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坏蛋,终于有人疼了。
她爱的那个男人,终于开始对她好了。
小坏蛋的月明了,他的月呢?
他的小坏蛋,终究不再是他的了…
以前,他甚至还可以抱一抱她,亲一亲她,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纯粹的抱着她睡一觉,而如今,这些已然成了奢望。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的小坏蛋幸福就好。
顾清歌,只要你幸福,就好…
十年相思,十年梦牵魂萦,终究还是成了空。
下意识的,抬头望向手术室的方向,霍建亭,只要你能给她幸福,我可以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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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白雪皑皑,落了一层又一层,屋外到处是一片白色,寒风打着旋儿窜进屋子里,饶是开了暖气,也还是觉得冷。
天气冷,心更冷。
母亲出去了整整一天,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看一眼外面的茫茫大雪,估摸着母亲今晚不会回来了。
夏楠半靠在床头,叹息着。
仿佛每叹一口气,心头堵着的大石头就会轻一分似的。
霍建亭带着顾清歌出去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依稀听说是去看电影,单是听说他们去看电影,心里就无端泛起了酸涩。
以前的时候,霍建亭总是说自己忙,别说是看电影了,就是约会一次,也要盼好久好久。
有时候,甚至明明已经订好了约会的时候,而他却总是临时有事,无法出现。
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在约好的餐厅里静静的吃着,心里却酸楚的厉害。
而今,霍建亭把最好的都给了那个女人…
吃穿用自然是不必说的,就连看电影这样的小事,也都亲力亲为了。
想想自己当年,还真是幼稚可笑至极。
如果一个男人爱你,他总有时间陪你,哪怕是几分钟!
给你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甘心与不甘心,她都无法再拥有霍建亭,更无法再触及他的指尖,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应该结束了?
她有心结束这样的生活,可是那个人那里呢?
如果没有他手上的药,她迟早会心口疼痛而死…
还有那些不堪的往事,都会被他揭露在灿烂的阳光下,那个时候,她会更加难堪。
这条路本就是她选的,好与不好,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一条路走到黑。
即使是撞到南墙,撞破了头,也只能忍着。
白天霍建亭带着顾清歌过来的时候,她已然被气得吐血了,若不是照顾她的佣人机灵些,只怕,这会儿她还在吐血,昏倒在床头,醒不过来呢。
醒过来又如何?
不过是睁大了眼睛,活生生的忍受着这一切。
清清楚楚的享受着那痛苦的根源而已。
那个另她胆颤心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打开了抽屉。
却又像是见了什么恶魔鬼怪一般,又重重将那个抽屉关上。
整个人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紧紧把自己关在被子里,不想出来。
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一般,一直不停的打过来。
她不接,电话就不会停。
夏楠挣扎了很久,终于放下被子,无奈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像是盯着凶神恶煞一般瞪着那部手机。
最好,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狠狠一把抓过手机,抱在耳畔,“喂…”
对方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来,“夏楠啊,你给叔的那张幕府山的地图,似乎有点小问题呀…”
夏楠一怔,“怎么会?我明明亲自去幕府山别墅里拍的。”
对方的声音里透着不相信,“夏楠,我倒觉得你像是跟霍建亭串通好了,布了个局,专门等着我的人上钩呢!”
“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派去幕府山里绑架顾清歌的人全部被俘了,好在,他们嘴里藏了毒药,事发后,全部吞毒而死,没给霍建亭留下任何活口,否则,你我性命堪忧啊…”
夏楠一个机灵,“不可能啊?怎么会?”
“幕府山是我亲自去的,所有的我都拍进摄像机里的,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叔,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对方犹豫了半天,才缓缓道:“楠楠,不是叔不肯相信你,可是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挖好了坑在等兄弟们跳,你说你没有跟霍建亭串通,实在难以服众…”
夏楠皱眉。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结局?
那段录像明明是她亲自拍的,没有人知道,可又是谁埋伏在那里的呢?
她忽然想起那个电话,她打给霍建亭的那个电话。
霍建亭那么警觉的人,一听说她要去看顾清歌,又怎么能不怀疑?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霍建亭就已经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只是,他没有点破而已…
不由得打个寒颤,霍建亭这样细密的心思,如果用在对付自己身上,后果会是什么?
她不敢想…
见夏楠一直沉默,对方又开了口,“楠楠,不是叔要给你扣大帽子,实在是,这件事,叔必须要给兄弟们一个交待…”
夏楠顿了顿,才道:“叔,这件事我有责任,我去幕府山的时候,恰好碰上了霍建亭,我想,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我起了疑心,只是,他没有点破,布好了局,等着我们上钩。”
对方似乎在抽烟,不停有吸气吐气的声音传过来,“好吧,我知道了…”
“真没想到,霍建亭这么狡猾!我到是小