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咱们嫂子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不紧不慢传来。
贾老四回头一看,面色一变:“哎哟,是鹿爷。”
青帮,“孝字堂”堂主周二鹿。
周二鹿根本不搭理她,而是直接走到了姜冬妮的面前。
姜冬妮后退一步,手里依旧紧紧的握紧了剪子。
周二鹿恭恭敬敬的问道:“您是姜冬妮姜小姐吧?”
“是我,你,你想做什么?”姜冬妮紧张的问道。
一听果然是姜冬妮,周二鹿大喜:“您放心,我们是来接您回去的。”
接我回去的?
小丁?
周二鹿也不多说,朝贾老四招了招手。
贾老四赶紧一溜小跑过来。
“你想对她的脑筋?”周二鹿不紧不慢问道。
“鹿爷,她谁啊?”贾老四不知深浅的问了一声。
“她是谁?”周二鹿笑了笑,然后忽然用力一个巴掌扇出。
贾老四被打懵了,捂着半边脸:“鹿爷,这是怎么了啊?”
周二鹿也不理他,一指贾老四和他的同伴:“给我打,我不叫停,不许停!”
十几条大汉如狼似虎冲上,片刻便传来了贾老四的惨呼声。
周二鹿背着双手,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姜冬妮手里举着剪子,一片茫然。
一会,就看到一辆轿车呼啸而来。
还没停稳,副驾驶位置上冲出了一个人。
一看到这个人,姜冬妮手里的剪子落地。
小丁!
丁远森!
丁远森对着姜冬妮狠狠的瞪了一眼。
姜冬妮心里顿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随后,车子里,赵胜、殷玉树、高壮也跟着下车。
“丁大爷。”周二鹿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几个人是谁?”丁远森瞄了一眼正被围殴的贾老四几个人。
“贾四,一个小混混,大约是昨晚赌了一晚上的钱,一早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动起了嫂子的脑筋。”
丁远森冷冷说道:“老赵,殷玉树。”
殷玉树分开周二鹿的手下,来到被打的满头满脑是血的贾老四面前,问了声:“你是贾四?”
“是我,是我,大爷……啊!”
贾老四嘴里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呼。
殷玉树一脚用力踩下,竟然硬生生的把贾老四的一只左胳膊踩折了。
赵胜老成:“都带回去,慢慢审!周堂主,借你的人用用。”
“随便用,随便用!”
这些人自然是不愿意留在这里当电灯泡的,押着贾老四这些人离开,只把轿车留了下来。
丁远森终于走到了姜冬妮的面前。
姜冬妮的脸红红的,她不敢接触丁远森的目光。
丁远森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好半天,姜冬妮才开口:“我……”
“你知道错了没有?”丁远森打断了她的话。
“我真的……”
姜冬妮只说了三个字,再次被丁远森打断:“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走,你也不许走。这件事情只有一次,好不好?”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走!
姜冬妮用力点了点头。
虽然和小丁离开只有十几个小时,可就在这十几个小时里,她脑子无时无刻不在出现小丁的影子。
她知道,自己根本离不开这个男人。
丁远森弯腰捡起了剪子,塞回到了姜冬妮的包里:
“以后我要是变心了,你就用这把剪子刺我。”
“你不会的,不会的。”姜冬妮痴痴的看着他:“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看到合适的女孩子,娶了她。”
“好!”
丁远森答应了,他一只手拿起行李,一只手握住了姜冬妮的手:
“我们,回家去!”
我们,回家去!
……
“找到了?”
周伟龙头也没抬。
“找到了。”
“找到了,那就好好上班。”周伟龙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动用组织的轿车,帮你去追女人,一会把汽油费给交了。”
“是!”
“一个女人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周伟龙看起来很是有些不理解:“算了,不说了。你要的那个军事教官,我帮你找到了。”
丁远森大喜:“多谢周区长。”
“今天下午就到。”周伟龙缓缓说道:“是南京宪兵队的一个排长,叫罗凯,黄埔生。”
嗯?
黄埔生,还在宪兵队,居然只是一个排长?
“奇怪吧?”周伟龙笑了下:“这个人脾气暴躁,是个刺头,有段时候,把自己的长官都打了,被关了禁闭不说,还被从连长降为排长,一直都没得到提拔,算是郁郁不得志的那种。不过我了解了一下,这个人的军事素养很高,在训练上很有一套。
我要人,人家宪兵队是巴不得把这个人给送走。你也别嫌弃人家脾气,一个正经的**军官,黄埔生,除了罗凯这样的人,谁愿意来咱们力行社?”
“是,不嫌弃。”丁远森一点都不在意:“职部有信心和他搞好关系。”
“有信心就好。”周伟龙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三点来钟到,你安排人去接一下吧。”
“是,职部亲自去接。”
……
丁远森很顺利的接到了罗凯。
二十八岁,黄埔生,接近三十,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排长,真正是混得凄惨无比的那种人了。
这人脸上毫无表情,丁远森往往说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