我微笑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也没有合适的丈夫……而且我连人选都没有。就这一点来说,我相信法蕾妲女爵比我适合得多了。”
拿这个有点可笑的理由来辞谢这顶王冠,一方面是替玫芙向既得利益者法蕾妲示好,另一方面也隐隐有种威压,将来在新的帝国里必不会再有人看不起身手稀松平常,受尽苦难的玫芙了吧。毕竟,连王位都能舍弃的大义,不是谁都有的。
玫芙啊玫芙,你在追上这群人的等级之前,就先以精神文明取胜吧。我想。
法蕾妲大概更没有想到我居然一口辞谢了这个看起来距离我——或者说,玫芙——更近的王位,这种出人意表的高风亮节令她惊愕之余愈加结舌,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我……我也还没有……”
又是沉不住气的直脾气火爆性子的矮人王乌尔夫斯坦跳了出来搅局。他斜睨着法蕾妲和邓肯公爵,笑得很诡异。“再想想啊,我的朋友?呵呵呵呵……”
邓肯公爵被乌尔夫斯坦这种明显的促狭弄得很不能适应,脸上有点不自在地打断乌尔夫斯坦的怪笑。“不,事实上,除了那个关于谁是我伴郎的问题……”
哎,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一句捉弄的话,他就什么都招认了。也不知道是顺势而为还是当真天真欠考虑。我叹着气想,这姐弟俩还是顶好都窝在王宫里,顶个清贵的头衔混一辈子吧。他们实在不适宜运筹帷幄,帝王心术什么的。
也许法蕾妲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脸上现出羞窘的神情,语调飞快地打断邓肯公爵的胡言乱语。“以艾尔拉思的名义,我们能不能快点结婚?这样他就可以带着他那点幽默感回家了。”
我认为此时此刻作为新郎官的姐姐和刚刚慷慨让出王位的有力竞争者,必须要出来说点什么了。哪怕是给这对明显心机上差一筹的姐弟俩镇镇场子,替以后的日子打打基础也好。我笑道:“作为未来的王夫,这点幽默感大概也就够用了吧。亲爱的法蕾妲,我真希望我这个弟弟没给你制造太多的麻烦。”
法蕾妲闻言转向我,有某种极亮的光芒在她的蓝色眼眸中微微一闪。她随即很温和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亲切。
“亲爱的玫芙,您能从恶魔的魔爪之下生还真是太好了。您若出席婚礼的话,必将为我们的婚礼增添不寻常的光彩。”
我作出一副慈蔼长姐的派头来,笑眯眯地说道:“一想到未来的生活,我就忍不住心中的欢喜。虽然经历了恶魔的铁蹄践踏,但我相信您一定会担负起这个重责大任,恢复帝国昔日的荣光。”
我见好就收,也不替这天然呆的姐弟俩讨什么好处。日子还长着,总得靠他们自己一天一天过。把日子过成宫斗文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想必法蕾妲将来也会慢慢体会到,以这姐弟俩的eq和资质,也不会给他们的平静日子带来什么变数的。
也许是我这个话题转移得恰恰好,小白女王开口了:“是的。由于拜娅拉的罪恶,带来了狮鹫帝国的末日……”
我在她声音里听到一丝伤感。不过小白女王毕竟已经有所成长了,她重新振作起来,说道:“法蕾妲,你面对的是个很艰难的任务:重建已被毁坏的家园。让独角兽帝国在希望和欢乐中诞生吧。”
她的语气殊无欢愉之情,不过在这场戏里的打酱油要角兽人可汗高泰又适时出来闹场了。他插嘴笑道:“还有小孩,许多许多的孩子。哦呵呵呵呵……”
矮人王乌尔夫斯坦和他一拍即合,对于这种有关于传宗接代的八卦话题更是十分喜爱,跳起来指着他大笑道:“哎,我喜欢这家伙!”
他们两人如滑稽戏一般的对白引来了在场众人的一阵大笑,场面十分和谐,一点也不像是政权交接,和平演变。
当笑声慢慢停歇的时候,小白女王作为游戏的女一号作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