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尔顿知道奥古斯特之前消失过一段时间,但是一直没有注意他究竟去哪里,究竟去干什么,现在突然回来,最近主刀的这些手术让密尔顿吓一跳。
学术会议的预告资料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每个医生演讲的主题,奥古斯特的主讲课题简直亮瞎了密尔顿的双眼。
脊柱外固定架技术前不久才上论文公开,密尔顿也是从论文上看到的,他还计划着去中国学习,但是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再加上他查了三博医院的学习要求,对中文有一定的要求,中文是难以逾越而坎。
说起与杨平的接触,其实密尔顿和奥古斯特是同一时间,当时在马来西亚参加郭敬尧的会诊,奥古斯特和密尔顿都加了杨平的微信,可是后面的路就截然不同。
密尔顿回英国后一直很忙,加之汉语这个拦路虎,他没有再联系杨平,几次想学习汉语,但是都被忙碌的工作压倒这个念头。
奥古斯特不一样,他无论多么忙,无论困难有多大,他都啃下汉语这个难题,然后迫不及待地来到中国跟着杨平学习脊柱外科,德国人的行动力看来远远超过英国人。
因此两个人后来的发展正式拉开了距离,不再是以前的不相仲伯。
密尔顿还在原地踏步的时候,奥古斯特不仅掌握大量的脊柱外科新技术,而且还参与骨骺精确阻滞技术治疗脊柱侧弯的课题研究,未来还有机会接触杨平的干细胞项目。
干细胞项目对奥古斯特的脊髓损伤研究至关重要,对于脊髓损伤的研究,一直是奥古斯特和密尔顿的重点研究领域,他们因为特殊的竞争关系,互不信任,所以一直没有合作,一直在暗中较劲。
此时的密尔顿很是苦恼,因为助手刚刚告诉他一个不幸的消息,奥古斯特失踪的这段时间很可能是去了中国跟着杨平教授学习。
现在的奥古斯特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他的团队全部可以说汉语,他的团队与中国的三博医院外科研究所已经建立亲密的合作关系。
“可恶的德国佬!他居然抢先去了中国,抢先学到了新技术---”
密尔顿将学术会的预告资料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居然还学会了汉语!”
最可恶的是这一切他都是静悄悄地完成。”
密尔顿此时十分气恼,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的,先生,之前他失踪后,我们一直打听他的行踪,但是他们医院公布的消息是奥古斯特去了澳大利亚养病,说他犯上一种抑郁症,需要去一个阳光更加充足的地方静养,现在看来这不过是诡计而已。”助手也是十分愤怒。
“该死的德国人,他是怎么那么快搞定汉语的,我看到汉字就头痛。”密尔顿很是迷茫。
助手说:“是呀,这个怎么这么快学会汉语,他最近在德国成立一家汉语学习交流协会,他自任协会,以帮助汉语在欧洲的推广,这家伙还成立一个汉语学习的期刊,自己在上面发表很多首汉语诗。”
“他还会用汉语写诗?”
密尔顿感觉自己被这家伙远远地甩在后面。
“是的,先生,他不只发表一篇,我找人翻译了几篇给你看看。”
助手翻开自己带来的所谓有关奥古斯特的资料。
“我看看!”密尔顿很有兴趣。
“啊!我爱你,中国!啊!我爱你,汉语!啊!请让我做梦的时候说汉语吧!因为,这很可能是神的语言,我用它在梦中和神对话。”
密尔顿用英语念着翻译过来的奥古斯特的作品。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诗呀!而且发表在期刊的发刊词。”助手很认真的说。
“还有这一首---我们面对同一个弯曲的男人,在海峡那边,你叹气说,我无能为力;而海峡这边的我却说,掰直他!”
“这又是什么东西?”
密尔顿晕晕乎乎的,这都写的什么玩意。
助手立刻解释:“你看这首诗的背景,写于一台手术之后,这是一个英国脊柱侧弯的患者,畸形非常严重,曾经找你看过,你说手术后一定会瘫痪,建议维持现状,后来患者慕名去找奥古斯特,奥古斯特却给他做了手术,现在畸形已经完全矫正,没有出现任何并发症,我感觉这首诗就是对你的挑衅与讽刺,所以特意翻译出来给你看。”
该死的家伙!密尔顿骂道,这首诗结合背景确实是针对自己。
“还有这首诗你再看看,更加可恶,这是对你赤裸裸的讽刺、藐视与攻击---”
“我举着大王旗站在城头,用眼睛斜视着冲锋的敌人,一帮不自量力的虫子而已,怎能撼动我手里的大旗!”
助手用英语念着,其实这首诗的原诗奥古斯特用的是汉语古体诗的格式,用英语翻译过来就丢掉了韵味。
“我分析过,这首诗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大王,我们是虫子,我们不是要夺回协会的位置吗?他说我们是虫子,不值一提。“助手的解释很有耐心。
“德国佬,可恶!”密尔顿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可是,生气也是徒劳的,从会议的预告来看,奥古斯特目前做的手术已经远远超过他,这次协和换届已经彻底无望,以前他们还可以轮流坐庄,现在,现在不可能了。
看看奥古斯特现在的水平,脊柱侧弯的的开放手术居然使用全新的截骨术式,虽然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