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利之一抬手,黑洞再次张开。
当周边房屋陷入一片火海之时,姜利之当先便要冲出去与姜妍等人互撕。她料到了陆宽会找到这里来,却并未料到陆宽竟是让姜邑姜妍来了,还带着陆子都那么一个大杀器。
涂几已带着众人从地道走了。
这城墙边边上、犄角旮旯里的小客栈,虽只是为了方便隐蔽,但掌柜在这一守便是十多年,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生生挖出条地道,绕过护城河,直通昌都城外!
姜利之直往外冲,申屠岩与卫子婴哪里肯让她以身犯险,还没来及阻拦呢,便见姜利之用上了异能。
看着漫天剑雨悉数被吞没,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卫子婴,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从未见过或者听闻过这种奇特的术法,但他隐隐觉得过早暴露这种能力,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申屠岩则更加吃惊,自己名震山河的星河剑阵,威力大抵也就同这玲珑剑塔差不多吧!
他还想护着小利之呢,有种对方才是真大佬的感觉呢!
他正吃惊中,自然注意到陆子都已瞬移至姜利之面前,一柄长剑直直刺去……
原来,玲珑剑塔只为掩人耳目作!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的卫子婴突然就没了,再然后便是啪啪两人被打飞出去,正是陆子都与姜妍。
两人掉地,纷纷哇哇吐出一碗血来。
申屠岩再见卫子婴时,已是将姜利之打横抱在了怀中。
申屠岩立马脸黑了,有种别人家的猪,借机拱了自家小白菜的感觉!
卫子婴借机揩完油,心情大好,对姜利之展颜一笑。
姜妍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卫子婴,此时竟然搂着别的女人傻笑,一个气血攻心,又是多吐出一碗血来。
“吓到没?”卫子婴柔声问来。
姜利之一头黑线,提醒道:“专心打架!”
“哦。”讨了个没趣的卫子婴只得将他的小荔枝放下,复又换了一幅狠厉的表情,缓步向陆、姜二人走去。
姜妍做梦都想卫子婴“走向自己”,而如今他真的走向自己了,但哪里还是那个fēng_liú潇洒、美艳绝尘的公子,分明就是打地狱而来的活阎王。
她慌了,想要挣扎着逃跑,但腿软啊,哪里还爬得起来。遂急忙向姜邑呼救……
然而,哪里还有什么姜邑……
空荡荡的地界上,只剩下风刮过一地的丢盔弃甲……
随后,她便觉自己似在坠落,身下是没有尽头、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最后听到的声音,竟然是姜利之的声音。
她说,“别打死了……
他们应该先接受——审判!”
……
“啊——”姜妍惊叫着从床上坐起,过了好半晌才茫然四顾,看屋内陈设,。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不住战栗,神思恍惚,无法理解自己竟然还活着。
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说别打死了?
但是谁会感念她放自己一命啊!
鬼才知道她在那无边的黑暗中究竟都经历了什么!那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啊!是直接加诸于神魂的酷刑啊!
她还说什么“审判”!
去tm的审判!
谁有资格审判?只有九五至尊有资格审判国人,哪有国人审判至尊?
她以为她是谁啊?!
正此时华妃进来了,看到爱女苏醒,竟是一把丢了手中药碗,直接扑上来将女儿搂入怀中,喜极而泣,“宝贝儿,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母妃,父皇呢?”
华妃一惊,以为女儿在问父皇为何没有守着自己,遂道:“你出了事,你父皇守了你整整一宿呢!为了守着你,今日连早朝都没上,所有的政事都搬到隔壁屋处理呢!”
姜妍也不顾周身的伤痛,翻身便往外跑。华妃瞬间明白了姜妍究竟所为何事,一把拦住爱女,带着央求的意味道:
“妍儿!昨夜的事,娘都听说了!算娘求你!
咱们不管他们老姜家的破事!你回紫云宫去!若是不愿回紫云宫,去日耀,带娘的书信去,自有人护你周全,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姜妍震惊了,这是堂堂华贵妃该说的话么?
什么叫不管老姜家的破事?
她不是老姜家的一份子么?
怪不得父皇一直跟自己报怨说,娘的人虽然来了星纪,但心根本没来!
“母妃!一个小妖女而已,能翻起什么浪?我现在就找父皇调遣精锐捉拿她!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妍儿!你怎么不懂呢?!你以为这是小孩子打架啊!她是来复仇的!有组织有预谋!”
听到这里姜妍方才猛然想起,对方不仅有个王力的假身份,抢了自己的卫子婴,对方还有一个身份,叫什么“安乐公主”。
她首次从陆宽嘴里听闻安乐公主此人,曾多次问过二哥姜邑,只是当时他们都一心惦记着拿人,只听了一耳朵先帝遗孤,便也没再多问。
“母妃,倒底怎么一回事?”
华妃见姜妍终于冷静下来,便将她所知道的上一代人的恩怨一五一十全讲了。
“那也没什么嘛!”姜妍听完撇撇嘴,“当年父皇有本事杀了她老子亲娘,今时今日还能拿她没办法?母妃,你怎么能一点风吹草动,就怕成这样?”
华妃一窒,她是听说对方昨晚现了大神通,又有卫子婴、忠义盟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效忠。
又据说,事发地周围方圆几里的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