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清点礼品的涂几:咦…这就逐客?看在一堆见面礼的份上,忙打圆场,“还是吃杯茶水再走吧!”好歹是殿下带回来的人呀!还长得那么好看!
这边卫子婴连忙赔不是,“是晚辈唐突!”毕竟还未取得对方信任就问及人家队内内务,自是不该,只是一时情急多少疏忽。
而申屠岩更是拧紧了眉头,此人年纪轻轻,不仅轻易破解了老夫术法,还知道得忒多,眼神余光不由向周安的方向瞟了瞟。
周安只觉背后一道寒光,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不禁冷汗直下……
卫子婴见对方对自己的怀疑更盛,遂变戏法似的果断呈上一物。见得此物,申屠岩的瞳孔都不自主地极度收缩。这、这、这是一对“千里传音铃”!跟当初莫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你是?”
卫子婴含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用管我究竟是谁,只需记着,我还有皇爷,跟你们是一头的就是了!”
卫子婴举手投足自带一种贵不可言的气场,言语间又是把自己与“皇爷”相提并论。
虽然申屠岩等并不知道所谓”皇爷“真实身份,但他是忠义盟幕后大佬,且是皇室中人,这是实锤的。所以申屠岩听着听着,竟有一瞬把对方当上峰的错觉。
申屠岩一时尴尬,毕竟刚刚杠都杠起了,他又不似他家殿下般翻脸比翻书还快,没办法,只有接着硬杠喽。
好在卫子婴全不在意这些,只拉起姜利之小手,将其中一只传音铃往其手心一放,又摇了摇自己手中另一只铃当,温言叮嘱起来:
“别乱跑,不安全!
有什么事用这个找我,比自己冒险四处打探管用!”
姜利之虽不明就里,但她并不擅长拂人好意,只是乖巧点了点头,并条件反射地将手往回一缩。
这一动作反倒使卫子婴注意到她手腕上挂着的土坷垃,微笑着灿若桃花的脸顿时僵了僵。
法器?
不,没有任何灵力!
难道只是普通挂件?
小荔枝喜欢这种简陋、啊呸简朴风格?
糟了,传音铃会不会因为太过精致不讨喜呀?!
一向惯于筹谋深算、凡事都能做到沉稳笃定的自己,突然感觉忐忑是肿么一回事啊?
卫子婴又反复叮嘱姜利之记得有事找自己,又凑到近前悄悄耳语了两句,方才恋恋不舍地带着周安辞行。
申屠岩好不容易看着这个年轻人总算跨出院门,正欲关门,对方突然转身又道:
“申屠将军,小荔枝身边没个护卫确实不妥,卫某人年纪虽轻,但修为还可,不知自请为殿下护卫,鞍前马后护其周全可否?”
申屠岩冷冷道:“谢谢!不用!再见!”麻利关门落锁。
哼!现在的年轻人,打的什么主意老夫岂会不知?!老夫可是过来人!
所谓护卫安全,最不安全的,就是护卫本身!也不看看自己那张妖孽祸水的脸!
小女娃不懂事,容易被美色迷惑,但做长辈的可不能不把关!
又想起对方临行前与姜利之耳语的举动,忙提醒道:“那小年轻与殿下耳语内容,臣等无权过问。但不管对方说了什么,殿下切莫要相信!”
姜利之眨眨眼,又没有外人,也不知那卫子婴故作神秘耳语作甚,便公开道:“也没说啥,就是让我别乱跑,说明天带我去见皇爷!”
“皇爷?!”申屠岩惊呼。
————
次日一早,如意扮成的安乐公主,与申屠岩一并去见陆宽所说的皇爷。
一时间,跑出两个“皇爷”要见殿下,出于对陆宽的习惯性不信任,反倒对昨晚那个不讨喜的年轻人所提到的“皇爷”抱上了希望。
莫老入狱,他们这波人不能一直群龙无首,也不能一直由着陆宽霍霍?于是,只得大胆一博,又派了没啥案底的青阳近身跟着,加上某兽,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申屠岩如是想。
姜利之此时一脸黑线:问题大着呢!
(╯‵□′)╯ノ┻━┻
这突然跑出来的小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这前呼后拥的阵势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对着自己一个“男的”,当情敌攻击是怎么一回事?
姜利之一脸幽怨地看向始作俑者。偏偏某人没有一点为他人招惹麻烦的自觉,反倒一本正经地与两人介绍起来。
来人正是元纯公主姜妍。
姜利之与卫子婴的马车走出去不多远,便被这公主的车驾团团围了起来,一时间惹来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
“这是本尊在北地时的师弟——王力。”姜利之微微挑眉,这身份,她喜欢,正欲与对方客套客套,却听对方鄙夷道:
“怎么是个娘娘腔?!莫不是你们师门豢养的**?”
这虎狼之词,犹如沸腾的油锅里渐入一滴水,围观群众顿时炸了锅。啧啧啧,这豪门贵族的爱好真是不同寻常!
“你……”卫子婴正要发怒,却被姜利之一把拦下。
众人只见这小公子王力,带着明明白白不与小人计较的态度,略略拱一拱手,不卑不亢、娓娓怼了回来。
“公主辱我王力是小,但辱没皇家颜面是大!”
姜妍一脸懵,本公主高兴骂你就骂你,与皇家颜面何干,却又听对方道来:
“殿下堂堂一国公主,待字闺中,理因谨言慎行、当好一国闺秀之典范,怎么见个师兄弟情谊,都要联想成断袖之情?
莫非是心有所思,才口有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