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人带了头,紧接着又有三人站了出来。
四人一脸讨好相。不管怎样,率先站到公主殿下这一边,留个好印像,以后的日子总会好混点。
然而姜利之看了他们一眼,并没理会,而是对众人道:
“你们呢?”。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莫衷一是。
这时萧淳开口了:“殿下,申屠右使是否被构陷,臣以为,倒不一定纠结于什么证据。
申屠右使什么为人,陆左使什么为人,相信大家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话说到这儿,他冷眼瞟了瞟法严。
法严心虚,下意识摸了摸胡子,正回怼:“是姜姑娘自己说要谨慎……”
萧淳并不理会他,冷哼一声,“殿下不如先拿出信物,让诸位瞧瞧。毕竟我们聚在一起,为的是除强扶弱、拥立明君、重振我星纪国运。”
姜利之瞧这萧淳,果然是个拎得清的人,她甚喜欢。于是从善如流,着卫子婴从储物灵袋里掏出一物,乃一方碧绿莹透、四寸大小的玉玺也。上绞五龙,刻有“受命于天,既寿且昌”八个大字。
“传国玉玺?”法严惊呼出声。
众人闻言一片唏嘘。
远本远远站在门口的申屠岩,也是一惊,立马走上前去,想要一把捧起,但又恐僭越……
“拿起来,给大家好好看看。”
申屠岩这才小心捧起玉玺,众人连忙围观上去。
袁长老轰开众人,“挤什么挤?见过么?让开!”传国玉玺这种东西,当然还是要他们这些前朝重臣才认得。
袁长老见申屠岩激动得手都抖了,生怕一不小心把宝贝玉玺给摔喽,忙一把接了过来,与诸位长老细瞧。
“让老夫鉴定鉴定!当年老夫可是在文渊阁伺候过的!”法长老也不顾刚刚才与众人黑过脸,也凑了上来。
管它呢,这可是传国玉玺啊!兴许摸一摸都能沾上福泽呢,怎么能光便宜了姓袁的这小老头!嘴都快亲上去了!
袁长老立马将玉玺往怀里一揣,其余三人连忙形成一道人墙。
“鉴什么鉴?这种东西是你这种乡野村夫,能鉴定得了的么?我们都看过了,真正的传国玉玺,你就不用看了!”
另三人连忙嗯嗯点头。
法长老讨了个没趣,冷哼一声,“对,你们跟那小姑娘是一头的,当然说它是真的喽。”但他这话早已无人附和,众人都闻到了满屋子的酸腐味!
“姜利之,你怎么当主上的!
做主上的,何需向臣子证明?!”
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传入大堂。
随后,一玉冠锦服的男子,摇着华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月华和洵修。
“黄爸爸!”姜利之几乎是在黄不易走进来的同时,一头扑倒在老黄怀里。
看见他元气满满地站在这里,实在是太好了!
“宝儿。”黄不易轻轻地唤了一声。他想说的太多,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姜利之鼻头一酸,泪就要滚出来。
黄不易见状,不行,此情此景可不是哭鼻子的时候,忙像姜利之小时候那样,伸手挠了挠她的咯吱窝。姜利之一痒,那种激动到想哭的情绪瞬间被憋了回去。于是一脸黑线,粉拳朝着老黄心口一顿捶……
这边两人父女温情中,那边人群已炸开了锅。
“黄不易!”有人认出了来人。
“是真的黄不易!如假包换的黄不易!”
“黄不易不正是带走安乐公主的那个男人么?”
“黄不易不应该在刑部大牢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管他应该在哪里?大佬的世界你能懂啊!总之,他若是如假包换的黄不易,姜姑娘就是如假包换的安乐公主!”
于是……
“臣等参见安乐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姜利之见着跪倒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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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屁股决定脑袋呀!
“老黄呀!你咋不早一点到啊!害我费那么多口舌!还把传国玉玺都搬出来了!”
“小娃娃嘛,多锻炼锻炼是对的!”
“唉,你就不夸夸我么?可是你的宝贝乖乖小甜心——我,将你从晋王府里捞出来的哟!”
“可拉倒吧!亏里想得出,你爹差点丧命蛇腹!”
……
跪在地上被遗忘的众人:“……”
“好好好,夸夸你!”黄不易揉了揉姜利之的额发,“连传国玉玺你都能找到,你是真厉害!”
姜利之撇撇嘴:“我都干了那么多事了,你咋就只盯着玉玺不放?”
“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黄不易摆出一副传道授业的架势来:
“这传国玉玺可不只是普通的天子信物!它乃我星纪国运也!
知道姜敖为何坐不稳皇位么?为何他在位的这些年,各种灾害战争不断么?
就是因为他没有得到传国玉玺!
没有得到传国玉玺,即是没有得到祖宗的承认!没有得到国运的承认!没有得到天道的承认!”
你说,这传国玉玺重不重要?”
听得目瞪口呆的姜利之,讷讷地点了点头。重要固然重要,但会不会太玄乎了?
“玺呢?”黄不易问。
袁长老连忙将怀里的玉玺呈上。
黄不易接过来时,甚至能感觉到上面老头子留下的余温。
黄不易:“……”突然有种玉玺被玷污的感觉。
他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绝色青年,“你是修士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