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灿难以置信的大喊:“子涵,你要做什么?”吴子涵面无表情的朝我们这里看了一眼,亦如昔日,看着似乎不像是被那魔花控制了。
付马好像也觉出事有蹊跷,小声的说:“以子涵的实力,就算还没完全恢复,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被魔花控制,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先看看再说。”我们几个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朝那边看去。
哲巴村长仍然觉得其中有诈,用强硬的语气命令道:“祭奠花神是个严肃的过程,需要仪式,你不是本村的人,也不懂仪式,聪明的就把魔子交出来,不然连你一起祭花神。”
吴子涵朝着哲巴村长会心的一笑:“用我祭奠,我只怕这花承受不起。”
霎时一个男人粗狂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快抓住他,快抓住他……”那声音有气无力的,仿佛很虚弱。
我们几个顿时吓了一跳,这是谁在说话?刚才我们进洞的时候根本没发现还有其他人,顺着声音的方向,隐隐的觉得似乎是从花丛里发出来的,哲巴村长瞪大了眼睛,满脸恐惧的说:“神……神发怒了,快抓住他!”村民们满脸愤怒的朝着吴子涵跑去。
只见吴子涵从容不迫的用刀轻轻的将那婴儿的手指割破,滴了一滴血在花丛里,奇怪的是婴儿并没有哭,吴子涵又在自己的掌心划开一个口子,撰着拳头让血底下,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咒语,应该是古五国的咒语。
女人不知道吴子涵到底要干什么,疯了一样冲上去,要说一位母亲一旦爆发,任谁都挡不住,她会为了自己的孩子不顾一切,也许这就是母爱伟大的所在之处,她疯狂的从吴子涵手里夺回了孩子,吴子涵严肃的说:“让肖老给他上止血的药。”女人愣了一下,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那群村民几乎要将吴子涵团团围住,他看向我说:“冻住他们。”到现在我看明白他到底在干什么,不过还是叫出了九虫,九虫化作一道白光,转瞬之间将村民们集体冻住,顿时那群人上了一层白霜,僵在了原地,女人看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那女人的出现打断了吴子涵的咒语,吴子涵继续念了起来,肖老从包里拿出止血的药上在了婴儿的手上,伤口并不大也不深,看得出来吴子涵是尽量将伤口划的最小。
吴子涵念完最后的咒语,那片花丛中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然后是混杂了很多人的声音,有男有女,声音听起来极为刺耳,就像有一群人在被严刑逼供发出来的撕心裂肺哀嚎,我们几个赶紧把耳朵堵上,即使是这样,那声音也把我们震的头疼,似乎能钻进灵魂的深处,我似乎能切身感受到他们的痛苦。
吴子涵极其虚弱的从花丛里走出来,面色惨白,杨灿灿赶忙上前去搀扶,花丛里的尖叫声越来越大,从里面不断浮出一张张白色的人脸,那脸扭曲至极,然后再一点点的消散,那花的颜色从艳红变成鲜红……淡红……一点点的再减退,虽然耳朵和头震的很疼,但是眼前的镜像实在让人叹为观止,我们几个都张着大嘴看着,尤其是那抱着孩子的女人,看的瞠目结舌,不时的还掐了一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她手里的婴儿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眯着眼睛朝我们几个笑嘻嘻的。
吴子涵有气无力的对我说:“快把村民解冻,一会有生命危险了,他们也都是受害者。”我看的太入神,他不提醒我,我几乎快把这件事情忘了,我示意了一下九虫,他立即换成了火红色,蹦蹦跳跳的在他们周围穿梭着飞来飞去,村民们身上的白霜渐渐的消褪,他们都傻眼了,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刚刚恢复也被这声音震的不行,赶紧都堵住了耳朵,茫然的看着那片花丛,尤其是哲巴村长,他离花丛最近,由于声音太大,他连连退后好几步。
忽然,一张熟悉的脸从花丛里浮了上来,女人大喊:“是司机——”我一看,果然是之前的客车司机,他见到我们几个,微微一笑,便化作一道白光消散了,那笑容看起来很从容,似乎是解脱了一般,接下来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都是从车上消失的人。
声音稍稍小了一些,那花的颜色也变成了浅粉色,几乎快接近白色了,我大声的问肖老,“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肖老附在我耳边大喊道,生怕我听不见,“魔花在释放被吞噬的灵魂。”
我“哦”一声,点点头,又问:“这是往生了?”
肖老一脸茫然,吴子涵叹道:“都灰飞烟灭了,从此世间都再无这些人。”第一次看到吴子涵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不愧是第一魔花,即使最后被释放出来,得到了解脱,也会从这世界上彻彻底底的消失,这大概就是世间最悲惨的事情了。
哲巴村长跟村民们心性似乎恢复了一些,从花丛中浮出的脸也有很多是他们的亲人,听我们说完,这些村民也都悲哀的看着曾经的亲人消散在自己前面,哲巴村长更是受的惊吓不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噩梦初醒。
女人听到我们的话,知道吴子涵是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觉得刚才的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子涵说:“刚才……”
吴子涵一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希望你莫怪就好。”
肖老有些好奇的问吴子涵,“子涵小友,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去除这么一大片魔花的?”
吴子涵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