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利之正自纠结,公孙琰哪里等他啰嗦,说着便要上前抱人。
众人只见王力立马从座位上弹起,尴尬一笑:“能动能动,好着呢!”
“那快跟上。”净尘面色一冷,正要飞身离去,但又似想起什么,才伸出一手拎起王力飞身而去。
公孙琰只听姜利之迎风吐词不清,大叫,“那啥,那些人中了魔音,不用管么?”
“你那所谓的卫师兄,是吃素的么?”
众人还沉浸在王力上人居然那啥的震惊中,姜邑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喻信。
“大哥!大哥!”他急急寻找,挂着满脸的仓皇与焦急。
他先是看到元朴子端坐主位,一动不动。而主位两边,空无一人,才看到姜敖僵倒在地,目眦欲裂、口不能言,连忙上前一把扶起,抱在怀里,急得泪都快掉下来了,“快来人啊!快来人救驾!”
喻信一时也慌了神,他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在场诸人,包括蓬莱仙长俱是一动不动,犹如魔障。
众人正提醒他快去追查魔音来源,那琴音却是戛然而止,消失得无影无踪。
喻信本欲随着最后一丝尾音追去,奈何他只身随姜邑而来,戏场的护卫全都着了道,无人调遣。又听姜邑急赤白咧地大喊,“哥!大哥!我哥呢?”
“二弟,二弟!”此时角落里的位置,总算传来太子弱弱的呼声,“二弟我在这儿呢!”
星纪群臣一时动容,皇家和睦、相亲相爱的场景可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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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女!”牧风一边急追刺客,一边大喊!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月女真的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那可是月女啊!他的月女啊!
隐星见实在难以甩掉牧风,一把推开月女,“你快逃!我来应付!”
“可你不是他对手!”
“走!”
月女迟疑了一下,还是拔腿跑开!活阎王闾丘院判,被他捉住可没好果子吃!
她选择果断逃,不仅是相信隐星自有办法逃遁,带着自己反而是拖油瓶!
她不是怕死,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有好多事情必须去做,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弄明白!
不一会儿,她便将打斗声远远甩在身后。她不用往后看,也能感知身后已是一片火海。通天的火光,将皇宫上空映得通红一片。
她只管一个劲儿地往前跑,趁乱躲过一道又一道布防,跑着跑着已是不知身陷何处。
只见前方一座废弃的宫殿,何止是断壁残垣、破败不堪,周边更是林木凋蔽、蚊虫不生。
月女虽觉诡异,但听牧风不知在何处唤着自己,便不管不顾,推开院门躲了进去。
不过三息,牧风便至,正要随后进入,却是被某种莫名的阵法弹飞开去。正自纳闷什么地方能有如此厉害的阵法,却见此宫虽已不知废弃多少年、荒凉不堪,巍峨的宫门上赫然三个大字——永安宫!
不由感叹,真是天佑灵族!没想到追个刺客,竟是将他带到永安宫!
正要查看这护卫宫殿的阵法阵眼所在,又觉另有动静,条件反射便寻了一个地方匿了。
刚刚匿好,果见一黑衣男子飞身而止,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黑色妖气,正是洵修。
洵修本是一直苟在某处,役使小动物寻找黄不易的。皇宫虽大,但是只要供役使的动物够多,宫内的那点秘辛还能有藏得住的?
他看到了宫人互掐、太监宫女私会、丽贵人满怀虔诚喝求子汤,以及良心发现的姜邑赶来救自己大哥等等,独独一个地方他看不到,任他怎么驱使小老鼠连进都进不去。
不仅进不去,透过鼠眼,它还能感受到那里犹如地狱般的森森寒气,在确定了黄老爹不在宫中后,便来一看究竟。
它见宫门虚掩,抬手欲推,还未触及宫门,便觉一股汹涌的雷电灵力席卷而来,连忙运出周身妖力,努力抽身而退。
它大惊,这、这力道,怕是跟当初公孙琰所引天雷有得一拼。还好自己警觉及时抽身。
正自犹豫要不要设法潜入,又听姜利之喊了一声自己,转身过见公孙琰搂着姜利之落地。
“你们怎么也?”话音未落,又见墙角闪出一人,正要戒备,公孙琰忙道是朋友。一行人相互作了一番介绍,又互报了为何来此,便要寻个方法入内。至于发现月女身份,牧风倒是只字未提。
牧风再次放开神识探查阵眼,公孙琰打量了一眼,皱眉道:
“此阵甚是有趣呢!与其说这是宫殿的防护阵,不如说是幽闭阵。”他像是怕姜利之没听懂,又似是在强调某些东西,话落又补充了一句:“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那种。”
牧风大条,“管它是防护、还是幽闭,总之破了阵再说。”话落自是忙活去了。
公孙琰也不管他,一个响指便打出一团灵火。蓝色的灵火飘飘荡荡向上飞起,慢慢照亮宫门牌匾上的“永安宫”三个大字。
公孙琰低头,温声与利之道来:“这便是仪德皇后当年的寝宫。”
姜利之瞬间呆住了,
这、这便是当年娘亲所住宫殿!
这就是当年自己出生的地方!
这也是娘亲香销玉陨的地方么?
当年的永安宫,都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还有,幽闭阵!幽闭什么?这残宫之中,还有什么可幽闭的啊?
心中团团疑问,眼里却是饱含泪水,抬手便推开宫门,缓步走了进去。
公孙琰眉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