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一个皮削了一半的苹果。
沈毅行想应该都是听见了声响而生生止住的。
原伊乔的病床靠背被摇起,而病床的两侧分别摆了两张一模一样的椅子。
其中一个椅子上坐着自己的父亲沈仲恺,另外一把椅子......明显的就是刚刚给自己开门的沈长生。
不难推断,就在刚刚,这里应该是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样子,沈毅行更加的感觉,自己像个外来者,竟生生的打断了这融洽的氛围。
刚刚从外面进到里面,沈毅行并没有看见什么价格不菲的补品花篮之类,说明,沈家还未声张三儿媳妇生病的事情,所以还没有人来探望。
所以,只有亲近的人知道的这件事。
沈毅行和沈仲恺之间没有别人家里面的父亲儿子之间的相互相惜的感觉,也没有互相骄傲的感觉。
和原伊乔之间也没有别人家里面的母亲疼爱儿子,儿子让母亲倚靠的那种融洽感觉。
沈毅行有的,只是陌生。
“父亲。”
“母亲。”
沈毅行淡淡的问好。
语气虽然淡,但是原伊乔先注意到了这个向来沉默寡言的儿子额角上细密的汗。
该是得知自己的情况而马不停蹄赶回来的。
原伊乔快窒息的心终于滑过一股暖流。
“回来了?”
这倒像是个母亲对于归家的孩子的关切。
但好像,又少了点什么。
见沈毅行还站着,沈仲恺开口,“站着干嘛?”
沈毅行顺着沈仲恺的视线看向刚刚沈长生坐的位置,迟迟没有动作。
他有洁癖,他们不知道。
沈毅行自嘲,倒真像个外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