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公,那许昌生乱,朝中不少官员参与其中,这些官员随天子东迁洛阳时,饱受饥饿之苦,以常人秉性来看,这些人家中必藏有不少粮食,以防不需,若是文若能将藏粮搜出,至少六七万斛,这足够我大军一月可用。”
听得许济的话,曹操才将此事想起,脸上表情松了不少,不过脸上表情却依然带着惆怅:“虽得粮草,但这斗将,只能胜一时,若是等颜良、文丑二将粮草带与袁绍,只怕到时袁绍会下定决心,要与我等相持到底。”
众人闻言,皆在思索,许济也不例外。
过了良久,许济摸了摸自己的短须,然后却是一笑,这时众人见许济嘴角咧起,知晓许济已想到克敌之法。
“伯雅,可是想到退这袁军之策。”这时郭嘉对许济问道。
“不错。”许济将头轻轻一点,口中笑道:“济倒有一诱敌之计,可破袁绍。”
曹操闻言,颇有些急不可耐,朝着许济赶紧询道:“伯雅,快快道来。”
许济朝着曹操拱手:“主公,我军奇缺粮草,恐那袁绍等人也应知晓,我等何不以缺粮为饵,诱那袁绍来袭我大营,到时于营中设下埋伏,定能胜那袁绍。”
“操还是未听明了,还请伯雅将此计说明白一些。”
许济的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帐内众人皆是听得不太清楚。
“诺。”许济拱手,语气不慌不忙:“主公,明日白日,可假装强攻袁绍大营,待到夜晚,可布下三重防卫,第一重,是护卫营,可驻扎在大营数里之外,分布东南西北四角;
第二重再设巡骑,每隔一个时辰,可派一校尉领百骑巡防;
这第三重便是哨位,到时可派哨骑,日夜不歇,前去巡逻,不能表现出一丝懈怠。”
“伯雅,你言要引袁绍袭营,若是如伯雅这般安排,那袁绍安得会出兵?”毛玠闻言,脸色疑惑的向许济问道。
其他人也都看往许济,许济见此,却是微微一笑:“那许攸、沮授皆是高智之辈,若是我营内松懈,二人必心中怀疑我军有诈,绝不会轻易袭营;但若是如济这般安排,这些人同样心生怀疑。”
这时郭嘉如恍然大悟一般,笑着开口:“伯雅之意嘉已明白,那许攸、沮授见我军如此严防袭营,心中定会怀疑我营中可能生乱,而如今我军奇缺粮草,那他们便会觉得我军生乱之由,乃是断粮。”
许济也是同样回身一笑,看着郭嘉说道:“不错,待这严防以待之势做好,主公可先命军卒于军中散播谣言,言我军粮草已经不足;
同时命一斥候于夜间单骑出营,让其将主公求许昌粮草之信,故意给许攸、沮授二人截住,只要二人看到此信,定会劝袁绍趁我等无粮草之机,直接出兵袭取我军大营,到时我军于营中设好埋伏,定能大败袁绍。”
曹操听完许济的话,同样仔细思索,过了片刻,才哈哈笑道:“好,伯雅此计甚妙。”
许济继续笑道:“不过要施得此计,还需等文若将许昌之粮送来才是,只有这样,军卒每顿吃饱,才不会因粮草谣言而损失军心,且那许攸、沮授见此,反而更加坚信,我营中无粮之说。”
待得许济说完,帐内众人看往许济的眼神已满是佩服之色,就连郭嘉也不例外。
曹操走下帅位,将许济的手拉住,开口笑道:“伯雅之策,毫无遗漏,诸多方面都已预料,实乃操之子房。”
许济本想挣脱被曹操拉住的手,以作行礼,只是曹操抓的甚牢,许济挣脱不开,于是许济只能将腰微躬,口中言道:“主公过誉了。”
曹操却是笑着轻轻摇头:“伯雅勿要过谦,伯雅之智,天下何人可及,且今夜伯雅便与操同眠,操有诸多事都要相询伯雅。”
许济听完,脸上微微苦笑,曹操的臭脚威力非同一般,前日郭嘉来鄄城当天,曹操便与其抵足而眠,第二日,郭嘉便变得毫无精神,似是那臭味使得其直到清晨才将将睡下。
这时郭嘉见此,也是抿嘴轻笑,而许济也不好拒绝,只能低头拱手:“济遵命。”
许济不知道这些主公为何动不动就以抵足而眠来收揽人心,难道同床真能让人变得忠心。
众人于帐内并未商议太久,就皆出得营帐,这时曹操帅帐,只剩下许济一人还留在此处。
众人离开后,曹操便来到塌边,将布靴脱下,顿时一股味道冲天而起。
许济想屏住呼吸,但终究不能,这时曹操已将衣物脱下,躺在了塌上,见许济还未脱衣,便拍了拍塌沿,口中笑道:“伯雅,如今天寒,还是先到塌上,这被中当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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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曹操派的送信斥候将斗将书信送于袁绍。
袁绍也正在营中,与麾下文武商议对阵曹操之事,这时接过斥候送来的书信,看完之后,脸上已变得满是怒色,口中喝道:“这曹阿瞒竟然如此猖狂,欺我手中无将呼?。”
这时许攸上前,将曹操的书信看完,信中内容将袁绍麾下战将皆是说成酒囊饭袋,就连许攸看到,也是心中有股怒意。
而众将见此,则是心头疑惑,这时袁绍朝着众将再次开口:“那曹操约绍明天与他斗将,他言绍的将军,皆是酒囊饭袋,插标卖首,吾且问诸位,曹操这猖狂之言,汝等如何待之?”
帐中众将,闻言也是心头恼火,这曹操也太不是东西了,有这么损人的吗?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