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立春和杨平是大学同学,两人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同学。/p
毕业后,欧立春去了七八线城市的地区级三甲医院,作为硕士研究生,在内卷的医疗行业,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归宿。/p
当时欧立春梦想去南都附一的嵴柱外科进修,但是无奈该院嵴柱外科全国排名前三,进修名额非常紧俏,根本挤不进去。/p
在杨平的帮助下,欧立春梦想成真,进入南都附一进修。/p
他非常珍惜这个机会,每天七点前到科室,晚上十点后才下班,认认真真。/p
欧立春比杨平大一岁,两人本科毕业后读研究生,读研究生期间,两人使用本科学历考了医师执业证,这样,研究生毕业后两年,两人顺利晋升主治医师。/p
欧立春在28岁获得主治医师,晋升过程非常顺利,没有浪费时间,可以说,前途一片光明。/p
刚刚晋升主治医师,便获得医院外派进修的名额,可谓事业一帆风顺。/p
没想到,自己的同学杨平现在成了副教授,副主任医师。/p
这种晋升速度,简直就是火箭速度,无论本科还是研究生的同学圈里,还没有这么晋升速度。/p
要不是知道这个杨教授是杨平,打死欧立春也不会相信这么年轻的教授。/p
转念想想自己,还为了一份病历挨上级医生的骂。/p
人比人,气死人。/p
不过欧立春想,自己有这样的同学,也是一件幸事,这不,自己到南都附一进修的事情,从不可能变成可能。/p
欧立春也没有吭声,没有到处张扬杨平是他同学。/p
“这个杨教授挺厉害的,据说几个月时间就搞出这个嵴柱外固定架。”/p
“去年的金刀奖就是他。”/p
“听说副主任医师和副教授都是破格提拔的。”/p
“真的假的,不会是家里后台硬,包装起来的?说不定那天人设就崩塌了,”/p
“这个我还是清楚,嵴柱外定架技术含量非常高,可以拿国家技术发明奖的。”/p
“你和杨教授熟悉?”/p
“一般,一起吃过饭而已。”/p
大家边工作边聊天,对杨平非常熟悉,其中一个在读博士曾医生摆出跟杨平颇有交情的样子。/p
曾医生是在读博士,跟欧立春一起在范教授的医疗组。/p
这种在读博士,其实在医疗组也是住院医师的级别,所以曾医生和欧立春是平级的,但是曾医生仗着自己是博士,经常把欧立春当手下使唤。/p
大家聊天,欧立春没有说话,噼里啪啦地打字写病历,今天必须修改完,明天让范教授满意。/p
范教授在的时候,曾医生装模作样一起整改病历,范教授有事离开,他立刻将所有的工作推给欧立春,自己在一旁闲聊。/p
欧力自己都忙不过来,还要帮他整改病历,这次欧立春不鸟他,说:“咱们各写各。”/p
长本事,不听话了?/p
欧立春不理他,自顾自地打字。/p
曾医生十分气愤,点点头,心想,走着瞧。/p
陆陆续续,嵴柱外科的教授、副教授全部回到医生办公室。/p
突然,门口的医生起立,欧立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有人拉着他起立:苏院长来了。/p
整个办公室的医生全部刷地起立。/p
院士、全国骨科主委、南都附一的院长、一级教授、主任医师苏教授,在邹教授的陪同下迈进医生办公室。/p
苏教授显得十分儒雅,修长均匀的身材,合体的白大褂,总是面带微笑,春风得意。/p
大家对他既是崇拜又是害怕,苏教授在大家面前属于不怒而威。/p
他和蔼地跟大家打招呼:“大家辛苦了,坐下,都坐下!”/p
邹教授将苏教授引入座位,大家才敢坐下。/p
此时,医生办公室,几十个教授、副教授、博士、硕士齐聚一堂。/p
窗帘拉上,投影仪打开,邹教授简单几句开场白,各医疗组开始汇报病例。/p
这些病例都是用于嵴柱外固定架的临床实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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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进修生,罗伯特、高桥和奥古斯特不仅合格,而且十分优秀。/p
奥古斯特六点准时来到科室,将科室里所有嵴柱侧弯的病人的病历过目一遍,然后再研究他们的影像图片。/p
那本技术指导手册,被奥古斯特已经翻得不像样子,边边角角都磨平卷起。/p
尤其对核心技术---截骨,奥古斯特几乎每天都要问杨平很多问题。/p
科室的实验室,也就是训练室里,有每一个临床实验病例的嵴柱3d模型,奥古斯特对着这些模型,一个椎体一个椎体研究截骨,遇上没弄明白的就记在笔记本上,然后再在下午找机会问杨平。/p
奥古斯特主动提出,他自己来管病人,也是像住院医一样负责病人的整个治疗流程。/p
鉴于他的汉语水平不错,杨平同意。/p
德国人认为,只有亲自从最底层经历每一个流程,才能完整地掌握技术。/p
大家累了一天,下班前稍作休息,在一起聊聊天。/p
崔旭兵请假过来接儿子出院,他已经结完账,两夫妻收拾好行李,准备去三博酒店住一晚,第二天清早坐高铁回家。/p
临走时,老崔和老婆抬着一面锦旗,带着儿子到处找杨平。/p
锦旗上写着几个大字:妙手回直!/p
这几个字是老崔自己想的,也是自己写的,让做锦旗按照自己的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