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勇哥倒是真的单纯,只是那位柔妹,话里话外都在怂恿着勇哥,还试图激怒她。
再加上她神识似乎还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顾以安此番折返回去,还刻意敛了声息。
她确实很好奇,那个柔妹想要做什么。
清澈的溪流,高大的树木,眼前景象与她离开之时并无二致,除了——
那个昏迷的男子。
是勇哥!
想来是那云香兽被她禁锢时还是在做困兽之斗,没想到没把她迷晕,反而连累了勇哥。
顾以安借着茂密的草木遮掩身形,偷偷探出头来看着眼前的情形。
“柔妹,为何不杀了他?难道你真的对他……”那男修满脸痛色。
想来这就是之前她探查到的另一个人了,顾以安定睛打量着他。
这男修眉目之间很有几分清秀,倒比勇哥那副粗犷的模样更讨女子喜欢。
此刻他做出一副哀惋痛惜的表情,更是叫人忍不住心生愧疚。
柔妹此时的反应便是最好的印证。,
只见她微微蹙着细眉,柔声细语地说道:“阿初,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会对他起了心思,你明明知道我对你一心一意。”
“那就杀了他啊,杀了他,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阿初满脸狰狞,手中长剑更逼近勇哥心口两分。
“不可啊!”柔妹紧紧握住阿初持剑的手,“他出身宗门,身上有他师父的护体神念,若他身陨,那道护体神念必会查知异样,来日他师父找上门来,你我如何是好?”
“那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难得的机会溜走吗?”
“我本来以为那个女修会杀了他的,没想到她这般优柔寡断,无论我如何激怒,她都不肯真正动手。”柔妹也是一脸沮丧。
果然如此。
这柔妹和阿初原本就是一对,只是不知为什么又搅进来一个勇哥。他们不敢杀那勇哥也就罢了,偏偏还想要把她牵扯进来。
顾以安心头火起。
任谁被这样算计,都不会痛快。
她这边恼怒,那边对话还在继续。
“不如我去引了妖兽过来,到时他师父也不可能找到你我身上来。”阿初眼里闪过算计的光芒。
柔妹点点头,补充道:“若是他师父来了,我便将此事嫁祸到那女修身上。之前那女修和我二人起了冲突,我还专门用留影石录了下来。到时候,还不是由得我说。”
阿初大笑几声,“柔妹果然思虑周全。”
是啊,果然思虑周全。
顾以安冷笑。
只是他们行事太不谨慎了,事情还没做成,就已经被她发现了。
阿初和柔妹都是练气四层,她甚至不必多费心思,直接出手斩杀便可。
这两人此时看着这般情深义重,不知真正遇到了危险,是不是真的愿意同生共死。
“两位道友这般算计,可曾问问我这个当事之人?”顾以安从藏身的地方走出。
看到两人惊慌失措的神色,她微微地笑了笑,“怎么,见到我很惊讶?我以为你们会很欢喜呢,毕竟,有了我在这儿,你们就更能编排出许多话来,将害死那位道友的事推到我身上呢。”
“你,你都听见了?”柔妹浑身紧绷,对上顾以安浅淡的笑意,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顾以安顿了一下,仿佛思衬了片刻,这才开口道:“若道友问的是你们想要嫁祸于我的事,我确实是听见了。”
阿初上前一步,挡在柔妹身前,“你想做什么,都冲着我来!”
还真有几分英雄救美的架势呢。
顾以安也不客气,直接取出青罗伞,以灵力催动那十二根箭支,齐齐向那两人袭去。
那两人虽然提前升起了防御护罩,可在她的攻势下,连一息时间都支撑不下来,便齐齐破损。
顾以安清晰地看到,阿初惊恐万状,伸手往旁边一抓,竟是抓了个空,原来柔妹自知不敌,已经丢下他准备跑路了。
他一个练气四层的修士,再是如何也抵挡不了顾以安的攻势,只能含恨而终!
那十二根箭支将阿初捅了个透心凉,攻势未停,直直便朝着柔妹而去。
只见柔妹身上灵光一现,竟然将那十二根箭支挡了回来。
顾以安一击未能得手也毫不迟疑,立刻催动早已布置好的阵法
柔妹立刻像是撞到了一层看不见的壁障,又被反弹了回来。
她不死心一般还要再往前跑,顾以安随手便掷出一根箭支,直直朝她心口而去。
这回柔妹身上没再冒出什么灵光,立时毙命。
顾以安收起阵法,又将两人腰间的储物袋收了起来,便随手弹出一簇火苗,将两人的尸身处理干净了。
柔妹和阿初已经身死,他们的储物袋自然也成了无主之物。顾以安查看了一下,两人储物袋里的灵石加起来也没有二十块,还有一些基础的丹药符箓,杂七杂八的法器。
只是那些法器要么只是凡俗兵器,要么就只是下品法器,并没有适合她用的。
本来柔妹身上穿着一件中品法衣,她倒是也能穿。只是方才抵挡她攻击之时法衣破损,已是不能再用了。
以柔妹的身家,想来是买不起这件中品法衣的,估摸着还是勇哥给她买的。
思及此处,顾以安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勇哥,心里倒升起了几分同情。
也不知他知晓了真相,会作何感想。
倒是阿初储物袋中有一枚刻录着隐息之法的玉简,想来就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