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女一惊,瞬间红了脸,立马从姜利之怀里弹出。看来,还是自己太心急了。
“老爹!”姜利之急了,“话可别乱说,你再好好想想。”
于是,黄不易陷入回忆。
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真的只是日常蹓进宫与丝萝幽会,却在丝萝寝宫等睡着了。
当兵戎之声响起,他惊醒,也再出不去了。
他在屋内急得团团转,正要择一个叛军疏忽的空当逃离,刚打开门,迎面便被什么东西撞倒在地。
“怎么是你?”丝萝收了隐匿术,现身质问。
黄不易见丝萝发丝凌乱,满身血迹,连忙爬起将房门锁好,回转身来才看见丝萝怀中的小婴孩。
“地上一路都是血迹,要不了多久,他们还是会发现我们。”丝萝一把拉过黄不易,直奔主题讲道:
“姜敖叛乱,轻尘姐姐被困永安宫。我怀里的,是小公主,姓姜,名利之,取利国利民之意。
时间无多,你愿意帮我救这孩子一命么?”
黄不易追求丝萝三年有余,才把丝萝这块石头捂热,正准备择吉日求皇上赐婚,却没料到逢此大变。
“要我怎么做?”
“带孩子离开!”
“怎么走?外面到处都是姜敖的人!”
“我自有办法!”
丝萝将小婴儿轻轻放到黄不易怀中,又教了黄不易半天怎么抱小孩。
刚出生的小婴儿,小小的、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可爱。但是,真的好小啊,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弄坏似的,叫人不得不小心翼翼。
丝萝又掏出两张紫色灵符,将其中一张用丝线绑在婴儿腕间。
“有血迹!刚刚有人经过!这里面!搜!”话落,响起撞门声。木门眼看承受不起攻击。
丝萝连忙一把灵符丢出。金色灵光一闪,木门瞬间化为紧固壁垒。
她叮嘱黄不易道:“一会儿可能会很颠簸,你一定要将孩子抱好!还有,”她又在黄不易耳边低语两句,“这是启动灵符的法诀!若想回到这个世界,记得用这法诀启动灵符!切记切记!”
“不对啊!你不一起走么?”听着这交待后事般的话语,黄不易慌了。
室外来了几位高阶修士,开始集体攻击丝萝布下的结界,发出一道道刺目的白光和震耳欲聋的声响。
丝萝在黄不易唇上蜻蜓点水,轻轻一吻,令道:“听话。”
便再不理会黄不易的纠缠,直接执符掐诀,一阵罡风平地而起,一柱白光直通九霄。
在被送离这个世界最后时刻,丝萝突然走出光柱,丢下一句“我等你。”黄不易便与怀中婴孩,被罡风直接送向半空……
“然后我,就在人生地不熟、连语言都不通的异世界,为了养你,白白搭进我十八年的青春!你说我容易么我?”黄不易吸吸鼻子,将心里的酸楚强行压下:
“你说,你是不是该赔我?快快快!快赔我的青春!赔我的丝萝!”
姜利之也是听得鼻头酸涩,连忙扑倒在黄不易怀中,撒娇道:“老爹辛苦啦!老爹最棒啦!等我反了姜敖,当上女皇,我就封你作太上皇,赔你的青春好不好?”
“算你识相!你老爹我一辈子做生意,从来没投资失败过。你丫头可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投资呀。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好好好。”姜利之连忙应承,她算是明白了,为何老黄放下恣意舒坦的现代生活,非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敢情是为了自己这笔投资呀!当然可能还为了丝萝那句我等你。
“对了,丝萝也许还活着!她真的在等你!”终于想到这儿,姜利之将永安宫发现冰封美人一事讲来,又将容貌一描述……
“那就是了!那铁定就是我的丝萝了!”黄不易一拍大腿,急切问道:“她还活着么?能救么?”
“救!能救,肯定能救!师兄和牧风公子都说她还活着!等咱们打回昌都、拿下皇宫,肯定有办法相救的!”
听着父女俩絮叨,觉得自己多余的月女,正寻思着如何尽快又礼貌地退场。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黄不易突然福至心灵:“我记得当初丝萝,好像说过这么一件事。”
“哎呀,快说,别挤牙膏!”姜利之催促。
“先帝姜宇最初给孩子议定的名字,好像不是利之,而是……悦之。取希望孩子平安喜乐的意思。”
姜利之闻言大喜,转头问向月女,“小妹,记不记得自己还有别的名字,比如说叫——悦之?”没听说过是双胞胎,不代表就一定不是双胞胎啊!
月女一楞,而后摇头道:“我倒是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小名,叫玥儿,梦里常有人那么唤我。悦之倒从没人这么唤过我。”
姜利之听完又失望了,但她还是不愿放弃。
她重又跑到月女身边,一把搂过月女的肩,肩并肩站好道:“老爹,你看!你好好看!
你看我们这脸、我们这身材,不是双胞胎还能是什么?!”
黄不易沉默。
“难道就不可能当时委托两个宫女,一个抱走一个么?”
黄不易想了想,摇摇头:“丝萝不比其它人。说是近侍,实则与皇后情同姐妹,也是皇后从巫山带到昌都的。她不可能将孩子交给除丝萝外的其它人!”
“宫女不可以,那么朋友呢?我娘当年救了那么多人,应该有不少朋友吧!”
“姜敖把整个皇宫围得水泄不通,谁人有那本事将人带走?”
姜利之想了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