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绮吃的有些撑,胃不舒服,想走动助消化一下。
刚好门外的人在找九爷,于是夜鸠手插兜里,矜贵无比的离开。
时绮坐了一会儿觉得他暂时不会回来,于是下了床穿上可爱的兔子拖鞋,哒哒哒的跑到门口打开。
一具冰冷的身体赫然挡在眼前,她肩膀一抖,怯怯的看着那个没有温度,跟机器一样的男人。
她露出个小脑袋来,眼睛眨啊眨盯着他半响,对方纹丝不动像根柱子。
她壮着胆子走出来,经过的时候喵了他一眼,粗糙,精壮,硬汉。
那满是茧的双手,雄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确定杀过不少人。
时绮眼睫微垂,猜测着他应该是特种兵或者雇佣兵之类的。
她在地下黑拳有见过,就是没碰上过。
当初为了榻上病魔缠身的妈妈,她想尽各种方法赚钱,而地下黑拳赚钱最快,她背着妈妈打了一年。
为了不让妈妈发现自己满身伤痕,她总挑最轻最快的来打,就是没打过兵,也不敢打,怕将自己折了进去。
在这个现实残酷的社会摸爬打滚,她把自己变成了个又狠又冷的野丫头。
只不过后来被妈妈发现了。
她从床上爬到了门口,一双眼睛死死睁着,就是等她回来。
看见她后,拿着刀子抵在脖子,嗓音颤颤:你再去打黑拳,我就死在你面前。
时绮答应再也不去。
妈妈哭喊着:你是妈妈的宝贝,怎么能受这样的罪!都是妈妈没用,拖累你了。
她很想说,妈妈你活着,才是我存在的意义,你若没了,只剩我在这个冷漠的世界,有何意义?
只是真当妈妈走了,她想跟着去的心都有了。
妈妈二十岁还在读大学就怀上了她,被迫离校生产,从此过着风雨飘零的日子。
妈妈最后的遗愿,是把大学读完。
可惜这心愿她还没开始实施,就在九爷这里夭折了。
现在嘛,在锦园,在九爷眼下,还是先将所有爪子收起来,好好做个可爱的小仙女。
毕竟野丫头不是谁都喜欢的。
之后,再继续找机会让九爷同意她读书,她可不会轻易放弃。
这样一直被关在锦园,什么都做不了,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六月的夜晚,凉风习习,吹得时琦很舒服。
她漫步在走廊上,那个奉命保护她的男人亦步紧跟其后,那脚步的声音很轻,让人感觉不到气息的存在,是个功底深厚的练家子呢!
在接近客厅的时候,夜鸠等人谈话内容隐隐传来。
“九爷,对方手法很熟练,各种痕迹都及时被清理了,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说话的人带着几分畏惧和小心。
“嗯?就这样?”九爷淡漠而清隽嗓音似乎很不满。
“是,我们调取了医院和锦园周围的监控,有了发现。”那人又赶紧补充,免得九爷恼起来。
“我们发现有几辆可疑的车子在锦园附近徘徊,并且也在医院附近逗留过,所以我们直接调查了车牌,发现那是江城的车牌,而且属于四大家族之一的庄家。”
“江城庄家?”九爷嗓音沉而戾,透着禀烈的寒意。
即便这样的他,一言一行里,却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魄力,能教人不自觉低头折腰。
“是的。”那人恭敬而又畏惧的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