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听得许济之言,转身便是看往陈宫,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而许济身后的全旭、高顺亦握紧手中兵器,紧紧盯着刘备三人,准备随时出手;而张飞也握住了手中长矛,看着全旭、高顺二人。
在这万分紧张关头,只见陈宫将刚拿起的酒盏轻轻放下,口中笑道:“伯雅,汝这是何意?”
“公台何必明知故问,即然想致济于死地,为何还迟迟不肯动手?”
许济平坐于席上,看着刘备陈宫二人,只见刘备此时脸色已变得丝许阴沉,而陈宫则脸上依旧带笑,与许济对视。
陈宫虽然对着许济是脸上带笑,但心中却在腹诽:若不是汝身旁有二将看护,我今日又如何能放过于你。
而刘备此时心中也满是火气,陈宫与三弟张,而是私自做主,欲害许济性命。
但刘备毕竟是一位枭雄,只见其压住心中怒火,脸上重新带笑,向许济说道:“伯雅误会公台了,备料公台绝无此意。”
“济一直以来,都敬重玄德公的人品,但从今日来看,是济错矣;济不相信,谋害济之一事,玄德公汝能不知?”许济假装一叹,语气颇为唏嘘反问道。
只是刘备还未开口,便听其身后的张飞开口道:“此事皆是俺与军师所为,关俺大哥何事?”
张飞的这话一出,芦蓬众人,皆是暗暗握住兵器。
而此时的陈宫也不再淡定,实是被这张飞言语,给惊吓到了,怎么自己就找了这个猪队友。
主公刘备不愿去害许济性命,本来不承认就不会再生枝节,但如今张飞一言,这芦蓬众人都已尽知。
此时刘备亦是默然无语,想不到自家三弟,居然如此不知心计,口无遮拦,如今弄得众人都下不来台。
芦蓬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双方诸将皆是眼带防备看着对方。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许济突然开口,向陈宫问道:“公台,为何想杀害于济?”
陈宫听得许济所问,自然不会说你主曹孟德将是我主未来大敌,你是他的帮凶,我得将你除去。
所以必须要找些修饰语言,美化一下自己,贬低一下曹操、许济。
于是陈宫开口道:“那曹操凶狠残暴,嗜杀无度,先是屠徐州百姓,又杀害兖州名仕;天下百姓深受其害,他是天下最大的奸贼,而汝许伯雅则助纣为虐,是那曹操帮凶,宫为何杀不得你。”
陈宫之言,说的是义正言辞。
陈宫说完,许济便开口大笑,待过片刻,才对着陈宫说道:“荒缪,若不是陶恭祖趁我主与袁术交战之际,夺我城池,杀我百姓,我主焉会攻伐徐州;
那兖州名仕边让,其辱我主父祖,我主杀之,乃是为孝,何错之有;还有那兖州百姓,当初青州黄巾来袭,祸害黎民,是我主领着兵马将其剿灭,护得兖州百姓周全,如今兖州黎民皆拥护我主,济想问汝陈公台,我主如何被你称之为奸贼。”
陈宫被许济之言挤的话有些说不出来,只是指着许济喊道:“你强词夺理……”
许济并未理会陈宫,而是继续说道:“天下诸侯谁都可称奸贼,唯我主不可;当年我主孤身刺董,欲为天子除去恶贼;
后十八路诸侯讨董,又是我主孤身领军,去追击董卓,欲救回天子百官;如今李傕郭汜二人欲夺天子回长安,这天下诸侯除了我主,又有哪个去出兵拯救天子。”
陈宫虽有大才,却有智而迟,被许济这么一说,只能气呼呼的瞪着许济。
刘备本想劝住许济、陈宫二人,只见许济向刘备拱手一礼:“济知玄德公人品贵重,才来此芦蓬与玄德公相谈,如今既然有人欲害济性命,且恕济无礼,不能奉陪二位了,告辞。”
许济说完,便转身欲走,刘备见此,赶紧喊道:“伯雅且慢。”
“玄德公还有何事?”
“此事皆乃备之过也,未能祥明此事,险些害得伯雅性命,备于此向伯雅致歉。”刘备说完,便向许济作了一揖,接着又说道:
“但这交换兵卒一事,还未商议好,还请伯雅稍候,先将此事处理好,伯雅到时再告辞不迟。”
许济停下脚步,看着刘备问道:“那济想先问问玄德公,济与玄德公商议这交换之事,到底是由玄德公你做主,还是他陈公台做主?”
许济将手指向了陈宫,而陈宫见此,心中满是愤慨,许济这是挑拨离间,想要杀人诛心。
只见陈宫脸皮微微颤抖,正要欲反驳许济,却被刘备拉住。
只见刘备笑道:“公台于备而言,所言之话与备无异,今日之事,确是公台之错,还请伯雅见谅。”
刘备说完又对着陈宫说道:“公台,且先与伯雅道歉,备料伯雅有容人之量,必定不会计较。”
陈宫见刘备发话,于是向许济拱手道:“此错在宫,宫在此,向伯雅致歉。”
刘备、陈宫二人如何不知许济之言乃是挑拨离间,但刘备却依然笑脸相迎,从容让陈宫向许济道歉。
许济看着面前的主臣二人,许济心中有些沉重;实未想到刘备已经没有了当年痛打督邮时冲动,已经越发沉稳,越来越有雄主之像。
许济顺势停下脚步,重新坐下,之前离去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看看能否离间刘备、陈宫二人;这次不远数百里奔来,许济就是为了将这些士卒带回兖州。
而刘备也是如此,如今徐州少马,急需战马补充骑兵,虽然之前袁绍派来使者,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