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瞪了罗氏一眼,提醒她不要多嘴。
他给顾知晏做了三年副将,顾知晏是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
顾知晏就算要找男宠也会找长得像成萧的,怎么会看上萧亦均?
他刚要开口,就听顾知晏道:“萧亦均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是啊,侯爷你虽为千机处掌令,但也便能不顾王法。逼良为.娼.啊!”
“这样啊。”顾知晏放下茶盏,缓缓起身,对凌王说:“麻烦给我跟绳子。”
凌王一时没反应过来,却见顾知晏一伸手扯下了他松松垮垮的腰带。
他一惊,连忙勒住自己往下掉的里裤,疑惑的看着女子。
顾知晏伸手拉了拉腰带,觉得还算结实,干脆低头开始压着罗氏,将她两只手捆了起来。
罗氏惊恐万分,不断挣扎,奈何根本不是顾知晏的对手,只好大喊着: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跟你对簿公堂。”
这点家丑还要闹的人尽皆知吗?
凌王也怕了,他太清楚顾知晏那压着杀意的眼神,提着裤子劝着:
“侯爷,内子愚蠢,私下里跋扈惯了,一时言错,还请您...”
“跋扈不是错,但是蠢到在本侯头上撒泼,就必须去官府问问了。”
顾知晏说着已经绑好了罗氏的双手,将她提起来。
凌王汗如雨下:“侯爷,我私底下会教训,还请您高抬贵手…”
“那不行啊,本侯心眼小,受不得流言蜚语。”
罗氏很少见凌王也不能处理的情况,脑中慌乱,知道自己惹了祸,含泪哭喊着:
“顾侯爷,您是权大势大,可仗着权势欺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好大一顶帽子!
顾知晏微一蹙眉,这罗氏跟个乡野村妇一样撒泼,倒成了她这个安定侯仗势欺人?
罗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些年她靠着撒泼打滚讨到了不少便宜。
因为世家小姐们大多为了顾及脸面,都会顺着她。
她尝到了没脸没皮的甜头,便一直这么跋扈着。
她就不信顾知晏不怕!
果然,顾知晏松了口:“如果你坚持本侯用权势压了你,那也不是非要去公堂。”
罗氏心下一喜,然而嘴角还没提起来,就又听到了噩耗。
顾知晏笑着说:“我可以骑上高头大马,带上一队护卫,敲锣打鼓的在满尚京宣传一下令子闯我洞房的优秀事迹,让民众为你主持公道。可好啊?”
罗氏通红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灰白。
她万万没想到顾知晏这么一个圣贤书里泡出来的公侯,竟这般流.氓.下.作。
若是顾知晏真去宣传,真让全尚京知道她儿萧亦均不能人道,她就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而且,顾知晏死死拉着她的手,也太疼了,疼的她直掉眼泪,只能连连哀求:
“顾…顾侯爷饶了我…”
“饶过你?想的倒美!”忽然,一道尊贵的声音出现。
门外一个着浅绿色华服的女子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步来,她嘴唇微白,拦在罗氏面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与凌王扇的那一掌正好一左一右,罗氏两边脸肿了起来。
顾知晏一看,觉得颇为对称,不由得轻笑出声。
罗氏一抬头,竟然看见那几年不见的长公主站在了自己面前,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长公主性子泼辣,武艺高强,说到底,凌王靠着她发家,她才是王府真正的主子。
毕竟寄人篱下,罗氏对长公主的恐惧是深植在骨子里的。
长公主没跟罗氏客气,直接一脚踹在她心口。
顾知晏顺势松手,罗氏整个人便向后倒去,砸出“咯噔”一声。
“姓罗的,看来是本宫多年不回府,你就皮痒了?”长公主怒道:
“本宫姑姑是名震天下的安定侯,人家养男宠那起码得是探花的文采,惊尘的长相。
你那破儿子三字经都背不全,秦楼楚馆的名字倒是记得清。
你真把自己当金疙瘩,还做男宠,他也配?!”
罗氏哆嗦着跪起来,急说:“长公主,您不是身子不好不能见风吗?可别为妾身伤了身子。”
恰巧,一阵风吹过,长公主嘴唇一白,咳嗽起来。
罗氏见状,慌乱的心却渐渐沉下来。
看来自己这厌胜之术还是有作用的,等咒死了这贱人,凌王迟早会把她扶正。
这么一想,连刚刚挨的那一脚也跟着不疼了。
顾知晏连忙上去扶长公主坐下,凌王也关切着:“身子不好就别乱走了。”
“咳咳咳,我不走,难道看这贱人兴风作浪,败坏门风?”这么一急,长公主的嘴唇又有些发青。
见她身子弱,罗氏多少有了些底气,伸长了脖子说道:
“长公主,这门风之事...啊!!!”
罗氏正红光满面的说着,忽然尖叫一声,再想张口,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惊恐无比的看着自己面前手臂一般粗的黑蛇。
那蛇不知何时窜到了她身上,对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咬了一口,得意的吐着鲜红的信子,似乎是在邀功。
“宝贝,过来。”
那黑蛇闻声爬过去,乖巧的像一只驯化过的狗。
几人听见这声线,顿时大惊失色。
没有人不认识萧亦衡的声音!
他们直觉身后有什么顶可怕的东西,可还是忍不住一点点将头掰过去,硬生生对上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