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生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自己的血都唤不醒她了,她身上的两种药又是怎么回事?
尚漠兮看着已经死去的闲生,只觉是一场梦,这梦太过复杂。
怔愣的瞬间,喜妃像只发怒的猫,扑向猎物,爪子狠狠地勾住她脸上的肉,尚漠兮似乎忘记了挣扎,一双眼睛呆呆地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闲生。
似乎整个世界都异常安静,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喜妃的愤怒似乎按下了静音键,老佛爷皇后及宫妃冷漠地离开,接着她的肩膀一痛,压着她的两个奴才拖着她往外走,闲生越来越远,直到出了兰陵阁,阳光晃得她眼睛生疼,似乎在一瞬间,她的耳膜恢复了听力。
脖子上的白骨漏了出来,尚漠兮用力挣脱束缚,在短暂的瞬间亲了一下白骨,白骨灰突突的,与昨日大不相同。
寄托在白骨身上的希望彻底破灭,尚漠兮唤林景霞的名字却怎么都唤不出一点声音。
.........
林景霞被绑在水牢里,他的头上以及身后的木柱上贴满了黄符,这黄符显然是用来镇压他的妖气,而他的白衣染血,一条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胸膛上。
最开始他感受到痛的时候,神经紧绷,每一寸疼痛蚀骨难耐,但是经过了一夜的鞭笞,他已经麻木了,对痛麻木,对眼前这个挥鞭子的道童麻木,他只是平淡低看着他,就好像陌生人碰在了一起,又即将要擦肩而过。
小道童十一二岁,刚接了这个活还挺兴奋的,谁知,这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不到一夜的功夫,他手中的鞭子像是抽打在棉花上似的,没有任何回应,小道童越来越气馁,重重地叹了口气,手中的鞭子一甩挂在了旁边的木架子上,然后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景霞,气呼呼地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水牢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听见滴滴答答的声音。
小道童眯眯眼:“真是个死骨头。”
林景霞自然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没有配合他的鞭子而生气,不禁笑着:“我是想让你歇一歇。”
小道童哼了一声:“我说,你究竟为何救努族七皇子,说的合理公主一定回放了你。”
林景霞扯起嘴角一笑:“小道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凑巧而已,但是我倒是想知道,你们道士不是专心在山上修行么?为何沾染尘世替公主办事?”
小道童扯了扯有些短的衣衫,语气不算好:“人总要吃饭,又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林景霞点点头,下巴摩挲着衣衫,正好擦去他下巴上的血迹。
“看来是缺钱了,不过我奉劝你们,不一心修道,专门搞邪魔外道,最后会损失道力,万劫不复。”林景霞声音平静,却晓得眼前这个小小年纪的道童根本没建立什么端正的世界观,又哪里知道,修行是一件多么高尚的事。
小道童和林景霞同时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林景霞很识趣的装晕,小道童则迅速起身拿着鞭子站在被高高绑缚的林景霞。
“啪”地门被打开,老道背着手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看到屋内被打晕的林景霞心情大好。
“用水泼醒。”
小道童要提水,林景霞却好似刚刚醒转一样,抬眸去看老道。
老道的神情立刻严肃,夺着官步走到了林景霞面前,然后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红绳,红绳的另一端系着一个可爱的白兔子。
“妖精,我记得你被我抓起来的时候,嘴巴里咬碎了一个东西,那东西是同样的颜色,我用仙术收集了一部分,发现那是人的骨头,和尚家千金身上的这个是同一种,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林景霞咬着牙,眼睛中似乎沁出血来:“公主对她下手了?”
在这宫中能指使老道的自然只是公主,而老道手中拿着尚漠兮身上的东西,证明那丫头有难了。
自己身陷囹圄,知道她受难又能怎样,林景霞没有办法去救她,而她林景霞最终辜负了林书的嘱托。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不吃这一套,你们身上的秘密太多,但是尚家那丫头却没有妖术,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仙术,和你又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说,七皇子的事和那姑娘是不是也有关系?”
林景霞重重地吸了口气,然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地牢,经久不息。
老道拽过小道童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身上,咬牙切齿的程度不亚于被人掘了祖坟的愤恨。
林景霞挨了一鞭子,笑声却没有停止,像是被人挠了痒痒似的回答他:“公主的脑洞大到了如此程度?哈哈哈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不过应了...哈哈......那句:心机深沉的人看什么都是复杂的。哈哈哈......”
老道士的心口恨得痒痒的:“这有什么可笑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老道,我劝你有时间给你的道童做点衣裳,自己穿的溜光水滑的,你徒弟身上的衣服有味了,而且露胳膊露腿的,怎么说都是给公主办事,你能不能大方点。”
老道将多年的修为放在了一边,胡子气得直颤,心脏噗噗跳,似乎要跳出来砸在面前这小杂种的脸上。
“我告诉你,小妖怪,尚家那丫头被抓起来了,正在监狱受苦。而且,我养了一只灵猫,你知道灵猫在世间专吃有灵性之人的心肝......”
林景霞的脸色渐转苍白,老道士一瞧,稳了稳胡子柔和一笑:“我那徒弟回去取灵猫了。”
“你们到底要怎样?”
“我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