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却摇了摇头道:“在下知道她们会没事,但在下可不想让她们等待那么久。呵呵,那是一些很会使小性子的女人呐,若是救的晚了,怕是会被她们记恨很久呐。”
二长老错愕道:“公子担心的……是这个?”
天罪笑道:“呵呵,其实前辈毋须担心,在下现在并无危险。”
“胡说!现在大姐虽然不知什么原因对公子睁一只闭一只眼,但若是公子超出了大姐的底线,怕是公子就再也没有之前的运气了!”
二长老有些焦急。
她自然不是担心天罪的小命,而是担心之前暗算了自家大姐的小贼。
天罪歪了歪头道:“这个……前辈,敢问一声,是谁告诉前辈,前辈的那位大姐对在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是前辈那位十妹吗?”
二长老愣道:“是她……”
随即又焦急道:“这种事还需要别人告诉吗?大姐是何等修为,若真心不让公子走,公子又岂能再次逃走?”
天罪笑道:“这倒是前辈多虑了。”
“多虑?”
“呵呵,前辈想想,若大长老真要杀在下,不让在下出了这净土宗的话,那么之前可杀,现在可杀,之后更可杀,为何在下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呵呵,怕是大长老并非不想杀了在下,而是不能吧。”
二长老眉头一皱道:“不可能!十妹是不会骗我的!”
天罪苦笑摇头道:“她自然不想骗你,其实本来也没有必要骗前辈你,但她是一个聪敏人,知道一个谎话只有说到自己都相信的地步,才能让别人相信,所以才会骗了你。其实想来也是正常……”
确实很正常。
其实在天罪提出要在净土宗待上一些时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净土宗大长老是没有能力对付自己的了。
理由?
这还不明显吗。
因为她没有杀过来啊!
什么理由?没有理由。
即便现在那大长老就知道小贼便是二长老的后代,是自己曾经错误的余孽,她也不会有一丝怜悯,依然一点都不会犹豫的过来将他们二人杀死。
就像天罪所说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
天罪得过很多种病,要命的,折磨人的,死的快的,死的慢的。
所以他很了解生病的人的身体状况。
像大长老那种如果病发了连自己的咳嗽都无法丝毫压制,甚至都说不出一个字的病症,需要猛药每日压制的病症,如果一旦在服用丹药的时候出现丝毫偏差,那绝对是一个极大的灾难。
简单来说,不死也残。
更何况是小贼有必杀之心,在其中放了自认为最为有效的毒药呐?
至于老妪为什么要说谎来骗自己,这就更好理解了。
不管怎么说,老妪也是净土宗的人。
如若天罪将大长老杀死,那么在老妪的心中,净土宗上便无一人能抗衡天罪了,这样一来,净土宗还不就变成了天罪的后花园?任其亵玩。
尤其……天罪在大陆上的名声其实还是很微妙的。
这大陆上谁人不知,南明一户侯色胆包天,在势弱位轻的时候,就敢张口跟南明国主讨要公主的‘狠角色’?
而这净土宗也许缺的东西很多,但唯独不缺女子,美貌的更是一大堆一大堆的,若是让他随意施为……
那净土宗也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老妪会有如此一番说辞和作为,就很好理解了。
而天罪之所有又挖出来这样一条通道,还要趁着夜色潜行,目的便有两个,第一是因为他谨慎,预防这种局面是大长老和老妪故意设下的陷阱。
第二嘛……
宗门对外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面子!
天罪这样做,便是要给净土宗留一个大大的面子。
抢人?
不行,明抢会让净土宗真正的成为天罪的敌人。
偷?
却是可以的。
净土宗虽然会气恼,但不会太在乎,而这件事也早晚会成为大陆上的一件‘趣闻’,无伤大雅。
这,便是天罪办事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