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宅,房俊并未第一时间赶去沐浴更衣,而是直奔寝居之处,看望两个儿子。
闻听房俊回府,后宅侍女早已将一切准备妥当,高阳公主和武媚娘俱在屋内,见到房俊进屋,便一起迎了上来。
“咦,你这是去给父皇办差,还是钻到乞丐窝里了?又酸又臭……”
高阳公主本来多日未见夫君,还想上前亲近亲近,冷不丁被房俊一身馊味儿差点熏个跟头,虽然并未避开,却举起小手儿在精致的鼻翼旁扇了扇,一脸嫌弃。
房俊大怒:“哎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还敢嫌弃本郎君,纳命来吧!”
说罢,猛地上前抱住高阳公主单薄纤瘦的肩膀,胡子拉碴的嘴巴便凑上香腻嫩滑的脸蛋儿,便是一顿猛啃……
“哎呀,房二你疯啦?快快放开本宫,不然让你好看……唉唉唉,你快快松手,本宫错了行不行……”
公主殿下被啃得娇躯酸软娇呼连连,只得求饶。
房俊这才将她放开,看着面前这张浅嗔薄怒的脸蛋儿,忍不住又捏了捏,哼了一声道:“念你这『妇』人乃是初犯,本郎君不予计较,若敢再犯,哼哼,家法伺候!”
高阳公主面『色』羞红,伸手轻轻打了房俊的肩膀一下,嗔道:“胡说什么呢!”
这位郎君口中所谓的“家法”,即非打板子,亦非杖手心,而是“鞭刑”。只是此“鞭”非彼“鞭”,高阳殿下数次受刑,每一次都在郎君毫不怜香惜玉的狂轰『乱』炸之中败下阵来,最后浑身酸软力气全无,哀哀求饶亦不管用……
一旁的武媚娘玉面含笑,轻轻推了房俊一下,道:“还是赶快去梳洗一番吧,若是想要对殿下施以家法,但用过晚膳后亦不迟。”
高阳公主不依,上前拧着武媚娘的胳膊打闹。
虽然贵为公主,且已为人母,但是高阳公主『性』子耿直天真烂漫,是没有什么心机的,一如少女时之纯真,敢爱敢恨,言行无忌。
而武媚娘则城府老成得多,不仅仅将房俊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便是这后宅之内亦是威望卓着、一言九鼎,即便是高阳公主亦对其言听计从,遑论他人?
一个有着崇高尊贵的家世可以给他带来庇佑,一个有着七窍玲珑的心思为他分忧解难,两个美娇娘又是一样的疼他爱他,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嗯,若是能再加一个颜值更胜一筹的长乐公主就更完美了……
房俊心里无耻的意『淫』一番,轻轻亲了一下武媚娘光洁的额头,笑道:“洗澡不急,得先看看我儿子,这几日未曾见到这两小子,一天到晚的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一样。”
武媚娘抬起头盯着房俊的脸颊,眼波明媚流转,微嗔道:“人家都说‘君子抱孙不抱子’,你若这般溺爱大郎二郎,说不得长大之后比你还要纨绔。”
房俊哈哈一笑,嘚瑟道:“那就纨绔呗,咱房俊的儿子就算是纨绔,也得是纨绔里头出类拔萃的那一拨儿!”
武媚娘无语扶额,这人果然是个棒槌呀,哪里有人听说自己的儿子是纨绔还欣喜的……
房俊说着,便转身向里屋走去。
两个娃娃各自穿着一件肚兜躺在摇篮里,老大房菽手里正握着一个拨浪鼓手舞足蹈,自己玩得很嗨,见到房俊,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圆了,一把丢掉拨浪鼓,张着嘴“呀呀呀”的求抱抱。
儿子的要求怎能拒绝呢?房俊赶紧上前要抱,冷不丁一个清脆的嗓音在耳旁响起:“瞧瞧你这一身泥巴的肮脏样子,不怕把孩子身上也弄脏了,染上病症?”
房俊顿住脚步,扭头便见到一身白衣的聿明雪背着手儿俏脸绷紧,气鼓鼓的盯着他。
这丫头有些时日未见了,身段儿纤细稚气渐退,愈发显『露』出秀美的轮廓来。
只是房俊心中不爽,反驳道:“身上脏又怎么了?咱儿子也是大老爷们儿,哪里有那么娇气?”
话虽然这么说,却是不敢去抱孩子了,身上细菌多,孩子抵抗力弱,万一真的有病菌沾染到孩子可就坏了……
不过看着聿明雪洋洋得意的模样,心底有些不忿,讥讽道:“说说你吧,姑娘家家的整天东跑西颠儿的干啥?老实在家呆着得了,女孩子若想嫁的出去就得文静一点矜持一点,懂?”
聿明雪一瞬间俏脸寒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房俊,冷哼一声道:“这里又非是吾家,整天呆在这里干嘛?哦……难不成你因为你对我有觊觎之心?”
“噗!”
房俊笑喷了:“我觊觎你?你个黄『毛』丫头,瘪瘪的跟个豆芽菜似的,你自己瞅瞅哪一点能让我对你升起觊觎之心?丫头,人贵有自知之明,快去那面镜子照照自己吧。”
聿明雪大怒,粉脸涨红,挺起小胸脯,咬牙道:“怎么就瘪瘪的了?很大了好不好!”
聿明氏乃上古遗民,族中孩童常年与世隔绝,长成之后方才入世修行,故而聿明雪虽然在关中逗留时日已经不短,但天『性』未泯,依旧是一副纯真娇憨的模样,对于男女之防知之甚少。
否则也说不出这般剽悍的话语……
房俊给噎得不轻,这疯丫头惹不起,万一再说点出格的话语被她家那个老狐狸听到了,指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
只得甘拜下风,不搭理她,回头去瞅老二房佑,这小子倒是稳当,躺在摇篮里一声不吭,瞅着老爹咧着嘴傻笑,打定主意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