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曹营一座偏帐,许济同荀攸、郭嘉二人已经来到帐帘外。
“在下曾在邺城与那沮授见过里面,此人堪称当世人杰,二位万不可小觑。”郭嘉在入帐之前,再次开口提醒许济、荀攸二人。
许济、荀攸二人同时点头,对于沮授,二人可不敢小看。
掀开帐帘,三人走入帐内,只见一中年文士安然坐在位上,闭着双目,脸色平淡,不曾有一丝异色。
许济知晓此人便是沮授,看着其如此淡定,没有因为曹操的拒见,而有丝毫波动,许济顿时对沮授便生了一丝敬佩之心。
听闻有脚步声传来,沮授将眼睛睁开,先是望了一眼来人,随后便脸上带着笑意起身。
对于曹操不会第一时间见自己,沮授是早有准备,但沮授没有想到,此番来人,居然是这三位,看来曹操倒未小看自己。
“见过公达、奉孝。”沮授先是朝着自己见过的荀攸、郭嘉二人拱手见礼,随后又看往许济,先是拱手一礼,然后口中笑道:“想必这位便是伯雅先生,在下广平沮授沮公与,在此有礼了。”
沮授同荀攸有过见面,而和郭嘉又同在袁绍处待过,沮授对这二人都还熟悉。
但是对许济,沮授只在战场上见过,却不知其名,不过其每每都在那曹操身旁,为人又十分年轻,所以沮授便是猜测,这人就是那许济。
许济三人一同回礼,荀攸、郭嘉二人嘴上带笑,而许济则是拱手言道:“汝南许济,许伯雅,见过公与先生,济在少时,就闻公与先生之名,乃当世英杰,今日能得一见,济可谓三生有幸。”
沮授没有想到,许济居然会如此好说话,本来沮授以为,许济年轻,该当气势凌人,如今见许济如此,沮授对这年轻人,多了几分赞赏。
“伯雅先生之言,羞煞授也,伯雅先生之才,远胜于授,今日能见得伯雅,乃是授三生有幸才是啊!”沮授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公与先生对济所称先生之号,济不敢当,不如公与就如同称呼奉孝、公达一般,直呼济表字便可,而公与先生年长于济,济便称公与先生为兄如何?”
沮授望了一眼许济,从几人入帐以后,沮授的目光就一直观察着许济,只是在这短暂观察之下,除了发现其谦虚有礼外,还未发现其他。
不过许济这一番气度,到是让沮授深感佩服,心中赞叹,果真不愧为世人所称的“世之奇才”。
“好,那授便厚颜了,此后便以表字来称伯雅。”沮授倒是丝毫不客气,此时对于许济,沮授还想着机会,把其哄骗至袁绍处。
虽说机会万分渺茫,但万一有机会呢。
“如此便是。”许济亦是笑着开口。
见几人都已相识,这时郭嘉于一旁开口:“既然大家都已相识,那便坐下相谈如何?”
几人对此都没有异议,随即便各自寻位坐下,许济等人坐在左边,而沮授则独坐右边。
本来沮授还算安然,只是见到许济、荀攸、郭嘉三人谦让左首之位时,沮授的脸色开始微变。
想不到曹操手下谋士,居然如此同心,就这单单一座位,几人便是互相谦让,难怪这曹军会在此战获胜,乃是占据人和啊。
沮授又想起了自己一边,主公麾下虽有八大谋士,但却不能精诚团结,在冀州官场,往往是互相拆台。
若是这谋士之中有人逢难,必会有人落井下石,就在沮授心中感叹之时,于沮授对面的三人,也坐好座次,荀攸年长,坐首位,许济官职最高,坐于中间,而郭嘉则坐于末尾。
如今乃是战时,可没有什么香茗茶汤,四人便是这般面对而坐,干坐着看着对方。
最终还是荀攸开口,嘴中客气一番:“久闻公与乃大将军麾下的第一谋士,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啊!”
而沮授闻言,却是皱起眉头,对于此话,沮授自己可不好说,虽然心中自认才智冠绝河北,但想到许攸、郭图、辛评等人,此话若是传到他们耳中,只怕日后纷争将起。
于是只见沮授叹道:“公达缪赞,我主大将军麾下能人异士无数,如授一般者,可谓车载斗量,数不胜数。”
许济闻言却是心中嗤笑,若是真如沮授之言,那袁绍麾下之人都如沮授一般,且数不胜数,那这天下不用打了,直接让袁绍称帝算了。
许济的脸上笑意一闪而过,只是还是被沮授观察到,沮授知道,许济脸上笑容,该是嘲笑自己的夸大之言,所以脸色上,变得有些尴尬。
而许济也观察到了这点,于是便转移话题,直接开口:“这事济看公与兄不愿多谈,那我等不妨直言,今日公与兄来使我营内,究竟所为何事?”
荀攸、郭嘉二人也转身望着许济,着实没想到许济居然会如此直接。
而沮授也被许济的问话打乱,本来还准备好好同许济三人谈话,将这三人吹嘘一番,好好拉近一些关系,待会谈判之时,也能让这些家伙,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
只是许济的这番直言,却将沮授的打算,直接便埋在腹中。
只见沮授与对面三人对视一眼,随即便是注视着开口的许济,心中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授此来无他,乃是为曹袁两家和平而来。”
“哈哈……”只问郭嘉此时开口大笑,待笑完之后,脸色突然变冷,语气之中,尚有怒气夹在其中:“此番乃是大将军兴兵犯我疆界,如今我大军获胜,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