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喝不下去了。
等等,许总?
君度的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名。
她唰地扭过脸:“你是许殿?”
男人和她目光交汇,闻言,嗤了声。
“君小姐这是‘撞’装失忆了?”
没看错,他绝对笑了。
还是那种鄙夷的笑意。
特奶奶的,真是有够倒霉。
没人告诉她,君度暗恋的男人居然和他尊贵逼人的陛下一毛一样。
注视着这张脸,好像不意外君度会一见钟情了!
那可是他春暖国陛下的脸啊!
威武霸气。
君度被他反问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实在是没脸说话了。
还说什么啊说?
难道跟他说,其实,我真不是为了你来撞你车的?
记忆里的君度对假陛下做的,和跟踪狂没什么两样。
拦车、跟踪、蹲守……刚还跪了。
是他也会误会。
君度咽了咽喉咙:“陛,许总,我以后尽量离你远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发誓。”
男人眉目锋锐,淡淡聊起唇:“希望君小姐言出必行。”
这是相信她了?
君度挽唇一笑,特豪气冲天地说:“本将军一言九鼎,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原谅他出生草根儿,意思到了就行。
“噗~”旁侧曹助理哑然失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实在忍不住。”
“……”
开进富豪别墅区,大概花了两个小时不到。
车子停在雕艺镂铁门外面。
君度等着曹助理开车门下车,脚刚踩下地,君家一群人都从里面恭恭敬敬走了出来。
为首的君父和君母站前头,后面跟着整个别墅里的佣人。
君父弓腰敲了敲车窗:“许总,家里特意为您备好了膳食,感谢您送小女回来,想请进屋吃个便饭?”
“不用了。”
男人窗都没开,声音从里面冷冷传出。
只这样,外面的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这要是别人像他这般不领情,君父该恼羞成怒了。
但这人是许殿,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君父张望思之。
怪事儿,那不孝女呢?
不孝女君度皱眉,吓退的尿意隐约有回暖的迹象。
她瞟了眼四周,没人注意她。
好家伙,她得立刻去寻个茅厕解决生理问题。
默默转身,君度赤脚踩在鹅卵石环路上,眸光不容置喙地锁定前方拱形大门。
而她背后,车门不知何时开了,曹助理拎着她破旧蹭皮的小箱子滚来。
“君小姐,请等一下。”
他奶奶的,君度真不想听见。
“有事儿?”
扭头,少女隆起桀骜不驯的眉骨。
这一眼,吓坏了君家别墅的老老小小所有人。
众人吸口气,小姐咋变男娃娃了?
怪不得没认出来。
“你的箱子。”
曹助理将箱子推到她面前。
君度伸臂:“麻烦了。”
没拎过来,她不悦眯眸。
曹助理没松手,而是不忘叮嘱一句:“君小姐可要信守承诺。”
“笑话,本将军堂堂男,女子汉从不出尔反尔,曹公公,可以放爪子了吗?”
又被叫了声太监的曹助理,胸口又被扎了一刀。
哼了声,跨步回去,坐上车,踩下油门。
却在这时,车窗被敲响,是后车窗。
许殿注视着窗外,扔了行李箱赤脚跑来的短发茬少女,男性薄削的唇角瓣挑起一抹讥诮。
车窗降半,男人侧过右脸,极冷的俩字儿。
“怎么?”
这女人若是想贪心不足蛇吞象……
君度双手紧握,神情专注,清淡英气的脸正对着他。
“您,您当真不是春暖国的陛下吗?臣,臣是君度啊,镇国大将军君度。”
一语惊人,君父偷偷觑了眼里面的尊贵男人,恨不得把这祸害拍墙上。
她是不是还嫌害得君家不够,要彻底得罪许殿才满意?
君母瞪着瘦骨嶙峋的少女,暗骂她真是个惹祸精儿。
所有人都不敢大肆呼吸,唯恐许殿生气。
可里面的人并无动怒。
反是嗤了声,很小,似嘲笑。
“君小姐,你的帝王将相梦该醒了,别入戏太深。”
语毕,男人狭长的眸望向君父,意味深长:“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懂我的意思?”
懂的!
君父哪能不懂。
旋即,阿斯顿马丁重新启动,像一匹悍马绝尘而去。
君父却是打了个寒战。
君度细语呢喃:“陛下,臣最后祝你万岁万万岁。”
再见,我的国,再见,我的王,至此终年,两不相干。
第5章
纾出一口气,君度拎起一边的行李箱往家门迈去。
跨进大厅,一道凶神恶煞的声逼来。
“君度,你给我站住。”
“有事儿?”
她挑挑眉尖,现在才发现,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
“事儿大了,你都把榕城许殿得罪了,让老子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他奶奶的,活了两辈子,还没人敢给他当过老子。
世界如此美妙,本将军要豁达,不能爆燥。
“您还是,别混了,脚踏实地才好。”
君父气得吐血,君母都劝不过来。
“许殿是谁,不用我明说,你比我们都清楚,就是你老子我也不能得罪他。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