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怂自然是要怂的,在李怀安看来,绝大部分的情况下,苟着才是胜利,毕竟不是小说,能够肆意妄为,在这个未知的世界,若是一味的惹是生非,指不定什么时候踢到铁板,受罪。
不过,也有些时候,不能忍,而有些事,看不过去了,就得做。
比如牛郎镇的惨案,龚仲基这等残杀百姓,事后又颠倒黑白,如此无耻的混账事,忍不了。既然没有人做,那他便来,公道,总是要有人讨的。
还有此刻的这件事,唐天苟虽然身份尊贵,在学宫颇有威望,身后更是有无数弟子跟随,换言之,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够将他淹没了。
可这事若继续苟着,那他还算人吗,都已经打到跟前,他不出面,反而躲在小萝莉身后,即便是苟且全身而退,他都会看不起自己,他还是个男人,尤其是在某种意义上不算雏儿的男人,最关键的是,他知道,在上边,那位在看着。
看着转而正面对着的李怀安,唐天苟倒是不由吃惊,没想到这厮竟然有脸,莫非是有底气?
心中虚了,身子自然下意识想着退缩,但想到身后还有数十名学宫弟子跟着,又瞬间脊梁背都硬朗起来,双指成剑,对着李怀安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你这不守规矩的外人,没有躲在女人身后,倒还算是个男人。”
先是一顿冷嘲,接着他继续说道:“行,既然你自己敢出现,想来是敢面对了,好,李怀安,唐某暂且问你,你以外人身,此等行为,坏了规矩,你,认不认。”
“我闯了,我认。”李怀安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众学宫弟子,淡淡回答。
人确实多,可这些人的心并不在一块,有很大一部分,是奔着热闹而来,毕竟不是人人都跟唐天苟这么闲,来装这个没意义的13。
再说了,的事若真属于大事,那自有学宫的圣人们定夺,而不是由着唐天苟做这等让人想笑的无意义事情。而既然颜白衣她们都没说什么,想来此事并不重,故而没有必要继续下去,至于唐天苟,他能够猜到,此人不就是想人前显圣一回,接着他来伸张所谓的正义,以及扩大名望。
“书论在即啊。”李怀安在心中呵呵笑着,如今的九州,幸好跟唐天苟这样的“读书人”不多,若不然,连文坛都该是一片混乱。
见李怀安认罪,唐天苟心中不由窃喜,心道这小子也没什么可怕的,自己随意的一番话,就让他认怂,如此,更是让他气焰更甚。
“咳咳。”咳嗽两声,让场中的议论停止下来:“好,既然你认了,那我继续问你五层楼,又打扰到了我等师尊,最中出了意外,扰了书圣峰清净,此,你认不认。”
“是我做的,我认。”李怀安继续回答,仍旧是毫无感情。
周小葵听罢,转头看向李怀安,大大的疑惑不满了整张小脸。她不是质疑李怀安的以外人身这事,也并非扰书圣峰清净这事,她所疑惑的是后者为什么要认,只要他不认,那前面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又能怎么样,挡着他们?
可笑,若是真惹恼了,师傅说过,没有什么事不是一箭解决不了的,若是真有,那就两箭。
她很信欧阳紫衣的话,师傅毁了两峰,徒弟血染一峰,正常。
然而,李怀安却认了。
唐天苟满脸的傲气,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中自是一阵嗤笑,原以为此事很艰难,结果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软绵绵的,好欺负。
他正了正衣襟,接着摆出一个很是装模作样的姿势,对着李怀安继续说道:“好,既然你也认了,这些个罪也并非什么重罪,可按照规矩,也得罚,如此,你认不认。”
“哦?如何罚?”李怀安饶有兴趣的审视着周围气焰愈发浓厚的众人,眸子渐冷。
他能够感受出,自己的实力不如面前这位学宫天才,但动起手来,他可不一定不是这位“儒雅”的唐天苟。
他有青莲剑歌,他炼化了一部分上三境巅峰的灵气以及诡王的鬼气,若是当面拼起来,倒还不知道谁胜谁负,纵使人多?他也有周小葵这位最强后援。
而看这些人的表现,看得出他们也很忌惮小萝莉,估摸着是欧阳紫衣的威名太过于赫赫了吧。
所以,他其实没什么顾忌,倒是想看看唐天苟到底想干嘛。
大小在金汤匙中出生的唐天苟显然在李怀安的不断退让下迷失了自我,在他看来,面前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在他这充满正义感的质问下,后者已然认清了自己所犯的错,而也正是如此,他在书圣峰的地位便会跟在稳固。
他很得意,以至于完完全全忽略了李怀安的表情,以及此刻后者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
不过这些对他已经不重要,此时此刻的他正在畅想着今后自己的幸福生活。
在他猜测来,李怀安如此大胆的擅闯而颜白衣并没有怪罪,甚至是其他几位圣人也都无视,想来是因为这位少年是被院长留下,而且又有司天监的关系,如此,才会投鼠忌器,然而这在他看来,算不了什么,圣人们不敢,自然是有他们的顾虑,可他一届学生,为了自己的老师出面讨要说法,如此可称为品德、君子。
故而,即便院长他们要责罚,之后更多的也会是夸奖,即便是想要包庇,也断然不会做的。
至于司天监,呵呵,等待北晋那位皇帝离开人世,司天监的地位只会愈加透明,无论是北晋太子,还是北晋二皇子,那两位对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