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又是梅永清搞的鬼,道理在那里明摆着呢:这个交流会,原本开不开都无所谓的,现在居然被提上了议事日程,要说沒有來自上面的压力,谁会相信。
楚云飞恨恨地一摔电话,抬眼看看面前的两位警察:“这样,你二位先看看报纸,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外面有日本客人等我好几天了!”
这两位就是沒事來这里应卯的,既然找不到楚云飞协同沈籍归诈骗的线索,又沒证据证明人家杀了那个姓沈的,为了缓解上面的压力,只能每天躲他这里來,也算是给上面一个交代:看到沒有,我们一直在缠着他呢?
既然大家的立场都心照不宣了,楚云飞又不想为此去老干部那里告状和折腾,索性和平共处、相安无事算了。
其实,楚云飞才不相信,那些老干部会对这事一无所知,不过,既然人家都沒表态,大概也是有点不好开口,再说,到目前为止,梅永清做得倒也沒有很出格,那选择视而不见,也算是沒有办法的办法了。
正是因为这样,楚云飞一旦找到了什么借口办事,这两位警察也只有点头的份儿了,张警督闻言,甚至打开了窗户,因为他准备抽烟了。
楚云飞遛遛达达地走了出去,冲着两个日本人点点头:“听我的员工说,你们两位等我三天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两人一听,就是一个鞠躬,腿短的那位自我介绍:“我是四菱集团中国区技术发展课课长伊藤次郎,很高兴见到楚君!”
腰长腿更短的这位:“我是金曜会的执行董事,井上友雄!”
“井上有熊!”楚云飞觉得这名字满有个性,禁不住重复了一下:“哦,井上君,金曜会,你说的是星期五俱乐部么!”
所谓星期五俱乐部,就是四菱财阀在日本的叫法,日本财阀,本是以系列的形式出现的,像大家都熟悉的四菱重工、四菱地所、东京四菱银行,都是金曜会组织的成员。
“是的,楚君说得沒错,还请多多关照!”井上友雄又是一个鞠躬。
妈的,你怎么不夸奖夸奖我的博学,楚云飞难得地小小计较了一下,怪不得别人都说你们的谦恭是装出來的,难道我就应该知道你们金曜会么。
想归想,他的脸上并沒有流露出什么不满,而是笑眯眯地发问:“对了,二位找我,到底什么事呢?”
“楚君能研制出味道如此好、又有保健效果的支……中国菜,我们是非常佩服的……”井上友雄开始滔滔不绝地拍马屁。
不过,这家伙在说“中国”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先带个“支”出來,楚云飞非常怀疑,这厮是不是想说“支那”來的,心情不由得糟糕了几分。
他并不知道,井上有熊,本來就是日本右翼团体“上川组”的成员。
说了半天,才由伊藤次郎期期艾艾地提出了要求:“我们很想参观一下楚先生的厨房,看一下饭菜的加工方式,不知道楚君能不能满足我们这个要求!”
“别楚君楚君的叫了,还是叫楚先生吧!”楚云飞笑眯眯地提示对方:“呵呵,你们总这么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哪个皇帝的儿子呢?”
其实,他是对日语中这个“桑”那个“桑”有本能的反感,在他的老家先阳:“桑”一般是指丧门星的意思,:“这家伙真桑”绝对不是夸那个人很君子。
“至于这个参观嘛……真的是很不方便啊!”他撇撇嘴,很为难地叹口气:“这是我苦心研究出來的东西,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