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她将小曦害成什么样子了吗?”
江霁月愤怒的嚷着。
“我知道,小曦刚刚说了,她是姐夫的私生女。但是……但是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下一代甚至第三代来偿还呢?”江清月叹着气说,“小孩子,真的是无辜的啊。姐姐也是一心向善,你忍心看着那么小一个孩子,就这么夭折吗?”
“我忍心吗?那你知道因为这个小孩子,她的妈妈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吗?”江霁月指着病床上昏睡不醒的陈曦说,“先是眼睛。陈暮星打着为她女儿治病的旗号,强迫沈清砚娶她,让小曦绝望到自杀,虽然没有成功,但差点把好不容易要好转的眼睛再次熏瞎,即便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后面还是因为这个女人差点排异导致永久失明。这些,根本就不算最严重的……”
她深吸一口气说:“你还不知道,小曦她,永久的失去了生育能力。”
江清月惊讶的抬头:“怎……怎么会?”
“同样是因为她陈暮星。”江霁月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小曦的肚子直接被人捅穿,这辈子都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你去心疼她一个刽子手的女儿,为什么不心疼心疼我的女儿?小曦在你心中还不如那个野种的女儿?!”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江清月摇着头,“我……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这么多的恩怨。”
“现在你知道了。你的选择呢?”
江霁月有些咄咄逼人的看着她。
她其实对江清月救不救那个私生女的孩子,并没有太大的所谓。但是她的女儿不允许,甚至为此晕厥,那她必然也不能允许。
江清月满目愁容的和自家姐姐对视着,双胞胎的默契让所有的一切都在眼神的交锋里。
最后,她妥协似的收回眼神,就在江霁月松一口气时,又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很心疼小曦,我会括我的遗产,全部都会是她的。但是姐姐……你忍心让我看着昕昕,再一次的,离开人世吗……”
她抬着头,眼泪无意识的滑落,江霁月不容有二的神情也慢慢出现裂缝。
“可是……她并不是昕昕。”
“她是的……她一定是的。”江清月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她一定是昕昕投胎来再见我一面。不然,为什么我会和她的配型一致?为什么全世界几十亿人口,偏偏五年才等到一个我?”
江霁月张了张嘴,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这五年来,是自己一直在阻拦配型的寻找。
“一定都是命中注定的……我的昕昕,她回来见我来了。来了却妈妈没有能够救下她的遗憾……她知道这十五年来,妈妈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中度过。”
江霁月彻底垂下了肩膀……
提到昕昕的死,她便失去了所有反驳的话语和借口。
因为,聂昕是为陈曦而死的。
她和江清月,同年嫁人,同年生下各自的女儿,两个至亲又同龄的女孩自然而然成了最好的玩伴。
五岁那年,正是陈家势力扩充的关键时期,陈允舟收到死亡威胁,对手更是绑架了他唯一的女儿作为要挟。
但是谁也没想到,两个女孩子在一起玩耍,绑匪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陈曦,便绑走了更像江霁月的聂昕。
即便两家承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即便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寻找,但是,究竟晚了一步,没能救下聂昕的命。
说到底,是她家欠聂昕一条命,现在江清月拿出聂昕说事,她哪里还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如果我真的在明知自己可以救那个孩子的前提下,放任不管无动于衷,我的后半辈子便要遭受双重的折磨。”
她神情暗淡的看着江霁月,里面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倔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江霁月抱了抱自家妹妹,“我知道了清月,我不劝你了,你只要保证自己的身体不会受影响,我不再阻止你了。”
陈曦躺在病床上,彻底的陷入绝望。
她以为自己的妈妈能够劝动小姨,却不想陈繁星长得像聂昕这一点,会是这么致命的影响。
她不知道要怎么改变这一现状,手术若执行必定是郑济泽操刀,她没有一点机会没有一点可能去搞破坏。她也不能再去撒泼打滚的阻止她的小姨,有妈妈的前车之鉴,不仅不会成功,还会因为太过反常而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持续装昏迷。祈祷陈繁星恢复健康她们母女能彻底滚蛋,事情不要朝着她最害怕的嘴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去。
江清月走出陈曦的病房,就看到自家老公站在门口不远处等她,见她出来,迎了上来。
“谈好了?”
聂闻宣温柔的问。
“嗯,你那呢?”
陈曦晕倒他们一起将她送到了急救室,确认无碍后,聂闻宣便和郑济泽去了陈暮星那里。
“也谈好了。”
“我从他们那里听到了关于她们母女的一些事情,你要听吗?”
聂闻宣将自家太太引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开口问。
“我刚好也从姐姐那里听到了一些。”
“你先说。”
“姐姐说陈暮星害小曦差点彻底瞎掉,还害得小曦永远的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聂闻宣拧了拧眉头,“她没有和我说这些,只说她想救她的女儿,然后永远的离开这儿。不过,济泽告诉我,救时雨一命的肾脏就是她的。”
“是暮星的?”江清月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