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成为一个你心中的面目可憎之人……我其实,是真的喜欢你……”

“够了,这些话与其对我说,不如对墙去说。”十三掐灭烟,瞟一眼她的失态,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适可而止,白鹭。”

白鹭见自己情真意切说了一番煽情,就差声泪俱下,十三却无动于衷。

她心头帐然,舌尖苦涩。

她早就知道十三的冷心这意,她早就该知道。

爱情这东西没有任何道理,若他不爱你,别说你当场表白了,就算你当场读遗书他都不会有丝毫动容。

白鹭脸上柔笑心中自苦,若不是极至地喜欢他,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

她究竟哪点不够好?就这么配不上他的爱?

不,不要爱,她不敢在十三这里奢求到爱,只要十三能看顾她一眼她,她就足以欣喜半天。只要……只要他把霍家三少奶奶之位让自己坐,那么,她不是不可以原谅他的心中另有所爱。

眼见白鹭哀戚戚地流了两滴眼泪,十三十分不耐烦,他放下刚抿了一口的茶碗,斜斜倚着椅背,冷傲的下巴微扬,一双含情的漆眸意味深长。他俊眉懒洋洋一挑,唇含冷漠,漫不经心地道,“以你的眼泪佐茶,当真乏味。”

白鹭听出十三的奚落,正待说话,却被十三冷冷打断,“我今天让你来此,是为了了断,以绝后患,不是为了听你的什么忆昨问今。大家都聪明人,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答非所问地打岔。”

他抿一口茶,眸含深意,“上次你算计我夫人之事,我可以放你一马不予追究,但以后,你要了了痴心,不要再妄图出现在真园。”十三漠然说完,连眼神都懒得丢给她一个。

白鹭见十三如此不近人情又无情,心中顿时凄惨惨戚戚,她气的摇摇曳曳,强撑着才终于挺直了脊背,她不甘地看向十三,“你就那么向着她?”

她言语干涩,喉中似烧了一团火,却忍不住质问,“她不过是一个毫无根蒂的小丫头,纵是真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究竟也不过是空有绝色,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不信你就那么肤浅?”

十三闻言认真的点头,眸中含了十分的肯定,“我就是如此肤浅。”

白鹭闻言脸色惨白的如纸人,却依旧不依不饶追问,“你就那么喜欢她?”

此时十三想到小妖女,禁不住眉眼深远,眸中染上暧意,连声音都不自觉柔了下来,他说,“岂止是喜欢。”

是啊,岂止是喜欢?

是爱。

是深入骨髓,甘愿克制,击摧五内,刻骨铭心的……爱。

白鹭闻言愣住了神,她未承想十三竟能如此不避讳地直言,如此动听的情话却属于她的情敌,她一时全身如架在火上炙烤,心上却犹如刮过凄风苦雨。

片刻,她在绝望中直接喊出了今天来的目的,“若,若她根本不是人呢!”

她又急又痛又悲,故声音喊的有些歇斯底里。

果然见十三因此一句动容,白鹭清楚地看到十三眉宇间染上了戾色,眼眸中已有了警告。

她感到了十三周身散发的杀气,禁不住被吓的一愣,不,不该是这样,十三听到自己的话不是该好奇或是探究吗?

怎么会。。。。

难道爱一个人真能让人冲昏头脑?

的确啊,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白鹭就会发现自己此时因冲昏头脑而生出的诸多狼狈。

“她,她根本就不是人!”白鹭眼见十三已站起来要离去,她大着胆子冲过去,张开手臂挡在十三面前拦着他。

十三被拦住了去路禁不住皱眉,“白小姐自重,与我的夫人相比,倒是你现在比较不像人。”他一闪身敏捷地躲过白鹭的胳膊,兀自向前走去。

后面还传来白鹭不罢休的话,“她是妖怪,妖精都是靠害人活着!”

十三不理白露的挑拨,他才不在乎小妖女到底是什么,哪怕她是山颠的风,戈壁的沙,天边的云,只要是她,他都照样爱她。

他更不会计较她是不是靠害谁活着,就算有朝一日她要了自己的命,他也照样爱她,只爱她。

白鹭原以为自己半真半编的话说的够重了,够带有威胁性了,却没想到十三浑似没听见似的一径出了水榭阁子,她呆了呆赶忙追上,三步并作两步追到十三身边,她不顾一切地抓住十三的胳膊,“你明知道她是妖物还要她?”

十三冷冷拂掉白鹭的手,厌恶之情洋溢于表。

白鹭对十三凄凄一笑,把眼泪往肚子里咽下,她无限伤情地控诉,“她在你身边多半是想要你的命,而我图你什么?我才是真喜……”

“你图什么你自己知道,”十三此时已完全不耐烦,话语里没有了一丝风度,“别人不知,你我心知肚明,”他轻蔑地瞧了白鹭一眼,“说出来替你害臊。”

一句把白鹭说了个哑口无言,她上赶着的一盆火被十三兜头浇了一桶冰水,她气的想直接发火,想了想却又咽下去留着暖冰凉的小腹,纵是眼泪含在眼圈里打转,她依旧调动全身的力量,强撑着挤出几丝娇笑。

见她假戏演上瘾,一幅自以为比真的还真,十三绷着一张妖孽俊脸不屑道,“白小姐,装也要装的像些,不然,就是自取其辱的笑话。”

“做事前先想想能不能担着后果承着责任,若事前没想过“责任后果”四字,那出了什么结果就都不要自怨自艾怨天尤人,徒增人笑耳罢了。”

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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