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想,看这反应,大概自己猜对了。
“你知道,香凝死后,有人给她泼什么脏水么?”
小红一脸震惊,那些人,都把人逼死了,还不忘拿死人作文章么?!
“有人说,香凝与李元晖私通!”
“怎么可能!”小红几乎在咆哮,不仅为好友身后名声,更为没有底线的下作行为感到愤怒。
“将你知道的讲出来吧!不讲出来,我们又怎么救你?以及你们的主子?”
“救?怎么救?”
小红的口终于松动。
王力微微一笑,将太子也一同拉至跟前蹲下,“快行礼吧!这可是太子!”
“太子?跟晋王不对付的太子?”小红不住惊呼,她哪儿能想到,眼前这一身布衣的人是太子呢,“哄我的吧!我不信!”
姜陵一脸黑线,看来是自己在后宫走动得太少,才使这些宫人连堂堂太子都认不出。
王力无奈,又指指雷鸣:“那是雷统领,总该认识吧!”
“好像是长得有点像,可你们?”不怪她生疑,虽然这三人能在诏狱来去自如,想必一定位高权重,但她们在宫中待得久了,一是早已习惯按衣品取人,二是也不明白三人为何一身布衣而来。
“此案乃晋王主理。我们本无权过问。只是此案涉及我们一个好友的名声,所以……”
“你们是为了李大人吧!”
三人一惊,问了这么久,小红终于主动搭话了,不,抢话了。
“正是。”太子很无奈,看来自己堂堂太子在后宫的影响力,还不如只是偶尔在宫宴上露上一脸的李元晖。等等,这是自己走动得太少的缘故么?
“你也看到了,就算是李元晖那样高洁的人,对方要诬陷他也有一百种方法,即使是死也不能保全身后名声。所以说,不管是以死名志,还是以死护主,都是愚蠢且懦弱的行为!”
众人听得王力所言,皆是大骇。
“等等,上人,如此可钦可佩的行为,怎么愚蠢?怎么懦弱呢?”姜陵发出疑问。
“死就能证明清白了吗?死就能护住自己想护的人了吗?这是愚蠢!”
“连死都可以不怕,又怎么能叫懦弱?”
“死不过一瞬间,然后即解脱了!而与恶势力斗争到底,才真正需要勇气!”
“这、这……”太子沉默了。
“你以为你们死了,就能保全你们主子?”王力转而又对小红道,
“且不说,不管是做实香凝监守自盗,还是与人私通,你们主子都免不了因约不下严而受责罚。
再者,你们主子折了你们这些忠心的,下一波派遣到你们宫内的又是什么人?谁的人?少了你们的护持,某些人的欺凌是否会变本加厉?”
小红一惊,抬头,一双泪眼重又凝上光采。
“你们不能死!你们都要活着出去!死都不怕,与幕后的恶人斗争到底,难道还怕?”王力继续鼓励。
“我说!”小红答得斩钉截铁。她已擦去眼泪,眼中全是斗志。
“那玉佩,香凝既没偷,更没送人。那些造谣的,太不长脑,李元晖李大人,岂是我们这些卑微的宫女可以高攀的!
至于玉佩的去向,别说我,就连香凝也是不知的。因为首先向贵人报告玉佩不见的,正是香凝。
那天的情形我记得,因为发生不久。贵人听说玉佩不见,竟然还落了泪。
那时我正伺候贵人梳妆,还心下好奇,那玉佩虽是皇上赏赐的、也很可爱,但毕竟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怎生会惹得贵人伤心。现在想来,应不是为玉佩难过,应是玉佩让她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吧。
香凝见贵人哭了,自然是连忙请罪,只道自己失职。而贵人却说与香凝无关,且不同意香凝将此事上报内务府。
当时我们都以为是贵人宽慰香凝,不忍让她惹上麻烦。现在想来,这玉佩的丢失,怕是与贵人自己有关;不愿上报内务府,定然还有什么其它顾虑。
当然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不说,我们自然不好问。也只能眼睁睁瞧着主子揣着心事,郁郁寡欢。
这就是我知道的关于这枚玉佩的全部了。”
“这,对破案有用么?真的不会对我们主子不利么?”小红讲完不忘补充。
“你们主子最后一次佩戴这玉佩是什么时候?”
“具体的我记不得了。”小红深思了一会,“不过那日去华妃宫中伺候时,是戴过的。后面,真没甚印象……”
“会不会是那次丢的?”
小红仿似被提醒到了,一边竭力追寻着脑海各种记忆,一边缓缓道来:“也不是不可能……那日主子回来,茶不思、饭不想的,很不开心……”
“对了!”小红突然大呼,“据那日跟过去的下人讲,那日晋王好像留主子说过什么话!”
“什么话?”
“那哪儿能知啊!每次都是摒退了左右,借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问呀!”
“每次?这样的事很多么?”
“也不算太多,但时常会有的吧。不过,每次他们说完话回来,主子都会不开心好久,我们都习惯了,所以也没当回事。”
王力与太子面面相觑,丽贵人论辈份虽是晋王庶母,但毕竟花一般的年纪,在极讲究男女避嫌的后宫,两人居然摒退下人,孤男寡女地独自叙话?而且每次讲完悄悄话,丽贵人还都会不开心好久……
怎么这么叫人浮想联翩啊!
“殿下、先生,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