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痛伤到了极至,反微微笑了笑。
“你走吧!”
她无力地说,声音小如细丝,让听的人都几乎没有听得见。
施玥:“……”
她见这个男子没有动静,又抬眼看他。
她明白了他的心事。
“哦,你是担心你的妻子吗?她早就被我治好了,我也早就让她离开了这里。”
施玥:“……”
她看他:“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吗?我说了,你的妻子,她的伤早就康复了,我已放她走了!”
施玥:“……”
“哦,是吗!”
秦窭:“至于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寻她吧。”
施玥向她抱拳行礼:“啊,那多谢大姐了!那我这就告辞了。”
说完他向这个女人施了一礼,转过身正欲离去。
“你们,”秦窭命令那边上站着的两个红衣女子:“引他出去吧!”
侍女领命引着施玥离开了这里。
施玥跟她们走着,眼看着就要拐弯转过山坡,他又转过身回头看去,看见那个红衣女人依然站在那里。
暮色里的风逾发的大了,把她的红衫吹拂扬起。
扬起她长长的乌发,散乱又迷惘。
不知为什么,在此时黯淡下去的光线里,她身上那袭红衣,竟也显得黯然了下去。
红衫飘扬着,却无白日阳光的轻盈,尽是如灰沉暗郁的深沉,而又衰弱下来。
甚至,隐约约还有些让人感觉到有那么的一丝压抑,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无力。
施玥若有所思,转过头,继续跟随那两个红衣侍女向曼陀罗宫外走去。
他被侍女引到了端聘山口那个坡下,他的马还停留在那里。
他谢过侍女,骑上马扬鞭策驰,离开了曼陀罗宫,离开了端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