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晚知道这几天晚上,都是这样的。
从第一夜怕他冷,便让他到床上睡觉开始,他就不老实。
只是第一天夜里睡觉之前那铺天盖地的吻是明着不老实,后面几个晚上便是像现在这样,暗中不老实。
凌向晚扫了眼锢在自己细腰上的那只指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在心里叹了口气。
何必……
自己装睡着了,却任由他胡来,而他呢?
手不安分的禁锢自己整整一个晚上,又抢在自己醒来之前拉开距离,把被移开的分界线归回原来的位置。
就像是没有这回事一样。
第二天一早,栗强富果真如前天晚上约定好的那样,向两人解释了七年前所有有关部分。
“给你钱的那个人,具体特征是什么?”凌向晚开口。
“男人,身材瘦削,带着口罩,全身黑色的装扮。”
听到这里沈毅行眼尾一挑,“年龄?”
“大概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凌向晚好不容易理清楚,声音悲怆,眼眶因愤怒而发红,“其实是你故意打的转向灯,诱导宾利,才致宾利突然转向?”
“不全是,您听我说,我接到的任务只是从弯道出来,而后打转向灯,干扰但是不能直接和宾利有接触。”
栗强富继续,“我接到任务和行动的地点时间而且要求不与宾利发生哪怕是擦碰,所以……”
“所以?所以,你以为无伤大雅并且不会造成人员伤亡?”凌向晚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无限悲痛。
“对不起……”栗强富能感觉到眼前之人的悲痛。
“呵。”一句对不起?
“他们究竟给了你多少钱?”
“二十万……”栗强富的声音越来越小。
……
二十万?呵,二十万!
温家两口人都只值二十万。
但是可以断定的是幕后有人指使者。
“把你和我说的,再和警察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的再说一遍!”
凌向晚上了阁楼去收拾。
本来也没带多少东西来,三两下就收拾好了。
等到凌向晚下来楼梯的时候院子里多了四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
而那四人负手而立,见凌向晚一来便都整整齐齐的点头示意。
凌向晚的目光转向沈毅行,怎么回事?
沈毅行绕过几人走了过来,对凌向晚道,“回去江川的路还远,路上怕人不老实,万一偷偷跑了怎么办?所以我依着就近原则请了前边小镇上的朋友帮忙。”
沈毅行拉过凌向晚的手腕,“晚晚,昨晚上临时决定的,那时候你已经睡了,没和你商议,不要生气,嗯?”
沈毅行完全是不管旁边还有这七七八八的人。
心里怎么想到,就干脆怎么说出口了。
倒是凌向晚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是晚上,又是睡了,还又是讨好状的不要生气呀,这……
旁边的几位黑制服则是一脸懵逼,难道他们家老大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吗?
这怎么会?
这还是他们那个淡漠疏离,冷静自持,不苟言笑的老大吗?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见他们冷机器一样的老大这么温温柔柔的一面。
那这应该就是大嫂了?
黑色制服一号用眼神向其他三个人示意,本来也就是经常以前出任务以前活动的人,自然第一时间意会了。
凌向晚还没来得及回答上沈毅行什么话,就被整整齐齐的一句“大嫂好”给吓得不自觉抽了下手。
确定这里没有其他可以被称之为大嫂的人存在时,凌向晚迟疑道,“你们……好?那个,我其实不是你们大嫂,噢,对和你们老大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凌向晚自己说着也觉得这话有问题,真的没有关系么?
听着凌向晚疏远的话沈毅行心里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看向四个黑色制服的眼神就更冷了。
“好的,大嫂,我们知道了!”
要不怎么说四个人是基地里面最机灵的呢?
凌向晚算是知道了,只要有沈毅行在,那么这四个人的状态就是我们知道,但是我们绝对不能改。
索性也不管了。
最后凌向晚还是接受了沈毅行的安排。
四个保镖再加上她和沈毅行还有栗强富,总共七个人一起出山,然后再兵分两路回到江川。
沈毅行其实很清楚,这次来边境不可能没有人知道。
应该只能查到前面的小镇上去,因为到栗家大寨的这段路,一来他们换了车,二来,没有实时的监控。
那些人再怎么样厉害,应该也就只能在前面的小镇上那家民宿花间酒。
安全起见,等到花间酒之前只能让越他们四个人秘密先行离开,而自己和凌向晚负责引开并且揭秘他们。
只是,这么做确实有些危险。
这样做很明显保证了栗强富的安全,他们保住了栗强富这一条线,但是,如果在花间酒遇见的是穷凶极恶之徒呢?
所以……
“不可能,我不同意!”凌向晚态度强硬。
“我先前同样的是让他们四个带着栗强富回到江川,我和你引开那伙人的注意,现在你让我自己走?呵!别逗了,我不会听你的。”
摩托车停在距离花间酒七十公里的乡路上,四起的风卷起凌向晚的散开长发,也不停的绕着沈毅行的衣角。
风越来越急,而两个人还在对峙。
“你跟过去我还要分心照顾你。”知道好说凌向晚肯定不会听,所以沈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