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晚晚!我差点儿没让陆汉这三个字恶心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光是我想喷老血,秦露也想喷,我们班的人都想喷。
我瞪着陆汉,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大声骂他,只能用眼神问他:“死小子,你想干什么呢?”
无声的交流,大概也只有我和陆汉懂,他冲我挑眉,那神情似乎在说:“让你挂我电话!让你不跟我去搞破坏!”
我再回瞪:“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搞破坏,那是你家的事儿!跟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陆汉用行动告诉我,拒绝他的后果就是比死还悲催,他轻咳了两声,扯着嗓子站在操场中央声情并茂:“向晚,我们相识在一个美丽的大雪天,你说你要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的,最后你却当了别人家的小媳妇儿!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你……你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在一起了?”秦露忙拉着我,困惑的问道。
我摇摇头,哭丧着脸:“我没有啊我!他有病啊他!”
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恶心人的话了,我倒是想把实情告诉秦露,可我不能说啊,严寻毕竟是我的老师。
“你喜欢他,不就是因为他年纪比我大,比我长得老吗?你好狠的心啊!你在ktv假装不认识我,就是为了那个老头子!我的心好痛啊!”陆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没有搭理他,他嚎得更大声,而且话说得更过份。
要不了几分钟,估计他真会把我去严寻家的事儿给抖出来。陆汉的人品看上去实在不怎么样,他是很可能看得出来的。
于是他正嚎得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撕心裂肺时,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据秦露所说,我当时伸手矫健,尤其生猛,只在分分钟就生擒了陆汉,就连咱们班的张飞杨都由衷的赞叹了一声:“少侠好身手。”
“不!是女侠好身手!”身为班长的杜霖即使纠正了他。
这群没有义气的懦夫,不对,这群趋炎附势的王八蛋!前些时候被陆汉揍了,一个个扬言逮住他必定会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这会儿要么自扫门前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要么当了汉奸,最猥琐的是杜霖,他腆着脸说:“表哥,感情向晚是表嫂呢!失敬失敬,上回ktv的事儿是个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伤了自家人……”
“谁是你表哥呢!明明是我表哥!”张飞扬这会儿性取向又正常了,嘻皮笑脸的说:“表哥,我跟你说,我和露露就是咱们班公认的班对儿……”
“班对儿个屁!张飞杨你要不要脸!”李靖立即打断了张飞扬的话,义正辞严的说:“你上学期还说你暗恋田昊风老师来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的性取向变得还挺快啊!”
“那是上学期的事儿,这学期我喜欢女人!这学期一开学我就对露露一见钟情了!”张飞扬脸皮如同城墙倒拐,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唯有他才说的出口。
在爱情与名利面前,李靖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室友张飞扬是文盲的事实。“你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吗?你丫上学期不就见过露露了吗?什么是一见你懂不懂?懂不懂!你个傻逼!”
“你才是傻逼呢!一见钟情就是……就是一箭过去就钟情了!丘比特之箭,你懂不懂浪漫!蠢货!”
李靖和张飞扬是一对冤家,不见的时候嚷嚷着思念对方,见了又能为了蝇头小利而吵得热火朝天。有一回甚至因为一个面包分不平而大打出手……
那对儿活宝争先恐后的喊陆汉表哥,陆汉却反手把握抓住,面带笑容的威胁我:“我说小晚晚,你还真行啊,挂我电话!”
“我挂你电话怎么了?那是你们家的事儿,凭什么把我牵扯进来。”即便被他抓住手臂,我依旧宁死不屈。
宁死不屈很有可能真的死,我犹豫了片刻,捏着他的手臂,几乎是深恶痛绝:“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样,你帮我整那个女人就行!”陆汉附在我耳边,面容浮上邪邪的笑。
彼时,李靖和张飞扬已经滚在地上打成一团,对于这俩人的针锋相对,为一件小事儿打得对方鼻青脸肿,我们早已经习惯成自然,秦露看也没看他们一眼,走过来拽陆汉,娥眉紧蹙,愤愤问陆汉:“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要怨我恨我,你冲着我来就行,别对我朋友动手动脚!”
秦露不了解其中缘由,我也不好她说,我怕陆汉真的再说出点儿什么奇怪的话。笑得无比苦涩的对秦露说:“没……没事,我们真的认识,我回来再和你解释。”
“走……走啊?”我连拽了两下,陆汉才挪动步子,大摇大摆的把手搭我肩上,嘻皮笑脸,奸诈阴险:“小晚晚,你这样我表妹可是要误会的哦,我看你们班的同学都要误会哦……,这样真的好吗?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也是啊,我又高又帅又多金,最不可多得的是我还很有才!”
呵呵呵,这就是我们班那几个花痴眼中的白马王子,丫哪里是王子,根本就是王子病。
我被他念得忍无可忍,拽住他的胳膊,揪起一小层皮狠狠的一扯。
“啊!”陆汉瞬间停止念叨,发出杀猪般的叫声,随即呲牙裂嘴的对我大喊:“你干什么呀!”
“我干什么?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陆汉这个人,乍一看挺吓人,多接触几次,才发现根本不如看上去那么吓人,就是够无赖。
我愤恨的质问他,他丝毫没有为他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