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我分堂满门被屠,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慧觉扯开嗓子大骂。
“仙长既说人证物证俱在,不妨将人证物证请出来,在闾丘仙尊及诸位仙长面前,当面对一对质。”
“好你个土匪婆子!人证物证仙尊俱已见过了,还能冤枉你一个土匪窝不成?”
“仙长口口声声人证物证俱在,却又不肯当面对质,又是为何?莫不是心虚?”姜利之句句紧逼。
“你!欠打!”
慧觉是个暴脾气,他认准了对方是坏事干绝的土匪,自认哪里还用跟土匪讲道理。
话音未落,其身形已出现在姜利之近前,一掌推出,一只巨型的金色手掌凭空浮现,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极速向姜利之呼去。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琰一掌接了上去。
他这一掌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将那金色巨掌挡了回去,顺便将慧觉一掌呼到山峦之上。
巨响过后,尘埃稍定,众人方见慧觉整个人直直被呼进山石之中,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众人:(′??Д??`)
“我们是来说话的,还请好好说话!”堂堂公孙家二公子终于发话了。
闾丘博明和慧远,顿时就觉得很尴尬。
本来,他们自以为是站在道义的至高点上的,但慧觉那一通骚操作,瞬间就拉低了他们所谓“道义”的高度。
金梧被带了出来。
她哭哭啼啼,一来便诉说她一介弱质女流,遭遇灭门惨案,如何如何可怜,听得在场几乎所有雄性同胞都心有戚戚然。
姜利之皱皱眉:果然这是一朵高阶“白莲”!
“众仙长啊!”金梧拉够了同情票,开始提要求了:“你们可要替小女子作主啊!定要踏平这铁城寨,让她们血债血偿……”
“住嘴!”
金梧一窒。谁呀?她这一套一向无往不利的呀!循声望些什么,姜利之发话了:
“仙尊叫你出来是对质的。问啥答啥即好,别的多余的表演,请收好!”
闾丘博仁:表演?
冷静下来一想,确实表演的成分有点重!
但是,刚刚那情绪、那节奏被那妇人一带,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于是不由谨慎起来。
“你,你这妖女!许你犯下滔天罪行,还不许一介弱女告状么?欺人太盛了,呜呜呜……吾家仙君死得好冤啊,呜呜呜呜……”金梧继续哭哭啼啼。
姜利之不再理会,对闾丘博仁道:“仙尊,这妇人情绪这般失控,又如何能作证呢?”
闾丘博仁瞪了惠远一眼,惠远连忙上前一把封住金梧哭穴。
惠远也是觉得神奇,之前被这美人梨花带雨的那么一哭,他的那个心哟,立马就融化了。今日也不知怎的,许是被提醒了表演的缘故,听她哭却只觉得心烦。
被封住哭穴的金梧,瞬间神清气爽。
她努力挤了挤眼睛,硬是没挤出半滴泪来……不由恨恨地握紧袖中拳头。
“证人报上名来。”闾丘博仁冷冷道。
“小女子名唤金梧,乃无量宗玄弥分堂堂主慧成夫人。”
“小姑娘,对证人身份可有异议?”
“有异议!”
闾丘博仁一窒,他不过按流程随口问问,这姓姜的小姑娘就立马瞪鼻子上脸了?“有何异议?”
“证人撒谎了!”
闻得此言,里三层外三层,一大波人唏嘘一片。
“你胡说!”金梧气极。
“哈哈哈哈,”闾丘博仁大笑,“小姑娘,证人才报了身份而已,怎么就撒谎了?”
“对啊,才一句话而已,证人就撒谎了。这证人还可信么?”
“你凭什么说证人撒谎啊?”
“凭这个啊!”
姜利之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一小册子:“这是我在玄弥分堂废墟里扒出来的,类似于大事记吧。这里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记着,堂主夫人姓张名俞,那里来的姓金的妇人自称夫人?”
闾丘博仁闻言,看向金梧的眼神立马十分嫌弃起来,“慧远,怎么一回事?”
他极度不悦,为他无量宗的事,拉了这么多友军助阵,敢情他无量宗如此扶不起,连个证人都找不好!
慧远也懵了,忙命人取了册子来看,果然是分堂纪事,记录的堂主夫人果然是张氏。
此时金梧已急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再多说。
不一会儿又有情况报上来,慧远听完,气极之下也不顾什么礼仪风度,上前对着金梧便是一耳光。
“跪下!”
金梧捂着扇肿了的脸,这下真的委屈想哭,却又掉不下泪来,只得撇着嘴默默跪了下去。
“秉仙尊,此妇乃分堂堂主的如夫人。因正妻张氏常年居住蓬莱,金氏以夫人自居习惯民,并非故意撒谎。”慧远不忘为自己的失察开脱。
“如夫人是啥?”姜利之故作小白之问。
慧远一窒,一甩广袖不奈烦回道:“就、就不是夫人的夫人……”
“哦——”姜利之又故作大悟状,“那就是妾喽!”
她面上平静,但话语里满满的都是鄙夷。
“对了忘了你们灵族修仙,讲究的是选个一生一世的道侣,怕是不知妾为何物吧!
用你们修仙的话来讲,应该就是男人背弃了自己的道心,迎娶的第三人。”
“咦咦——”满场传来深深的鄙夷。
姜利之也是一惊,她不过是鄙夷金梧其人罢了,没想到灵族这么鄙夷第三人的么?
难不成灵族所说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