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砚!”
他一把推开门大声的喊。
“沈清砚?”
可是,屋里并没有人。
“沈清砚你在里面吗?”
赵慕白走进屋里四下查看,阳台、洗手间甚至连衣柜里他都打开找了一遍。
而沈清砚,确实不在房间里。
“沈清砚!沈清砚你在哪里?”
他走出卧室,一间房一间房的推开去找。
“沈清砚你能听到吗?”
隔壁的两间房都没有。
“沈清砚是暮星她要找你!”
搬出陈暮星也不好使,他将二楼的房间翻找一遍,没有找到人,也没有人主动出来。
“少爷不在家,都和你说了,他真的不在家里。”
张伯抬头看着回到楼梯口的赵慕白,颇有点苦口婆心的意思。
“将我放了吧,先生他一会儿就要回来了。我不想看你年纪轻轻的就去坐牢。”
他确实在回屋给赵慕白准备餐食的时候,就已经给沈世斌打了电话。
“呵。”
赵慕白轻笑一声,转身走向了三楼。
“三楼不能去!”
张伯明显着急的在下面大喊。
而赵慕白,当然不可能听他的。
脚步更快的冲上了三楼,但等打开房门时着实愣了一下。
整个三楼的格局和下面完全不一样,开门之后就是一个空旷亮堂的类似舞蹈室的地方,墙上镶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很明显不可能会是沈世斌或者沈清砚会需要的地方。
他心念一动想起沈清砚妈妈生前是芭蕾舞演员。
那这里……是她生前的舞蹈室?
他看了一下自己开门的右手,脚又在地上划了一下,很干净。
应该是一直在打扫或者是经常有人过来的。
会有人在这里吗?
他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往最近的一间房走去。
“沈清砚?”
他试着叫了一下。
没人应。
他抓着门把扭动一下却没有打开,房门是被锁着的。
他走向下一间,下下一间,整个三楼总共四个房间,统统被上了锁。
这里面会有什么呢?
赵慕白停在门口思索了片刻,在楼下张伯变了调的大喊声中,变戏法般的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用具,捏起一根医用缝合针,蹲下来捣鼓了几下,再一拧,“咔哒”,房门应声而开。
“打扰了。”
他起身推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女人的卧室,床铺整洁如新,窗户半开着,飘窗上的薄纱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一旁的梳妆台上,各种洗护用品瓶瓶罐罐的堆了小半张桌子,赵慕白甚至在上面看到了打开的口红搁置在镜子旁,就像女主人着急出门等回来再收拾一般。
这里还有人住?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沈清砚的爸爸再婚的消息,更没有什么包养情人的传闻。
面前的一切、沈清砚的不知所踪和陈暮星的话,由不得赵慕白不去猜想:沈清砚的妈妈可能真的还活着,而沈世斌可能一直也都知道。
那为什么不告诉沈清砚?沈清砚现在又在经历什么?
……
赵慕白皱着眉头毫无头绪的乱想着,手下无意识的拿起那根口红,而就在这时……
“找到人了吗?”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
赵慕白手下一顿,扭头就看到沈世斌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沈……沈伯父。”
他迅速将手里的口红放下,堆起满脸的假笑看着沈世斌。
“好久没见了来拜访一下伯父您,张伯说您没在我就想着借机参观一下,见这里没锁就进来了,没想到……抱歉啊沈伯父。”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
“下去说吧,这里是亡妻生前生活的地方,不要打扰了她的安宁。”
话说完也不等赵慕白反应,自己扭头就走了出去,按开一旁的电梯,走进去之后,按着开门键看着赵慕白,一副在等他进去的模样。
赵慕白识趣的走了进去。
两人皆没说话的到达一楼,张伯依旧被铐在楼梯处,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赵慕白。
“将他放开吧,年纪大了经不住你这样折腾。”
也不用沈世斌说,家主都已经回来了,再铐着他也没什么意思,赵慕白已经走过去给张伯开了锁。
“抱歉张伯,无奈之举。”
他低头道歉。
张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什么也没说,走过去站到了沈世斌的身后。
“抱歉先生,没有能看好家。”
“准备茶水吧。”
沈世斌抬起手示意赵慕白坐下,“请坐。”
“谢谢沈伯父。”赵慕白坐下直接就问,“伯父知道清砚在哪里吧?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清砚上次回来这里时你也在,自那之后就再没回来过。我们父子二人联系并不紧密,我也不太清楚他这会儿会在哪里。”
“他说让我来这里找他。”赵慕白说。
沈世斌依旧平静的答:“那大概是他食言了,人并没回来。”
“可我刚刚在二楼窗前看到了他的身影。”
张伯的态度准定是在执行沈世斌的命令,既然不管怎样都不会让他见到沈清砚,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就这么直接对线。
“所以,”沈世斌突然眼神凛冽的看过来,“这就是你硬闯进来的理由?”
“对。”赵慕白直视着他的眼神,“我今天必须要见到他。”
“那你更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沈世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