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不干好事!
“陈知府,陛下说的可清楚?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不然咱们继续辩论辩论,你应该还想问我在顺天府荼毒士绅什么的吧?赶紧问,赶紧问,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解释了,杨某这个人虽然出身寒微,但自问行事问心无愧,我做事都是为了大明,为了陛下,对得起自己良心!”
杨丰的确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在一旁说道。
“哼!”
陈于廷冷哼一声。
辩论个屁,真要是扯出他打土豪分田地,那这里的刁民们还不得疯啊?
他又不是傻子。
其实他们对杨丰早就进行过研究,很清楚这个祸害的真正威胁,什么万人敌的武力都不重要,再能打也扛不住火枪,鸟铳都得靠盾牌,真要是弗朗机一炮照样轰成渣渣。但就是这个打土豪分田地,让所有人不寒而栗,甚至都找不出对付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江南百姓深受圣贤之道熏陶,不至于像北方那些刁民一样道德沦丧。
然而……
对于这一点他们真没有自信啊!
实际上江南各地的奴变,佃变甚至比北方更频繁,刁民这种东西是无分南北的啊!
所以,这种事情坚决不能和他辩论。
“不问,你为什么不问呢?你问问嘛,我一定回答的,真不问了,那也就是没有可问的了?那你这罪可就得好好说说了,在之前留守司衙门里面,你已经认出了陛下,但却在出来之后,又带着王好贤这种妖人,跑来公然弑君,这死罪可就少不了了。”
杨丰说道。
紧接着他转头向万历……
“陛下,这逆贼公然弑君谋逆,臣请就地诛杀以示天罚!”
他行礼说道。
万历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陈于廷。
“准!”
皇帝陛下说道。
然后他微微叹了口气,重新放下了帘子。
他知道,自己和江南群臣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从此往后他这个昏君的身份就彻底定性,大明朝曾经的君君臣臣也不复存在,未来的他也只能继续绑在杨丰的战车上,给他做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傀儡。
外面杨丰直接把陈于廷踢翻,旁边士兵递过一把长刀……
“陈知府,临死之前你就真的没什么话说?没什么遗憾,没什么问题再问问我?”
杨丰双手拎着刀,不无期待地说道。
“某只恨身为一介书生,不能为国锄奸而已!”
“你们为什么都说我是奸臣呢?我所做的一切哪些不是利国利民,在我掌权这一年多,没有你们江南的漕运,都能让北方吃上饭,去年一年顺天府各地垦荒三百多万亩,今年就连天津海口的盐碱滩都能变良田。我就想问问,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才子们,有哪个能做到这样的成绩?你们治下哪个能让老百姓吃饱穿暖?”
“阁下自夸之时,可想过那些被你冤杀的士绅?”
“呃,那咱们就得好好说说了!”
杨丰瞬间就来了精神,连人头都不顾上砍了。
陈于廷也在瞬间清醒……
“欲杀则杀,不过一死而已,何用多言!”
他愤然说道。
差点被这个混蛋设计了。
“杀就杀!”
杨丰恼羞成怒的喝道。
他很干脆的手起刀落,鲜血pēn_shè中,一颗饱读诗书的头颅就这样落地,周围那些军民们一片叫好。
“都精神起来,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开城门,明日咱们去南都,看看那些奸臣们是什么狼心狗肺,竟然敢弑君谋逆!”
杨丰双手拎着滴血的长刀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