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的面部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在我看来有点僵硬,然后他去倒了一杯茶,“鬼压床不是正常吗?别说你了,很多普通人都有这个经历,不用觉得奇怪。”
“我有说什么吗?你怎么就知道我觉得奇怪了?”我问,“难道这也是夏重彩弄的?”
他的唇抿了一口水,“你想多了。”
“那就好!”既然浓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就是因为阴谋太多,才导致我乱想的,不想了,想多了头疼,但愿真的是我想多了。
“你这几天,除了感觉被鬼压床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吗?”浓墨突然在茶杯上敲了一下,问。
“别的什么我不知道,就是我每次被鬼压床之后,心里都非常难过,心情变得压抑想哭,第一次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家奶,我好害怕,就给家奶打电话了,我的心很慌乱,就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人一样,浓墨,我从来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受。也许……也许是因为我被迫害怕了,我知道自己身边的人都有危险,所以才……”我找着是自己乱想的借口,只要能证明是我乱想的,我就安心多了。
浓墨走过来,他握住我的手坐下来,他的眼睛看着我,“阿璇,人都是有命数的,这是注定的,你这思想要调整。”
“我知道,我知道人类都会死,可是轮到谁自己的亲人也不会坦然接受吧,浓墨,你能坦然接受吗?”我问。
他的眼睛闪了一下,握紧了我的手,“生死有命。”
我推了他一下,“什么生死有命?我是问你能接受吗?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能接受对不对?那你会伤心吗?浓墨,老头算是你的亲人,他如果……”
“他圆寂之后,会得道成仙。”浓墨淡淡的说。所以他的意思是,没什么可难过的?浓墨没什么亲人,那我的亲人能算是他的亲人吗?这样问也不太好,我就问我自己吧,反正拿我自己的命开玩笑,我也不会心疼,我就问他我死了他会不会伤心好了。不不,浓墨现在已经变了,他不会那么冷血的,我受伤了他也很心疼的,我还是别这么无聊了,我以前就是太钻牛角尖才会经常和浓墨闹矛盾,他就是变了,他的心不冷,我还想证明些什么呢?
“浓墨,我家人没事吧。”我说。
浓墨放开我的手,“你喝不喝水?”
“你怎么不回答我?”我急了,“你说话啊!我家人没事吧?”浓墨没有回答我,而是拿起杯子要给我倒水,我一舌头倦了过去,哐当一声,杯子掉落在地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我连忙补救,“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浓墨,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
浓墨并没有生气,他叹了口气,道,“我问你喝不喝水,就是想告诉你,不会有变数的。”
“对不起哦。”我低下了头,安心了。
“阿璇,你相信我吗?”他问。
“我信,所以才想得到你的正面回答的。”我回答。
“那就一直信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信我。”浓墨说。
“好。”我答应道,“浓墨说的,我都信。”
“乖。”
******我是信任的分界线******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浓墨问荣梅梅。
荣梅梅打了个哈欠,“没有。”
“你不说,我就没办法帮你。”浓墨眼神犀利地看着她,荣梅梅不说话。
问念珊小声地问我,“快告诉我内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除了知道她这样的起因,别的一概不知。
“捷径很好用,但都有代价。”浓墨继续说。
年初青拍拍我的手,我的手心里也是汗,我也在紧张。
荣梅梅的眼睛闭了一下,又想睡觉了,“凭你自己的努力,也可以成功。”浓墨说。
“梅梅。”我叫她,她眯着眼睛看着我,然后又闭上了,她坐在椅子上,头开始向后仰去。
“你得到什么,也有可能会失去什么,因为太急功近利了。”浓墨说,“你已经很优秀了,阿璇每每谈到你,都会很自豪,你在她眼里很能干,我相信,一定不只是在她一个人的眼里是这样,你会丢了生活。”我并不知道荣梅梅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不好,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也插不上嘴。她肯定是为了办什么事而做了错事,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和荣梅梅在一起的怪异场景,推不开的门,很亮的什么的东西,还有她躲躲藏藏不给我们看的那个……这么一想,是挺不对劲的!
“你如果什么都不说,我真的帮不了你。”浓墨说。
“梅梅。”我去拉她,“梅梅你跟浓墨说,他会帮你的,我们也都会帮你的,有困难大家一起啊,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想想家人,想想朋友,你这样整天睡觉怎么办?你把生活了?不学习了?你到底拿什么换了这个恶习?”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然后说,“璇子,我这样挺好的,真的,我真的好累,我想成功,可是也走得好累啊,我每一步都在想这样会不会对我自己有利?那样会不会得罪人?做的不好,会不会被人指指点点,我不优秀怎么办?现在这样很好啊。”
怎么好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梅梅,那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你拿出来好不好?没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我轻声说。
“梅梅,你很好,很优秀,你是我们大家的骄傲,我们班很幸运有你这样的班长,我们三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