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大吃一惊,这个男人十分陌生,差不多四十来岁,和他爸一样大的年纪,可是,看上去还有几分文质彬彬的气质,不像是普通人。
“你、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我是谁?有这么重要吗?”中年男人看着腊梅挣扎恐惧的样子,脸上露出几分快意道,“你应该还是个雏吧,听说你是个高中生,有没有处过对象啊?”
腊梅觉得这个男人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不想回答他,把头扭向了一边。
“哟,不说实话?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你弄来的。”男人笑了笑,自言自语道,“问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反正我尝了就知道了!”
“你、你要干什么?你和我爸一样大的年纪!”腊梅心慌得很。
“干什么?破个处呗。这对我很重要,风水大师说了,今年我能破个处,明年我就官运亨通了,一定能升处长!”
说完,男人狞笑着就扑上来,准备一把撕开腊梅的衣服。
腊梅万万没想到,这人打的是这样不堪的主意,听得她心里不由得一阵绝望。
没有落在孙谋的手里,却落在了自己母亲的手里,难道她注定摆不脱被这样的命运吗?
“我还未成年,你要是敢侵犯我就是犯罪!”腊梅一脚蹬在那个男人的肚子上。
那个男人来不及提防,被腊梅踢了一脚,疼得惨叫一声,却也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腊梅拼命地挣扎,但是她的双手被绑得牢牢地,还好双腿没有被绑起来,她便利用双腿蹬、踢、踹,各种招式反抗着这个男人对她染指的企图。
然而,腊梅毕竟力气不继,就她挣扎得几近脱力之时,那个男人倒是不着急了,像只饿狼似地在床边徘徊,绿豆眼则狠狠地瞪着腊梅,那一点点斯文的气质,也消磨殆尽,只剩下一个中年肥肚、迷信风水大师的猥琐男人模样。
腊梅警惕地看着他,嘶哑着声音道:
“你好好一个职场上的领导,正面人物,为什么要相信风水先生的话,你好好工作,难道不会升职吗?”
“哼,风水是老祖宗流传下来几千年的智慧,你一个小毛丫头懂个屁,大师说灵就灵,我今天非破了你不可!”
中年男人等不及了,他四下一瞄,想了个主意,从被腊梅踢到床下的枕头中,拿了一个,然后用枕头突然压住了腊梅的双腿,趁着她不能动弹的时候,就要将身体压上去!
腊梅憋屈死了,脑子一阵发晕。
就在这时,“碰”地一声,宾馆的房门被一脚踢开了,那个男人只觉得后脑一凉,有人用手刀在他颈后用力一敲,他就晕了过去。
“浩子,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腊梅激动坏了,是罗浩如天神一般降临救了她。
“回去再和你细说,你伤到没?”罗浩粗粗瞄了一眼,看到腊梅衣物尚完整,松了口气,说,“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一直在踢他,他不能靠近我!”腊梅郁闷地道。
罗浩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把水果刀,将腊梅手上的绳子割开。
腊梅两手得自由,摩梭着两边被勒麻的手腕。
这时,冲进来了三、四名民警,看到这情形,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对着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刚醒的男人铐上了手铐。
“别抓我,我是你们刘局的朋友。”
中年男人如此一喊,民警们定睛一看,有人还真认出了他,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道:
“张区长,怎么是你?”
区长?
竟然是个区长?
民警和罗浩都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逮了个大的,这个中年男人可以说是他们上司的上司……
但不管怎么样,违法犯罪没人能捞他,民警把他带回派出所收监。
给腊梅做笔录的还是那两名女警。
其中年轻一点的女警道:“哟,小姑娘,又是你,你怎么这么倒霉?老是遇上这样的事情?”
年长一些的那个女警,打量了一下腊梅,说:“小姑娘长得太好看了,容易受到这种伤害。
不过,小姑娘你可别因为这件事就有心理阴影,长得好看的,容易被人冒犯,但是长得难看的,也有难看的苦闷之处,就是容易被人嘲笑、欺负看不起。
所以每个人门前都有三道坎,不要觉得自己就比别人过得不好,自己受了很多苦,别人都过得比你幸福。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遇到难受的事情几率都是差不多的,你看着别人好,别人没准看着你好。”
腊梅没想到这个女警会说出这么深刻、有哲理的话来。
经过上次孙谋事件的冲击,腊梅此刻心里没有第一次那么狼狈无助了。
因为她现在明确知道,警方会帮助她,保护她,检察方也不会轻易饶了张区长这种人。
收拾了心情,腊梅便一五一十地说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所以是你母亲张美玉协助他们诱拐了你,把你送到宾馆的?”年长的女警压着愤怒道。
“具体我也说不准,确实是因为听到我妈叫我,所以我才过去的,然后她又拉着我说话,我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事。”腊梅如实道。
“嗯,你继续说。”年轻女警道。
“我被蒙住口鼻后,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张区长对我意图不轨。
对了,我想问一下,这个人真的是个区长吗?”
两名民警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