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利之在床上又团了团,正等着打小怪兽的姐姐过来,让其见识见识什么叫面目恐怖……
眼看着问雪就要撩开床帷,姜利之蓄势待发,公孙琰眼疾手快,一把将问雪拉到身后。姜利之正欲起身,顿觉眼前一黑,然后便被不知名的黑暗势力团团禁锢住了。
问雪杏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盯着公孙琰,以及其身后不断蠕动地——被子。
“那、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他居然为了一只小怪兽,推、推自己!自己这么娇美可人的星纪第一美人!自己这个看着他长大的好姐姐!
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留着黄胧的小怪兽?!
这真是令人抓狂。
公孙琰半躺在床上,身子压着被子一角,一手支着头,另一手则牢牢将被子里的“小怪兽”禁锢住,“小怪兽”还在不断地蠕动。
“弟弟新训的兽而已!姐姐不必费心!姐姐可以回了!”
“你、你居然让兽爬床上去!”问雪真的难以接受,还是流着黄胧的啊,啧啧,真恶心!
“呃,刚刚驯化,还在培养感情。呃,别说上床了,必要的时候还要同卧同食呢!”反正雪姐姐讨厌什么,就专捡她讨厌的可劲恶心。“姐姐,要不下次我们一起去打怪。
这流脓的算什么啊!有的兽浑身都是粘液,身上的味儿能让你半年吃不下饭……”
“呃,这个,姐姐暂时没有兴趣。告辞!”
总算把闾丘问雪恶心走了,公孙琰心情大好,方拍拍姜利之道:“人已经走了,出来吧!”
然而刚刚还在疯狂蠕动的“小怪兽”,此刻却是一动不动。
呃……该不会捂太死了吧!公孙琰脸都黑了,连忙掀被……
天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姜利之正从上方压了下来,双手刚成包围之势撑在床板上。
姜利之也是尴尬了啊,她只是想吓吓师兄啊,这个“床咚”的姿势算什么鬼啊!
还有,为、为什么是自己摆出一副霸道总裁的架势啊!
老娘的取向真的没问题吗?!
啊啊啊啊!
姜利之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是好,既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暴起之时想要埋怨对方的话也都全忘啦。
而公孙琰毕竟事出突然,也一时无语。
一时间,画面便凝固了,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沉默着,脸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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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姜邑被传召到御书房时,因走得太急,差点被门槛绊倒摔个狗啃泥。
刚转过屏风,便见晋王杵那跪着呢。
这场景可稀奇了!
毕竟从来都是晋王赶到,见着自己搁那儿跪着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二弟呀,你也有今天呀!
姜敖骂骂咧咧不住数落着姜邑,当年召他回昌都,他以为委屈,殊不知那可是当爹的良苦用心啊!
作为臣子,最怕的是什么,功高盖主!
作为皇帝,最怕的是什么,还是臣子功高盖主!
当年远在万里之外元徵皇宫中的亲姑姑,非要支持别人倒自己亲侄子的台,十万大军奔向前线,全是举全国之力的精锐呀!
太子要协理政务脱不了身,便派了小儿子出征。说白了,老头子的意思不过是去渡渡金,捞点功劳好给儿子封赏。然而,哪里料到,这小子却是开足了战力可劲儿造,一口气吞了他姑奶奶的六个郡,还一次性坑杀三万降俘……
自坑杀降俘后,战事越来越难打了。同时朝中以晋王功高,竟是起了立贤的声音。
立贤还是立嫡,还有谁tm的贤,当老子的能不知道么!
最烦这些只会嚼舌根的老东西,一个二个顽固不化、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在为国家未来择选明君,然后便为谁贤谁明互相争执不休。
他们争他们的也便算了,偏偏却把年轻人的心——给吵乱了!多听了几句夸其贤能的话,便将尾巴翘到天上去啦,以为所有的不顺都是天妒英才啦!
当老子的煞费苦心把他弄回来,为的就是避免他膨胀,避免他功高盖主啊!
偏偏这小子!
竟是私藏了那么多炸药!
这是想轰死他老子吗?!
竖子无知!
竖子不孝!
太子见了礼,默默退到一边,继续听姜敖数落自己的小儿子。
然而老父亲的良苦用心,姜邑却是一点没听进去,梗着脖子与姜敖叫板。
姜敖以为前方的胜仗全是靠他的精锐之师么?全是靠他千里之外的运筹帷幄么?那都是他带着将士们,将自己的命系在裤腰带上,一刀一枪一点一点拼杀出来的啊!
多少将士死于非命,就连他这个当亲王的,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窟窿,到现在阴雨天还疼着呢!
以十万的兵力,逼退姑奶奶号称百万的雄师,于国于家,这还能叫无功?
坑杀三万降俘怎么啦?坑杀三万降俘就要背上嗜血残忍的骂名吗?要知道那可是战场啊,不杀了他们,难道又让他们重新拿起刀枪杀向我方兵士?
这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罪过了?这怎么就成了老头子认定自己不贤的证据了?
“要怎样才叫贤啊?像大哥那样对你唯命是从就叫贤吗?”晋王越说越激动,把这些年的不满与愤恨悉数全都抖了出来,
“什么贤不贤的!分明就是你维护大哥的托词!
你那么爱他!他那么贤能!午门刺杀案的时候,替你挡刀的咋个不是他?”
姜敖不由身子一颤,回想起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