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成员有两个妹妹两个弟弟,还有个老娘。
听到两个妹妹两个弟弟还有个瞎眼的老娘,谢琳琅心里有数了,黄狗子今年十九岁,爹在他十岁不到的时候就没了,可这么个风雨飘摇的家还能维持下来,她估计都是这黄狗子支撑着,看样子就算有些毛病,秉性还是不错的。
也没听说这人有什么大奸大恶。
这才是谢琳琅敢过来的最主要的原因。
还没到这黄狗子的家里呢,谢琳琅在巷子口的位置撞到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手里有块豆腐,直接掉在了地上,脏得很,绝对是不能再吃了。
豆腐的报废,直接把小姑娘吓哭了,见谢琳琅身上穿的笔挺,像极了她见过的那些有钱人的穿着,这小姑娘还要给谢琳琅下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女同志,都是我没看路,对不起求求你不要跟我生气。’
虽然这一出弄得人心里挺膈应的,但是注意到小姑娘浑身都在发抖,看上去也不是转出来的怯弱,谢琳琅只是皱眉:“没跟你计较,你别跪我,现在不兴这个,赶紧回去吧。”
那小姑娘连声道谢,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随后将地上的豆腐竟然又捡了起来,宝贝得很。
“那个不能吃了,吃了要生病的。”谢琳琅还是出声了,没办法,那豆腐要是掉在干燥的地方最多有点灰尘,回去洗洗还能吃。
可它正好掉在小水坑,还被自己一脚踩到半边豆腐上了,都成黑水豆渣了,根本不能吃。
小姑娘却站在原地发抖,谢琳琅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该死的同情心,随后从裤兜里掏出来两角钱,正好够一块大豆腐的钱:“既然豆腐是我踩到的,那我有责任赔偿的,这钱你拿去买一块新的。”
那小姑娘还是抖着,似乎是做了心里斗争,到底是接了两毛钱。
结果两人同时迈步,发现去的都是一个地方。
门吱呀开了,出来个老婆子,摸索着开门。
“您好,请问这是黄狗子的家吗?”
“您是……”老婆子紧张的抓着门框和自己手边的竹竿。
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谢琳琅的眼神特别的生气,手里的两毛钱都想扔了。
谢琳琅:总觉得是不是她误会了什么?
再看看那瞎眼老婆子的棍子,对准自己的站位,是不是自己一个解释不当,就要被打了?
咳咳,那不行。
“我就在门边说了吧。”谢琳琅快速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农林局的工作人员,我们有个实验小组在附近的一个靠着海边的小村子进行养殖实验,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养了一窝子准备换钱的王八,然后您家黄,狗子最近总是到那边转悠……我就是想问问黄,先生有什么问题想跟我们提的。”
黄狗子这名字还真是难以多叫,总觉得像在骂人。
好在瞎眼婆子没在意,反而惴惴不安的道歉,说黄狗子下次绝对不会再去了。
“那,那好吧,其实我就是想当面问问,没有要追究什么责任的意思,您别紧张。”要是一个手抖,那竹竿冲着自己来了,那她可真是糟了无妄之灾了。
本来是来跟人对峙加小小的警告的,结果看到这么母女两个,谢琳琅都不好意思了。
不对啊,黄狗子的亲娘是这个瞎眼婆子的话,那瞎眼婆子到底几岁生黄狗子的?
黄狗子据说是十九岁了,按理说这年头的女性生孩子还偏早,她应该也就四十岁出头,怎么成了这六七十岁的样子了。
估计,是生活的毒打吧。
谢琳琅这就告辞了。
离开黄狗子家门不远,还能听到那小姑娘说;“我还以为是那个女人,结果是个和善好心的姨,她没有一来就骂我们,也不让我下跪道歉。”
“你说什么下跪道歉?”
“就是刚才我……”
谢琳琅的脚步已经出了巷子往谢满怀那边去了,说了接下来那黄狗子应该不会再来了,要是再来且对他们的试验品有坏心思的话,就直接报警或者请周边的村民汉子一起把人抓起来扭送派出所。
“我都记住了,辛苦你跑这两趟了。”
“都是工作,那我先回去了,还要照顾孩子呢,你这边忙着,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我过两天要去乡下一趟。”
“好,谢干事慢走。”
这就送了几步,看着谢琳琅远去了。
谢琳琅回了家,沈固正坐着呢,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脚边小新年玩玩具漏了一地,也没有说捡一下。
这可稀罕了,平时可是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捡起来,还有耐心跟人家说不要那么随意的。
走过去坐他身边,沈固察觉了:“回来了?”
敢情关门的声音都没听到呢。
“怎么了,想事情?”
沈固嗯了一声,已然回过神来精神了不少。“是,想点事情,晚上跟你说。”
谢琳琅点点头,没在这个时候逼问,他们从来都是给对方比较大的**自由的。
谢琳琅生伸懒腰,扭扭脖子,露出了一丝疲态。
沈固转过脸来给她捏捏手臂啥的:“今天很忙吧。”
“算是吧。”今天一天从早上开始到这会快六点了回来,几乎就没停下脚步过。
一大早的去医院看过了嫂子,还给他们买了楼下国营饭馆的包子,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