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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这分堂的另一边,一群黑衣人站在一栋房屋之上。
唯一一个没有戴着面具的老者站在中间,冷着一张脸看着下面的一切。
一名手下疑惑道:“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御剑宗内门第十弟子?”
老者冷哼一声说道:“为什么要杀他?哼,一方面我们要把戏做足,另一方面……也得给一个三心二意的家伙提提醒,断了他的后路。”
……
“啧,还真是一群不要命的家伙。”
天罪突然之间倍感压力,因为那些面具人竟然再次不顾那口痰的攻击,仅仅是把自己身上的罩门移了个地方,让天罪无法一击将他们打倒。
雷霆一样的攻势,就这样直接冲着天罪宣泄下来。
天罪撇了撇嘴,一直挂在腰间的那个带鞘小刀,直接抽了出来,对着天空简单的挥舞几下,竟然十分玄妙的将对方的攻势给化解了,并且每人的身上各点一下,只一下,对方就会瘫软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既然对方把罩门移开了,那么……就用巧力直接把他全身都震麻了不就完了?
只不过这样的攻击需要太过的考虑。
首先下手不能太轻了,太轻了弄不昏人,还会受到对方的攻击,但若是重了,对方就会被弄死。
这个尺度的把握要因人而异,毕竟他们每一个人的修为都是不同的。
可是这样就太耗费精力了。
还好,天罪在墙下,他们是从墙上而来,一切尽在眼中,自己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尽情施展。
“啧,感觉我比你们更珍惜你们自己的性命呐,哎……”
天罪撇了撇嘴,手上动作立时变快,他准备将这些讨厌的家伙快速解决掉。
可就在这时……
天罪脑海中的神识颗粒突然闪动一下,警示危险。
他猛地转身看向身后,手中小刀也顺势劈了过去。
但……还是晚了。
噗!
一剑贴着天罪的腰间滑了过去,带出一嘭血雾。
伤口很小,就像是不小心用小刀在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一般。
对于一般人来说都算是可以毫不理会的伤势。
但对于天罪来说,却有点致命了!
他全身的力道立即从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刀口中宣泄出去,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咬牙抬头一瞧,正看到关玉堂跳开他的周围,手中提着那把剑,剑尖处有一丝鲜血。
关玉堂眯着眼睛说道:“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容易,在下本以为这剑你绝对是躲不开的,不曾想你竟然躲开了,但……也不曾想你竟是如此脆弱,只要伤到你一点,你就变成了这幅摸样,这是不是一件大好事呐?”
天罪无比愤怒,但随后马上又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就说你这个人是个枭雄的料,这些蒙面人是鬼冥武的人吧?你把我引进来,又把他们引进来,再杀掉你那个十师弟,之后把罪过推给马江,你就能看到一场天下第九对天下第五的好戏了,对吗?”
关玉堂道:“不,阁下错了两点,第一,在下真的不想让十师弟死的,在下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又怎么会让他去死?至于马江和在下那二师伯拼命,也并非在下想看到的,这只不过是一个捎带的小赠品,既然得不到,也无所谓了。”
天罪一愣,连忙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即便是最坏的坏人,也不会毫无理由的去做坏事的,你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你为何要背叛御剑宗,那鬼冥武又为何会接纳你?”
关玉堂笑道:“这一点嘛,就不需要你这样一个死人来担心了。之前我们一起喝酒,在下还真希望跟你成为朋友,只可惜,你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无可奈何啊。”
说完,突然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铃铛,轻轻摇晃一下,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但紧接着,天罪就感觉到地面在震动,并且有无数的呼喊声从墙壁的后面传来。
显然那后面是有数之不尽的埋伏,势必要把这御剑宗的分堂给彻底推平了。
天罪此时却不是在担心那个,而是扬起苍白的脸,勉强大声吼道:“残红,快跑!”
关玉堂哈哈笑道:“现在阁下还有闲情去管你那匹马?放心吧,在下也是爱马之人,它,在下会帮你照料好的。”
天罪身上仿佛非常痛苦,已经蜷缩的躺在地上,连抬头的动作都很勉强。
他满头大汗,却咧嘴一笑,挤着字说道:“我让它跑,是因为有危险,而这个危险,并非来自于你们……”
关玉堂一愣,皱眉道:“你死到临头,还在乱说什么?”
他听不懂,但直觉的,他感受到一丝危险气息。
与此同时,天罪猛地发出一阵惨呼,随后就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不动了。
但下一刻,仅仅是一瞬间之后,以他为中心,噗通,好似心脏跳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波浪,就在这个庭院内‘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