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袁绍将头抬起,望着许攸,脸上带着笑意问道:“子远,这曹操如何败相已现啊?。”
许攸赶紧拱手,回道:“回主公,今夜初更之时,在下亲率部卒,去那曹军大营探营,只见其布防严密,竟然没有丝毫懈怠。”
“既然如此,这曹操的败相何来啊?”听着许攸的话,袁绍之前的笑意已经不显,脸上则是望着许攸疑惑问道。
这时许攸却是脸露笑容,开口言道:“主公,你别急嘛,且听我说。”
袁绍将头轻点,这时许攸继续说道:“当在下外观察曹军大营时,忽然看见那曹军大寨辕门处冲出一骑,径直朝许昌方向而去;
主公,当下我军正与曹军对垒,他们防守如此森严不足为奇,只是天已至如此深夜,他们这般时候派一骑出营,其中一定有诈;
于是在下急令部卒快马将其追上,用乱箭将其射杀,然后,从其身上,搜出了曹操送往许昌的书信。”
许攸说完,赶紧将书信递给袁绍,口中继续说道:“主公,请看。”
袁绍接过许攸递来的曹军书信,靠着旁边的烛火仔细看了起来,待仔细观了两遍之后,脸上这才露出喜意,口中笑道:“曹操粮草将尽,我等大胜之机不远,子远,此番,你却是立下大功。”
“主公,在下也是看完了这封书信之后,方才明白,那曹操布防严密,没有一丝懈怠,全是做给我们看的,那曹操是要欲盖弥彰。”许攸将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露出阴笑。
袁绍见此,将手中信件又看了一遍,虽然只有数十字,但却关系着数十万人生命,以及这天下霸主的归属。
袁绍看完,抬头望向许攸,然后问道:“如果曹操无粮,那我等如今该如何行事?”
“主公,那曹操此刻最害怕的,便是断粮,我们眼下这第一步,便是断了曹操粮道,而第二就是以防曹操撤军,若是曹军撤回其腹地,其还有兵马二十万,那曹操却仍是主公大敌;
且我等进入其治下腹地,远离我军的冀州根基,到时我军的粮草军械,运输起来颇为不易,极有可能造成粮草不足、兵甲不全之相。”
“子远,你有何打算?”听着许攸给自己的分析,袁绍急忙开口问道。
“主公,我等首要,还是不能让曹操得到粮草补充,依在下来看,需先派人继续于外观察曹营,若是曹军再有信使出营求援,应当场格杀,绝不能让曹军信使将信送出,使其能得到求援机会;
且主公,我等还需于正面战场拖住曹军,让其不能撤军,只待那曹操粮草耗尽,那时便是主公大败曹操的良机。”许攸捋了捋下颚胡须,如智珠在握一般,已经料定那曹军必败。
袁绍听得许攸之言,也是觉得此法最佳,但袁绍天生优柔寡断,虽然许攸所言乃是良计,一时亦不能决,于是朝着不远处的亲卫说道:“你且将沮授、郭图、辛评唤来。”
亲卫领命,赶紧去寻这三人入袁绍军帐,而许攸见袁绍将这三人都唤到帐内,而未直接采用自己之计,心中亦是有些不舒服。
而袁绍却在这会空当,继续看着曹操的书信,脸上带着思索。
过了不久,袁绍所唤的三人俱已来到帐内,而袁绍也是开门见山,直接将书信拿在手上,朝着三人说道:“这是子远深夜去探曹营,见一信使欲往许昌,其命人射杀后得来的,诸君也请看看。”
沮授最先上前,拱手接过袁绍手中的信件,仔细看了起来,原来信中所言,是那曹操给许昌荀彧的书信,如今曹操军中之粮只够七八日可用,让其尽快筹集粮草,快马送往鄄城前阵。
沮授看完,随即便交给了郭图、辛评二人,过了片刻,这二人也已看完,袁绍见此,这才口中言道:“刚刚子远向绍献计,让绍先断曹操于外求粮的机会,然后将其粮草耗尽,到时便可出大军剿灭曹操。”
“主公,授之意,还是需再测这封书信真假才是。”沮授为人谨慎,与喜欢出奇招的许攸不同,凡事都喜欢多思索三分,虽然曹操缺粮乃是人尽皆知,但沮授觉得,此事总觉得有些许不对。
“公与,汝是何意,若是如今我等不采取行动,使那曹操得到粮草,到时我等再与曹操对敌,想要取胜,汝可知我军要付出多大代价?”听着沮授的话,许攸心中有些不舒服,之前二人还是同一战线,怎么如今反而来要针对自己。
“子远误会在下了,在下赞同子远之策,但曹操乃世之奸雄,许济、程昱等人俱是高谋之士,我等不得不防;
授的建议,乃是我等需加派斥候,于暗中多观察曹军动态,若曹军真如信中所言,我等便可依子远之计,对付那曹操。”
沮授说完,许攸脸色才变得好了不少,且还对沮授拱手,表明自己心中的歉意。
而另外两人听了二人的对话,觉得二人所言并无太多遗漏,只是此时辛评脸上还有疑惑,朝着袁绍回道:“主公,若是曹操见粮草迟迟未有回音,在下恐其在粮草耗尽之前,便会寻机撤退,若是此战放跑曹操,下次恐再有如今这般良机。”
“这倒也是。”袁绍将头轻点,打蛇不死,反受遗害,若不能将曹操斩草除根,只怕以曹操之性,迟早会有东山再起之日。
于是袁绍脸色颇为凝重莫望着众谋士,口中问道:“如何能将这曹操留在这鄄城前阵,在其粮草耗尽之前,使其不能逃遁?”
“主公,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