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是知道的,那凌姓道界人与赏金公会那边的高层关系十分紧密,若是他或他们之中任何一个道界人遭到什么不测,定会惹恼赏金公会,何况这帮道界人来到恒州至今一直安分守己,他们不仅造福了恒州,也为恒州解决民间之事做出巨大贡献,连岐山禁地这个大麻烦都处理了,现在岐山城再无威胁,可以尽可能的培养后辈,为今后解决其他地方的死灵威胁做出巨大努力,想想这种两全的美事,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支持?更何况,道界人寿元有限,他们顶多只剩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后,该离开的都会离开,该留下的都会留下,而恒州依旧是恒州,恒州的未来依旧由恒族掌控,至于那凌姓道界人大可放心,只要有这帮道界人的后代在,他没有理由不服从!”
恒天殿内,青龙尊者言辞凿凿,向殿内的恒族高层们高谈阔论,十分激情,他一番话过去,殿内这四十多位高层无一不动容。
其中一位来自恒山左峰的峰主,这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名卓苑,她一听青龙尊者时不时的夸下道界人,接着暗示什么赏金公会不能惹?这就令她十分不爽了,于是她走上殿堂,来到青龙尊者跟前,冷道:
“哼,青龙,你真是变化大啊,曾经你掘灵族坟墓的时候那可积极了,怎么的今日却为道界人说起好话?你忘了昔日那帮外来人是如何奴役我等的?是如何不将咱们当人看的?为奴的烙印你难道忘了?你是不是被道界人灌了**汤,收了好处才跑来特意说这些?”
她语落,一脸鄙视的望着青龙尊者,而在殿堂上,有着不少人跟着说青龙尊者不是,骂他是不是养尊处优惯了,不知居安思危?连殿堂之上,那个坐在高位上的宗主吴均也流露出几许失望的脸色,但怎么看都很阴沉。
这一幕,在殿堂中,卓苑跟前的青龙尊者的眼里,他表情看着满满是委屈,但,他眼神很是不屑,内心淡定。只见他冷笑一声后,便摇头向殿中的诸位高层,哭诉道:
“收好处?天啦,左峰主,还有诸位,你们怎么可以这般的羞辱老青龙我?……好,就算我青龙品行不行,但你们也不能污蔑我师兄玄武啊,他真是死不瞑目呢!他能为那凌姓道界人献出自己的生命,足矣说明那道界人直得信任。你们也不想想师兄玄武这个人,在他这一生能让他这般付出的又有几个?何况一个道界人能得到他的认可,想想这份信任有多重?他能放心的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信?”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打手背,摆出一副好气好冤的样子在急。而他的表演也在殿堂内这些高层人的目光注视下,纷纷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
青龙尊者见状后,他继续发牢骚,说自己这回千里迢迢来恒天宗,目的就是为了完成师兄玄武尊者托付的遗愿,还说自己平时虽然与师兄斗嘴从没赢过,但私底下,他极为尊敬师兄的为人,就跟尊敬自己的长辈一样,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等等。
他这番牢骚过后,殿堂内立马出现嘈杂的唏嘘声音,仔细一听,大多都说玄武尊者的牺牲是恒天宗的损失,是不幸,也有人说即便青龙品行不行,但确实不能怀疑玄武。
等等,总之,青龙尊者一番话,打动了不少人恒族高层,令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而与青龙尊者不满的卓苑似乎不想善罢甘休,想说点什么让青龙尊者难堪,然而也正在这时,只见殿堂之上的主吴均迈开喉咙道:
“好了诸位,别吵了,关于那凌姓道界人之事,以及死灵等问题我们需重新审视,不能妄下决定,现在还请诸位与吾一同探讨,好做个万全之策,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
下午,石原镇。
“死鬼,你还记得姐姐我啊?姐姐我还以为你已忘呢?也是,你常常抱怨自己是因为上了姐姐我的当,才一时被迫接受。这十多年不来看姐姐,不是没道理……”
“现在姐姐老了,而你却一点没变,看样子你有奇遇嘛?老实说,你这十年想必给家里舔了许多新欢吧?那位夏姐姐看得过去?她真是好脾气呢,居然……”
一栋颇为眼熟的院子内,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高挑女子,正穿着一身白色素衣长裙,此刻的她是一副埋怨样,在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青年男子跟前发牢骚,摆性子。
不用说,她正是赵雅,她面前的青年男子正是凌冲,而这栋宅院,显然正是昔日凌冲在石原镇购买的宅院,玥妤小院。
这回凌冲再回此地,自然是来看望赵雅母女二人,在十年前,他就预测到岐山城那帮老顽固可能会对他身边人不测,于是提前安排赵雅母女二人离开岐山城,让她回到石原镇,受老会长庇护,就这样,她至今安然无恙。
在这十年以来,凌冲之所以一直没来看望赵雅,也是受当初约定,说是为了不影响他的修行,她赵雅希望他没有成长到绝对的力量前不要来找她,免得害了她母子。
说是这么说,凌冲怎会不知赵雅一番信任之情?所以他十分感动,十分愧疚,这才有了十年之约,来找赵雅。
现如今岐山城禁地已解决,岐山城内外对道界人的看法也大大改观,在这样的大好环境下,他没有理由不来看望赵雅,若是可以,最好接到岐山城一起过日子。
毕竟,一家人生活无可厚非,当然他也想让凌星见识下什么是天才。
他揣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