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殿下,今日七长老齐聚。二十四分舵,除了最北面燕、云二州分舵舵主,紧急任务在身不能成行,其它分舵舵主均已到齐……”袁长老滔滔不绝介绍着今日大会筹备情况,带着很明显求夸夸的味道。
但是姜利之自听到头三字,脸就黑啦,“打住,我的身份,你说啦?”不是要求先不忙暴露的么?
虽然陆宽被处罚了,但是哪些人是被其蒙蔽,那些人是为虎作怅还没搞清楚呢。所以,有些人啊,还得试上一试。
“没有没有,殿下放心,除了萧舵主,老夫还没告诉其它任何人!”袁长老连忙解释。
“是吗?我可听到你一口一个殿下!”
一个声音突然挤进两人中间,吓得袁长老瞬间冷汗暴下。
待看清来人是孙长老,方才恨恨地回瞪了一眼。
这厮这么快就在殿下面前揭自己短了?
孙长老却笑嘻嘻并不为意,只摆摆手,“无妨无妨,这儿隔得远,除了我其它人听不到。”
“是吗?我听到了呀!”
“还有我。”
众人一惊,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康、赵两人。
袁长老:“……”
果然这些人,都上赶着抢风头呢!
不过,老夫不惧,谁叫老夫是殿下救下的第一人呢!
第一,总是有特殊意义的……
三长老,心里丢给他一个——“呸!”
姜利之看着上赶着露脸的众人,嘴角抽了抽,有一种突然对忠义盟的整体战力丧失期待的感觉。
“申屠岩!你还有胆回来!”
一声暴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发话之人,看衣着、看气度,至少长老级。此人虽然也是须发花白,但身形魁梧、精神矍铄、不怒而威,与袁长老的小老头模样大相径庭。
“此人乃执法长老法严,在帮内除开盟主和左右使,数他威望最高。”莫长老连忙解释。
申屠岩走上前,还未开口,一帮弟子便戒备森严地围了上来。
“老夫行得端坐得正,为何不敢来?”申屠岩冷冷道。
“我们眼睁睁看着你杀死莫盟主,在场的都是证人,对不对!”
“对!”法严话落,周围众人纷纷齐声高喝响应。
“还有袁长老、康长老,你们也是亲眼看见的不是?”法严注意到没有开口响应的四长老,又见他们围在与申屠岩同来的一少女身边,心下甚是不满。
袁、康二人身形一颤,瞟了一眼孙、赵二人,哪知后两人连忙闪开一边,摆出一符无奈的表情。没办法,亲眼目睹这种事,那是你们三人的事。
袁、康二人嘴角抽了抽,虽然申屠岩救过自己,但忠义盟的人既信奉忠义,便绝不扭曲事实。“是的!我们亲眼所见!”
法严眼中闪过一丝光,看来对二人的诚实还算满意。
“铁证如山,你还敢说你行得端坐得正?”法严诘问。对于申屠岩的德行的败坏,他打心底感到很失望很难过。
“莫老确实死在我的剑下,我甘愿受罚。但我们都是中了陆宽的奸计……”
“住口!将自己的罪行,往他人身上推,还是昨天才不幸罹难的陆左使!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法严气愤地打断申屠岩的话:
“你既已认了莫老被你所杀。按照盟规,残杀同胞者,按律当诛!
还不跪下,乖乖伏法?!”
法严话落便发现——难办了啊!
申屠岩直身不屈,并没打算乖乖伏法。
在他的印象中,申屠岩一直是遵规守纪的模范。且平日里,虽然他是右使,职位在自己之上,对自己却是很尊敬的。所以,盛怒之时,他压根没想过若申屠岩不伏法怎么办?
虽然,今日齐聚的二十二舵主中不乏筑基六阶以上的高手,但那毕竟是申屠岩啊,曾一人横扫千军、定北封侯的申屠岩啊!
若真要干起来,今儿在场的加一起,就算打个平手,不也把整个忠义盟给霍霍没了?
于是,他并没有命令左右,强行拿人。他不慌……
他冷笑两声:“好你个申屠岩!身为忠义盟右使,却残杀盟主、嫁祸左使,是为不忠!当年,你全家被暴君所屠,是莫老救你一命,你却反手杀了他,是为不义!
你自恃修为高,我等拿你无法!
但是,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我忠义盟岂能容你!
你不愿伏法也罢,自今日起,你便被逐出忠义盟!”
申屠岩一颤,看来这翻道德谴责触动了他,膝下一软,便欲为自己的过错下跪……
法严不由勾了勾嘴角。
一只小手却止住了申屠岩的动作。
“好一套不忠不义的说辞!
那么说说法长老你自己!
莫老之死不好好查证找准幕后黑手,便要冤枉好人、残害同胞,是为对组织不忠!
莫松年能将你们团结起来,看来当初对你也不薄。好友死不瞑目,不思为其伸冤便要胡乱结案,是为对好友不义!
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还有何脸面留在忠义盟?”
小姑娘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落在在场诸位耳中,振聋发聩。
“你,你是谁?”法严终于和众人一起,关注起这不起眼的小姑娘。
“我是谁后面在说,我想请在场的诸位先看点东西。”小姑娘浅浅一笑,她身边另一位甚是美貌的男子打了一个响指。
天瞬间黑了?
哦,不,是阵法空间。
众人缓过神来,便见小姑娘脚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