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机灵点!好好奉承讨好霍十三,多套近乎,还有你!”白仰雄说到兴处一指白鹭,“加把劲儿争点气,若坐上霍家少奶奶的位子多少好处!几辈子不用愁了!”
白鹭闻听他父亲的谆谆教导十分同意,直点头称是,又说了一番决心计划,白仰雄方平了气,又对白鹭大加赞赏,一面又去给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洗脑。
白鹭联合自己的老爹本着,“一人得财、一人得色、一人得谊”,“财色谊”一举三得的方针给白择玩儿命的贯彻。
白择在被父亲姐姐两个双双配合软硬兼施,玩命煽情后,终于鼓起两三分勇气,不情不愿地去领了这月老兼探子的差:一是上十三那继续给姐姐说媒,二是为姐姐探听小妖女的身世来历。
他自己倒是无所图,本来自小就与十三有同窗之谊,后来又亦兄亦友,不过十三做了他姐夫他也未有什么损失,用她姐的话说,“关系还近了一层,朋友算的了什么?不过三年五载各自干各人的去了,哪如做了亲?便是一家人了,就是打断骨头也连着筋,轻易分开不得。”
白择被他姐说的松动了心,在父亲姐姐的双重打压加洗脑下又把个头皮硬了起来,下了决心去讪着脸虚着心再走上一遭。
白鹭见自家弟弟被自己说动去了,心里顿觉事半功倍,不胜激动,“他就是看在和白择从小的情分上,也不便驳回了我的面,等有了松动,那时我再一上劲,事情没有不成的,”
况且白鹭自认为自己就是算不上国色倾城也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自己鲜花嫩柳一般的人物,还是喝过洋墨水的鲜花嫩柳。
自己一个市长千金,还是留过洋懂学问的知识摩登女性,像自己这般难得的周全人儿,若是走在街上,那狗儿见了也会忍不住摇尾讨好,更何况他霍十三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呢?难道他还不强似狗儿?
白鹭站在宏观的脚度从里到外,从外到里,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牢牢审视了自己一遍,末了,她认为凭自家的根基,自己的才色,嫁给十三铁定绰绰有余,若往大了说,别说嫁他个啇户尽是足够了,便是嫁总统的儿子也差不离儿了呢!
白鹭在家愈等愈想,愈想愈美,最后不由又很吃了些点心,多喝了两壶茶,待仆人又送来茶点时,她忽然又想起十三那个号称结过婚的对象,她舀着西洋奶油蛋糕往嘴里放的频率不由慢了些,一时呆呆咬住勺子。
白鹭心下默默盘算,若自家兄弟探回来那小丫头的底时,凭自己的才智也能随机应对,若她果真出自大户,自己便先将就面儿上容了她,就是随便给个名分也不算什么,若她无依无靠,更是容易让自己摆布,反正不管她背景是好是孬,凭自己的手段都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到时候自己还能不沾一点牵带。
虽说见十三对她有情,只不过男人的情不过是口里的话,风一吹就散了,连渣也不剩。
白鹭认定十三是得了新巧玩意儿故而一时流连,不过三五日腻了丢到一旁也是常事,到那时他终究会想起自己才是最合适他的人。
说什么情?谈什么爱?便是相守百年,背叛也只不过是一瞬,彼此互有价值,才是最稳定的婚姻关系,那小丫头纵是空有天人之姿,却毫无根基家世,能配上他什么?
白鹭认为放眼云城乃至天下,自己既便不是最能配上十三的人,也是最合适当霍家三少奶奶的人。
自然,当家主母要配有容人之量,以后那小丫头……设若十三自愿遣散了她,自己亦可勉强大发慈悲放她一马,反正自己是要做当家太太的,偶尔顺带卖个乖给夫家也是为夫妻之道,自己还能博个贤良的名儿,何乐而不为呢?
她心下盘算的头头是道,一放宽心胃口就上来了,小铜勺子一下又一下不停歇地往奶油蛋糕上挖去。
及至她吃光了蛋糕又抓心挠肝地等了足足半晌,在阳台上快伸成鹅脖子形的望夫石了,她小弟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