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奔逃,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颤抖如筛子。经过一番挣扎,我改ban了路线,先不回蛇族了。
“在这儿等着。”我将刚子安置在土地庙旁的几棵树间,不至于吓到村民。
还未进庙门,一股强劲的风倏地旋地而起,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将我阻隔在外。
我胳膊一伸,宽大的长袖援臂而出,挡在面前。
风起,风撤,只是瞬间的事。
长袖随即消失无形,衣着又恢复到普通学生的模an。
“你不该来这。”土地公蓦然出现,手里还拿着一块神牌,红袍长身玉立,身形泰然自若,眼神却警惕地很。
“你们也,害怕我”难不成我对他们来说,也是危险的。
他们,可是神仙。
“璇小蛇。”土地婆弱弱地在土地庙里应承着。
土地公一声呵斥,“不许出来”他俊眉一蹙,戒备地看着我,“她已不是你认识的璇小蛇,你我皆知,她回不去了。”
“我现在是我自己,我有意识的。”我解释道,刚要上前一步,我面前的地上又旋即风起,土地公仍然不相信我。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不是吗还指望别人信我,这不是妄想吗
他们该帮的都了,不该帮的也违背天意帮了,已是对我最da的友好。
我确实控制不了自己,不能害他们。
“好,我就站在这里,一会儿就走。”我给他们抛出一颗定心丸。
“带一个傀儡来我神庙,这就是你的诚意”土地公神牌一晃,一直安静地藏着的刚子唔唔哼了几声。
“我不知道放他去哪儿,我,我做了”压在心口的巨大哀痛不知从何说起,“我做错事了,导致他无处可去。”
“你杀人了。”土地公表情失望,我杀人连他都知道,可我这妖祸却不记得。
“天墨作怪,妖变杀生,致使天道改命,太阴无法降服,天界震怒。太阳星君实不能将你带回正道,他也会跟着受罚。”土地公说的话将我的心境从十层地狱打到了十八层地狱。
无助由心而起,“太阴是因为我才没有被铲除的是因为我杀人才错过最佳时机的浓墨被我牵连了所以我现已注定回归不了,浓墨也会被惩罚”我摇着头,“所有的罪责,都在我啊浓墨是无辜的。”
“太阳星君说过,由你引起的一切事责,都算在他身上。他枉顾你妖变的可能,孤注一掷自揽责任,他并不无辜。”土地公说。
“相比太阴,我才是最可怕的。”我才是,浓墨他太傻了。赌上所有为了我,不值当,也太自私。
跌跌撞撞,我扶住一颗柏树,“我现在就去补救,我是来求你们指条明路的”
“你已成型,没法补救。”土地公摇摇头说。
“那止损呢”不能补救,止损总有办法吧,“让浓墨最da程度少受惩罚的方法,我愿i付出任何代价我死也会带走太阴的命。”
又一身红衣从土地庙里蹿出,“璇小蛇。”土地婆没能忍住,出来了。
“进qu”土地公大声说。
她美眸一垂,“她也是无辜的,你不该对她如此凶。”跟着,土地婆便落下泪来,“我们心里都清楚知道,璇小蛇做错什么了是星君的欲念让她出现,又赌她两世,这怨她她受的苦我一分也受不了,只因为我们娇贵,我们生来就对世界没威胁吗”
土地公哪能守得住土地婆的伤心,他拉着的俊脸绷不住了,心疼地去擦土地婆的眼泪。土地婆红袖飞舞,避让开去,不理他。
我想起了我和浓墨,我哭,他也是如此心疼。如今,我们之间却是跨不过去的鸿沟。即使面对面,我大概也会变态到想杀他而后快。
“男女之情,你我皆有经i,何尝不懂他们的感情星君有错,那也是愿i付出天大代价的错,叫人动容。算来算去,璇小蛇最无辜,我们帮帮她吧。”土地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是亲身实践,让土地公明白,谁也不愿心爱的人难过。
浓墨之于我,也是爱的太深,无法自拔,他愿i我受罪吗不,他比谁都痛,但只能两厢痛,欲换来日。
女人的心总是比较软,土地婆向a向着我,土地公也并不是不近人情,只是,他们有自己的无奈。我
土地公左右奔走两步,长袍将杂草上的露珠一一扫去,他急急地甩甩神牌,“那便依你。”他终是停下来,泄气道。
“我知道我是无以为报了,不论我成功与否,对你们我没办法报答。”我感激涕零,我屈膝一跪,“璇小蛇只能在此叩拜。”
他们索性没拦我,我一拜起身,土地婆眼睛通红含泪,“我期盼了好久,能在天界重新看到你,看到你在云层里无忧无虑地翻滚,见到我便喊一句,姐姐真美。”
她斜靠在土地公的身上,手帕掩鼻,“再不济,你也能如同前世一般,在我这一方破庙吞吐月光,吸取精华。这庙虽破,却可偶尔为你遮风避雨”她恸哭道:“谁曾想,我只能目送你走向不归路,呜呜。”
我再拜而起,土地公一边小声安慰着她,一边对我说:“想控制事态发展,需先控制住你自己,不能被妖力控制。妖变我和老婆子先前也只耳闻,未亲眼所见。传闻妖变之时,六亲不认,天地为所挟,万事万物都将被毁。天界对此很忌讳,但星君力保。”
“传闻何来天界有何先例”我问,有妖变传闻,妖变后来没了吗,那就是有解决办法了
“天界鸣生子,居于六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